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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渚气愤:“还有没有王法了?你报官呀!”
池不故摇摇头:“对方有权有势,报官也奈何不得他。而且我住在漏泽园挺好的,这里就让它荒着吧!”
池不故不欲多言,洲渚便没多问,转移了话题:“话说,这里为什么叫夏馆,你不是姓池么?”
“这儿原是一位姓夏的参军所建,因而命名为夏馆,先父从尽休师太的手中买下它后,一直没改过名字,便沿用至今。”
池不故说这话时,绕过了一间四面开阔的小厅,洲渚正要说什么,抬眼便见铺满了一整面围墙的紫荆花,粉紫透白的花海中,还有几朵嫣红的木棉花,它们缀在枝头,从墙外伸展了进来,让那粉紫花海的色彩更具鲜亮。
紫荆树下是野蛮生长的不知名灌木植物,在绿叶的簇拥下,生出了黄色、白色、粉色的花。
有几隻蜜蜂正在花丛中采蜜,忽然,墙外飞进两隻蝴蝶,它们偶尔交缠,偶尔翩翩起舞,像是在自由地嬉闹。
洲渚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时之间忘了言语。
再多的花海她都见过,但那些都是人为打造出来的锦簇花团,而这里常年无人打理,所有的植株都是在自然的照拂下自由野蛮生长,比起被打造的十分精致美丽的花圃,这儿的花海多了一丝令人向往的狂野奔放。
等洲渚回过神的时候,池不故已经在那小厅处屈膝坐下,道:“如何?”
“绝了,真想拍下来!”
池不故蹙眉:“为何要将它们拍下来?”
显然,她所理解的“拍”跟洲渚所说的“拍”不是一个意思,洲渚解释:“我说的‘拍’是将这儿的景致完美地拓印下来的意思!”
池不故:“……”
行吧,又是一个可以过滤掉的词语。
她放下提了一路的小篮子,这里边装着她做的早饭,有一碟白色的点心,上面撒着一层芝麻和橄榄菜。
香味从洲渚的鼻尖钻入,她跑到池不故对面坐下,道:“好香呀!这又是什么?”
“这叫白籺,用当地的话叫簸箕炊。”
“是用簸箕蒸的?”洲渚夹起一块送进口中,这软糯的口感让她讚不绝口,“池不故你的手艺真是绝了!”
对于她的夸奖,池不故照单全收。
忽然,洲渚指了指簸箕炊,又指了指庭院的景致,嘴里念着:“美食、美景和……”指尖掠过池不故,最终落在自己身上,“和美人。这才是参加花朝节的意义所在吧!”
此情此境稍微勾起了池不故在汴京生活时的一些回忆,不过她不愿意回忆太深,因为那一切都已成为了过去,越是怀念过去,现实的冰冷越容易将她击沉。
“池不故,我能到处逛逛吗?”吃饱喝足的洲渚又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