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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老夫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他大声哀嚎着,近似要哭出血泪来。
楚照原本不封侯,都有良田千顷,米店金店铁匠铺数十家——这么多的产业布置,没钱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问题就在于,她愿不愿意出这个钱罢了。
晴潇楼的地势稍高。
楚照昂首,眼底像是一汪深潭,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叩首哭泣的吴义仁。
烈日当空,这昔日繁华的晴潇楼居然有这样的热闹,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求求你了,殿下,驸马爷,侯爷……救救我吧!”吴义仁的头磕得咚咚作响,丝毫不顾及自己举动吸引来的扎眼的目光。
围观群众对着如今衣衫褴褛、破败不堪的吴义仁指指点点:“这人不是晴潇楼的龟公么?今日怎么跪倒在楼前?”
“你肯定没认真看那公示的。这晴潇楼得罪了大人物,如今有关人物全部没入贱籍去咯!”
吴义仁隻觉脑中理智消散,额间渗出鲜血,像是已经弥进喉中般,腥味浓重。
楚照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条在烈日下曝晒的死狗。
赎身
官兵眉头紧蹙,他今日本来想快点了结事情,不曾想却引来这么大的关注。
只不过,这吴义仁为什么要让楚照救他?许是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才是。
想到这里,官兵还是颇为审慎,他靠近楚照,小声问道:“侯爷啊,这吴义仁和您有什么关系么?”
“关系?”楚照说得相当淡漠,“本侯倒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嗯,偶尔充充侯爵的威风,倒也是不错。
五脏六腑霎时倒沉,这句浅淡的话径直割断了这么多年二人之间的联系!
不,不仅仅是他和楚照之间的联系,还有楚沧和他的联系!
原来没什么关系,只是有病乱攀关系啊。官员“啧啧”两声,按住腰侧佩剑,眼神示意旁边两个人动手:“可别见着人家侯爷成了驸马,便胡乱认亲戚,没钱,那就认命吧。你们两个,先把他押走。”
“是!”那两个官兵得令,手脚利索,一左一右便提拉起跪在地上的吴义仁。
他的额间还在不断地滴下鲜血,洇透了地砖。
那两官兵更不客气,相当粗暴地将他拉起,“站起来,你是软脚虾么!”
吴义仁血红着双眼,卯足力气往下沉,“你们听我说,这晴潇楼的幕后主事便是这质子,他和他哥都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