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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添油加醋了多少,不得而知。
她自然也不会追问。
一来,孟宛怡在她心里没重要到让她刨根问底的地步。二来,顾清柔对她还够不成威胁。
孟宛怡视顾清柔如亲姐姐一般。
她记得上一世的顾清柔,似乎是嫁给了江妙玲的叔父作妾。
被她好赌成性的父亲卖了抵债。
花一样美的女子,就因为家境败落,命运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免不让人感到唏嘘。
萧瑾倏而装作一副不熟识的姿态,黛眉微挑,“顾清柔?”
的确,按照时间推算,上一世的她,对孟宛怡不甚了解,更别提她在意的清柔姐姐了。
“嗯,原本我们住得很近,只因她父亲嗜赌成性,家财万贯被他挥之一空,才不得不搬离闹市。”孟宛怡向她简单介绍顾清柔的家境情况,“原以为顾伯伯能有悔改之心,不成想,家徒四壁依然戒不掉他的赌瘾。如今亏欠江家五千两银子,昨日江小姐与她堂弟一同前去催债。我······”
萧瑾见她突然静默,接过她的话,反问道:“所以你想帮她?”
“嗯。”孟宛怡沉沉应了声,低缓的语气问:“可否请你找江小姐求个情,多宽限些时日?”
“然后呢?”萧瑾语调清冷,如淬了冰一般冻人。
孟宛怡不知她突如其来的冷淡为何,低垂着头回应,“然后我再想办法。”
“你有办法吗?”萧瑾问,眸光打量在孟宛怡身上,从她绷紧的唇瓣间窥探出几分坚定来。
“有是有,不过可能需要萧小姐的帮衬。”孟宛怡呼吸发紧,平时头一次求萧瑾,担忧,无措,拘谨缠绕在心。
乱了分寸。
“说来听听。”萧瑾语气淡淡,面对面的距离,无端给孟宛怡一股强有力的压迫感。
“眼前顾家最大的危难不是那五千两银子。”谈起正事,孟宛怡身上的那抹娇弱仿佛被寒风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她高谈阔论的淡定,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魄,“而是顾伯父。”
萧瑾被此刻的孟宛怡吸引,却依旧冷冷清清,“怎么说?”
“顾伯父欠下如此多的赌债,一旦这次我们想办法帮他还了,难保他日后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孟宛怡沉吟片刻,继续道:“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受些苦头,长点记性才好。”
“不过,顾伯父是家中说一不二之人,清柔姐姐自然拿他无法。唯有麻烦萧小姐,出几分力。”
萧瑾垂眸思虑片刻,眸中顿时含了复杂的情愫,她看向孟宛怡的神情中莫名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是说让妙玲以债主的名义拉顾父去做苦力还债?”
“可以这么讲。”孟宛怡点头,兀自称讚萧瑾的聪慧。
“不过江家可不愿意发这份善心,帮欠债之人磨炼意志。就凭顾父那点能力,想要偿还五千两银子要磨炼到何年何月?”萧瑾丑话说在前面,仿佛一盆冷水浇灌在孟宛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