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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性非常强,众臣全都默不作声,有些提心吊胆。
傅季缨眸色微冷,她是有些没想到。
卫洞南紧了紧喉咙,有点难受。
“这是连州的事情,怎么会和恆州扯上关系?”他强颜欢笑。
“靖宁刚刚说了,锡春江流过二州,”卫云舟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卫洞南看出她眼底深藏的笑意,“我也只是陈述一种可能。再说了,两百多具尸体,是极重要的事,一个小县,才区区几人?”
“苍生黎民,古今未有不重者。”
卫洞南一时语塞,他说不出话来。
他磨牙,可是也不能直接说那两百多号人根本不是矶河县人。
他只有受着了。
受了卫云舟的启发,闻五品又开始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呀!这春雨暴涨,不可能衝垮山上坟墓的,今年的雨是比往年大,但是只需要查查县志,还是可以知道往年雨量的。”
他结结巴巴,但是还是说个不停:“柳大人刚刚说的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的呀!所以下官斗胆,恳请陛下派遣特使,去调查此案。”
说完最后一句请求,闻五品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他累得不行。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卫云舟,虽然发现后者根本从未瞧过他一眼。
但是他还是感谢她。
柳臣之在旁边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他刚刚只是看到卫洞南求助的眼神,心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直接站出来胡说八道,暴露他浅薄的这方面知识不说,等下估计还要被工部那群家伙嘲笑了。
只不过被嘲笑还是小问题,他刚刚贸然出来,也许会引来其他祸端才是。
比如最直观的就是,他刚刚说的话,和卫云舟正好相反。
他用他的愚蠢衬了公主殿下的冰雪聪明,这能作为他儿子尚公主的理由么?柳臣之无言。
“朕明白了,”朝徽帝点头,冕旒开始晃动,“这样吧,谁去?”
话语非常简短。
卫洞南推荐了一人,但是皇帝未置一词。
他也只能闭嘴了,想来皇帝心中是有其他人选。
朝徽帝的目光扫过在场诸卿,他心中跟个明镜似的。
卫云舟刚刚的一番言论,无非就是说,尸体可能是从河的上游,也就是恆州衝下去的。
连、恆二州地处大梁之南。
幸亏这闻五品是个胆小如鼠之辈,否则再被人层层蒙蔽,朝徽帝是不可能知道此事。
他需要一个人,一个不属于朝中任何派系的人。
朝徽帝再度发问:“爱卿们,你们看,谁愿意去矶河县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