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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细腻手指扯动了围巾,不经意间又滑过楚照的脖颈,除了痒之外,楚照找不到其他话说。
静谧空旷的茶室,明暗迭错的光线。靠得极近的二人,被一条色彩斑斓风领维系在了一起。
这就是公主表达暧昧的手段么?楚照气喘得粗。
事情开始愈发不对,这围巾明明不长,但卫云舟似乎缠绕出了奇怪的形状。
……
噫啊。楚照不敢妄动,她只能忍受着这种笨拙到让人感觉到痛苦的暧昧。
完全搞错了,卫云舟只能解开重来,但是她嘴上还说得煞有介事:“这是藩属国所赠风领,只有陛下和本宫才有。”
似乎是为了加重这句话的可信度一般,刚刚解开的围巾,骤然拉紧。
“听懂了?虽然戴有此物,但仍然要注意分寸。”卫云舟琢磨片刻,“为什么不说话?”
最后半句她也说得小心翼翼,带些试探。
您猜我为什么不说话?楚照探出手来,动作剧烈地解开围巾。
这下倒好,古怪的红色从脖颈处向着全身蔓延开来。
她剧烈地咳嗽几声,呛得不行。
卫云舟看楚照反应如此激烈,又见后者面红耳赤,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过错何在。
纤长的手指依然还悬在空中,她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手足无措。
但是她是不会承认错误的,于是二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间或有楚照的咳嗽声撞破寂静。
终于,卫云舟开口赶人:“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只不过阁下的棋艺,还需要精进。这风领就赠给您了。”
楚照面上残存红色未消,她还有接连的咳嗽:“谢殿下。”
后面没说出的话是不杀之恩。
她离开长年宫时,所有宫人都看见这位质子脸上古怪的绯红,还有在初春时可戴的风领。
听说那是东月国上贡之物,大梁境内唯两条而已。
举荷也瞧见这番情景,不过她早有预料,微微撇嘴。看来这这泼天的富贵总要到某些人身上了。她叩开茶室的门,发现卫云舟正捻着一条彩绳。
似乎是盘曲错节成了交领的形状——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她倍觉疑惑。
而楚照没有选择坐车回去,她走回去。
西天晚霞绚烂夺目,橘红的云纹舒卷漫涌,将天边尽头染织成一副浓墨重彩的云锦。
楚照垂首,瞧见颈边色彩斑斓的风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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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荷站在旁边,诧异地看着卫云舟摆弄手上的那根彩线。
公主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像是在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