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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的泥土将周遭的绿草红花皆覆盖住,此处原本蓬勃的生机便被折杀了一半。
尸首在潮湿的地下埋了十年,血肉早已腐烂干净,如今只剩下覆满泥渍的森森白骨,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也就只有泥土的土腥味。
白森森的骨头挖出来后,由徐满茵仔细擦拭摆在一方白布上。
不稍一会,一具完整的骨架便完整呈现在了徐满茵面前。
两个小厮挖坟之时,已生畏惧之心,捡骨之时更是战战兢兢,此时看到徐满茵抱着颅骨感怀,反倒没有那么畏惧,跟着难过起来了。
徐满茵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将方镜泽的颅骨搂在怀里,温热的脸颊贴着冰冷的颅骨,喃喃细语道:“镜泽,这一世是我愚钝,傻傻的在京都等了你三年又三年。是我的错。”
山风风从林间吹来,拂过一朵朵娇艳玲珑的小花,卷走几缕幽沁,扑向徐满茵已覆沧桑的脸颊,似在吻他。
小厮卷起袖角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泪。
徐满茵将软和的外衣脱下,整齐迭好之后,铺就在罐底,才将方镜泽的尸骨从下至上一一放入罐子里,颅骨最后放。
埋了罐子,掩了土,上了香,贡品皆摆上上之后,徐满茵压抑许久的悲情才不可遏製的喷涌出来。
他掩面痛哭起来,一遍又一遍的自责道:“我不该傻傻的等着你来的。”
徐满茵在京都等了方镜泽三年又三年,等不来方镜泽来京赴考,也盼不来方镜泽的回信,只等来了方镜泽的了无音讯,最后隻身赴黄泉。
“镜泽,下面冷,我给你添了件衣裳。”
比试
“噢……”贺婉娇似有所悟,“这是两个男子的爱情!”
“……”李瑨仪紧抿了唇。
本有些动容的蓝子玉顿时敛了愁情,顺手拿起手里的书卷敲了贺婉娇的脑袋。
贺婉娇捂着脑袋,不解的看向蓝子玉。
“是友谊。”蓝子玉温声提醒道。
“对!”李瑨仪附和道,“是友谊。这个故事叫的是两个书生之间的友谊。”
“大人,我把书里的字大概认全了。”贺婉娇小声说道。
“是吗?”蓝子玉看向李瑨仪。
李瑨仪瞥一眼贺婉娇,说道:“是认得了不少字。”
蓝子玉点头道:“不错。”
贺婉娇等了一会,还是没等来她想听的话,不禁问道:“大人,您是否还有话没说完?”
蓝子玉在书案后坐下,略想一会,回答道:“你跟在我身边,有不懂的再问我。”
“好。”贺婉娇屁颠屁颠的走过去给蓝子玉研磨。
反正她也不想读书识字。
“把这本书放回原来的地方,你不用再看了。”蓝子玉将《料峭春寒夜逢君》那本书递给贺婉娇。
“噢。”贺婉娇接过书。
旱了十余天后,义沧依旧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