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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恩恨恨道:“她孤苦无依个屁!一个弱女子会兴高采烈地挑人手筋?一个弱女子会引诱她的师尊?!如今连九岭的剑尊都被她所迷惑!你还搁这弱女子呢,我看你纯粹是脑子弱智!”
他劈头盖脸地将江暮辞臭骂了一顿,余怒未消地啐了一口,拉过身后乔凌箫的手:“我们进去,箫箫,别管他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吧!”
江暮辞站在客栈门口,叹了口气。
他走到客栈旁边,烦躁地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抓了抓自己的头髮。
在朝霞山被搬走之后,仙门大肆追捕下落不明的玉临渊,虽然对剑尊元浅月的态度模糊,但总归是要一起抓捕回来的。
而在仙门的议会上,作为新生代弟子的江暮辞竟然公然反对追捕玉临渊的计划,站出来违背师命,被虚寒子一顿训斥,让他离开九岭,回江南家中冷静冷静。
这已经是变相的逐出师门了。
而在江暮辞收拾包袱离开九岭之前,江承恩一个劲劝他去找师门认错,都被江暮辞拒绝了。
江暮辞和江承恩毕竟是亲兄弟,在江暮辞离开后,江承恩放心不下自己的兄长,还是跟着他一起下山了。
在这途中,他几次三番地劝他回去,可惜江暮辞铁了一条心,不肯回心转意,兄弟俩一路上争吵不断,各自都在心头窝了一团火。
恰巧刚刚定下客栈的时候,乔凌箫又说起来玉临渊当初在客栈挑断她手筋的事情,江暮辞忍不住发了一顿火,说了两句重话。
瞧见乔凌箫被他训得泪眼汪汪,一向极其顾着自己表妹的江承恩立刻就爆发了出来。他和江暮辞大吵一架,此刻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栈,只剩下江暮辞一个人站在门外。
乔凌箫被江承恩拉着离开,一步三回头,看着门外身影孤单,一言不发的江暮辞,心里更难过了。
朝霞织在摊贩货架旁探出一个脑袋,勉强听了个大概。
她拉了拉自己的帽檐,低声说道:“你听,这个人是九岭的弟子,还认识玉临渊和元姐姐。”
帝江也同样小声地回应她:“我还没到耳背的年纪。”
朝霞织猫着腰,从货架后面溜过来,在客栈旁边的柱子旁半蹲着,想了想,她站起身,神态自然地走到了江暮辞的面前。
面前忽然笼罩下一片阴云,江暮辞正神色颓唐地坐在石墩上,视线一暗,这才略带诧异地抬起头来。
以他金丹期的修为,凡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他?
但直到朝霞织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
对上朝霞织的双眼,江暮辞下意识瞪大了眼,继而又很快恢復过来,他左右看了看,确定这个人是衝自己来的,不由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