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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看谁都像看傻子?她哪有什么都不在乎?还有被美人勾魂是什么鬼?越疼越爽又是什么癖好?
坦然
“你来。”
周淙领着温且寒进主卧,打开靠墙的那套柜子的柜门,温且寒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探头往里看了一眼,里头就是衣服啊。
“这个柜子里的衣服有一半都是流欢的。”周淙看向柜子的眼神温柔而伤感,连说话语气都带着几分缱绻思念,“你说我留恋旧人,你没说错,在我的心里,永远有一块地方属于流欢。”
温且寒哑口无言,心里百般复杂,根本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又酸又委屈还不能发作。
周淙又指指梳妆台上一支玻璃瓶:“吃饭的时候你说我身上的栀子花香气很好闻——”
温且寒蓦然反应过来,也看向那个造型简约的玻璃瓶,带着些不愿意相信的勉强低声道:“那也是流欢姐用过的香水,是吗?”
“不止这些,”周淙又拉开梳妆台的抽屉,“这些零零碎碎里都有流欢的痕迹。”
“我们互相穿过的衣服,她睡过的床单,喝过水的杯子,用过的电脑、文具,我审过的她的校样,她的草稿本,还有我们之间短暂的相处记忆,我从来都没打算过要忘记。”
周淙坦然地看着温且寒,毫无保留地向她诉说着自己的心迹:“我不会刻意去记住她,但会经常想起她。想念她的时候,会用她留下来的东西,穿她的衣服,或者用她的香水,也可能戴她的首饰。”
温且寒脸都白了。
“小温,今天那件旗袍是流欢给我定做的28岁生日礼物,她也有同款。”
“她那件是月白色的,像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干净,是我亲手烧掉的。”
“我还……许了她来世。”
一时间空气静默,两个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像两座雕塑。
周淙蓦地伸手拿起那支栀子花香水,高举到空中压了几泵,霎时间空气都变成了浓郁的栀子花香雾。
温且寒不错眼珠地看着周淙置身在香气弥漫的空气中,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
她在想念明流欢,温且寒在心里想着,明流欢死在她们最相爱的年华里,周淙怎么能忘怀。
温且寒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一个人爱而不得的伤悲,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然而总是在某个时刻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无底洞一样,填什么都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