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清晨（1 / 2）
许灿瞥一眼沈言，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推进卧室。
“我看你还没醒酒。”
“赶快休息吧，明天还上课呢。”
“咣当”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许灿躺在沙发上，想到这一晚发生的事，简直荒谬极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沈言”，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疲惫感袭来，她任由自己的意识不断下坠……
凌晨三点，沈言睁开眼。
每天这个时候醒来，就像受了什么诅咒一样。
沈言心里觉得好笑，想起许灿，也不在床上多待，走出卧室。
小姑娘侧躺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
沈言看得呼x1一滞，随后无奈地摇摇头。
家里是有客卧的啊。
当时还是太不清醒，他不记得叮嘱她睡客卧，也顾不上给她收拾出舒适的床铺。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许灿抱起来，放在主卧那张他睡惯了的床上，调了室温，又给她盖好被子。
许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沉沉地睡去，手指g住他挽起一段的袖口。
沈言坐在床边，坐了很久才走。
他下楼，走出一段距离，才拨出一个电话。
“我需要你帮我看一位病人。”
“她对我而言，或许b小姝更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许灿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
她也不顾自己为什么从沙发跑到了床上来，赤着脚就跑进了客厅，坐在餐桌前。
“好香。”
沈言将最后一样东西端到桌子上，从鞋柜里取了一双浅粉se的棉拖鞋，弯下腰，握住她的脚腕，给她穿好鞋子。
“……”
许灿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尽管他将姿态放到最低，做的也是伺候人的动作，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轻贱。
只有几乎溺出来的纵容。
“还好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去早市买食材的时候，顺手带回来的，果然和我估计的尺寸差不多。”
“……”
可她是四十码的脚啊，沈言怎么估计的？
不，重点是，拖鞋这种东西，他直接扔在地上，她会自己踩上去的，不需要别人帮忙穿啊！
许灿觉得，沈言仿佛是从童话里活生生走出来的。
总能把一些匪夷所思且夸张的事情，做得无b自然。
他叮嘱许灿趁热吃，自己则洗了手，又去榨橙汁。
许灿这才回过神来。
早餐看上去还算正常，但闻起来香得不可思议。
粥，虾饺，j蛋羹。
粥的味道尤其浓郁，明明看上去只是普通的蔬菜粥。
她舀起一勺放进嘴里，眨了眨眼睛，甚至舍不得咽下去。
“这个是怎么做的？”
明明里面没有一点r0u，却有很浓郁的r0u汤的味道，而且丝毫不腻。
“不难，先用高压锅处理排骨，放进陶罐熬汤，中间加三次配料，熬好之后把其他东西都倒掉，用汤煮粥，就可以了。”
沈言将榨好的橙汁递给许灿，“橙汁可以去腥，不然早餐喝牛n更合适。”
“……”
“我记得，附近没有卖虾饺的店？”
“我前两天刚做的，一直放在冷冻层，热一下就好。”
“……”
直觉告诉她，这j蛋羹和她往日吃的应该也不太一样。
果然，一勺下去，满满都是海参丁。
“……”
她突然觉得，昨晚让沈言娇贵的胃吃她煮的面，属实有点难为他。
吃得那么快，不是饿了，就是jg神加成。
沈言坐在她对面，语气温柔，“不喜欢吗，我对你口味还不太了解，这些都是胡乱推测着做的。”
喜欢，但别做了，她良心难安。
许灿本来还想问他，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喝醉之后的事情。
仔细想想，如果他不记得，早上从街边买一屉包子都是抬举她。
吃过早饭，她思忖片刻，忽然想起来一回事。
她从茶几上拿起那个木盒，递还给沈言。
沈言睫毛轻颤，半晌，他重新塞回到许灿手里。
“你留着它吧。”
“其实就算送出去了，以她的x子，想来很快也会丢到一边。”
“而且，她再也收不到这份礼物了。”
许灿攥紧木盒。
“好。”
她会好好保护这份送不出去的礼物，它不仅仅是一枚校徽，更是一个少年曾经全部的情感寄托。
跟在沈言身后往学校走，许灿开始琢磨吕明珠的事。
她既然下了决心要留住沈言，当然不是嘴上说说。
到了班级，她找到赵雪，随便扯了个理由请假，就理直气壮地到五楼办公室去找沈言。
请假这事，赵雪可不会拦她。
赵雪巴不得她赶紧滚出14班。
“哟，小沈，你这心情很好啊。”
数学组办公室里，薛红侧过头，看了沈言一眼。
薛红今年四十多岁，留着个寸头，挺着个啤酒肚，笑起来很和善的样子，眼里多少带点狡诈。
沈言写教案的动作一顿，温和一笑，“是吗。”
“我可跟你说啊，这事儿，你还真就得好好处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但是涉及到红线的问题……”
薛红绕来绕去，一顿碎碎念。
沈言也只是笑。
薛红见他油盐不进，也只能摆摆手，“得，你自己好好捋捋。”
正说着，许灿敲了敲门，走进来。
薛红一看见许灿，顿时就炸了。
“你个小兔崽子，我都听说了，在小沈那儿答题还答得挺好，结果你晚自习给我交白卷！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早自习也是老子的！”
许灿耸肩，“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
薛红骂骂咧咧地走出去。
沈言忍俊不禁。
许灿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想解决这件事，你得跟我说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言点头。
说起来，他当时也感觉很莫名。
当时，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他就让吕明珠站在远处等，自己数作业卷。
一回头，吕明珠突然就站到了他的身后。
问他，想不想尽快转正，留在永嘉一中。
随后又说，她父亲是永嘉市教育局的什么g部。
如果沈言能配合她做一些事，就让他没有阻碍的转正，否则，会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消失。
沈言自然没兴趣陪她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并且告诉她，如果她不打消这个念头，他一定会把她那点愚蠢的心思昭告天下。
这时，正逢顾清辞来敲门。
随后，就发生了那一幕。
许灿很快就捕捉到了问题所在——
“她要你配合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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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老师的ai心早餐
沈言沉默了一会儿。
许灿见他似乎不太想说，也没追问。
“所以，她突然演这一出戏，其实是怕被你揭露的权宜之计。我还以为她是在课上被你为难了，所以心存报复呢。”
许灿若有所思地道。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找人把这件事压下去。
沈言从一开始就镇静自若，完全没放在眼里，再联想到他家里的背景，想必是能做到的。
这样做也有缺点。
这盆w水泼在沈言身上，也许会逐渐淡去，却永远洗不g净。
这并不是许灿想要的结果。
沈言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
“于野被打成那个样子，居然没让家长来找你的茬？”
听他这么问，许灿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录音笔。
随后按下播放键。
于野歇斯底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刚刚在男厕所摔倒了，谢谢许灿同学扶我起来！”
沈言一怔，笑得丧心病狂。
等等。
许灿盯着眼前的录音笔陷入沉思。
录音笔是韩卓给的，告诉她，不管要做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提前录一条音，哪怕对方明显不情愿都行。
这样就算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他也能摆平。
所以她平日都带在身上。
最开始她揣在k子里，但凸出来一块很难看，也不舒服，后来就改到外套口袋里了。
她那天看到吕明珠k子口袋里的，应该就是一支录音笔。
她敢肯定，课上，吕明珠上前答题的时候，录音笔还不在k子里。
许灿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沈言，然后道。
“吕明珠绝对算不上一个大度的人，你说会不会是这样——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她就已经打开了录音。”
“如果你答应了她的要求，她在利用完你之后，就会剪辑出录音中你的部分，y你一把，顺手就能报复了你。”
沈言蹙眉。
他确实认为，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nv生，因为吃了瘪，在胡闹。
他来到这所学校，下意识把学生都当成了小孩子。
仔细想想，他十六岁的时候，难道真的一点心思没有，纯洁无暇？
恐怕也不是。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那段录音就是证明你清白的最有力的证据。”
许灿斩钉截铁。
“那就去做，至少目前还有这一条线索，不是吗？”
沈言温声道。
他不在意学校如何处理，也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
尤其经过了昨天那一夜，现在，他更在意许灿。
她觉得开心，他就和她一起查下去，就算最后是白忙一场也无所谓。
许灿用力点头。
“你和我身份都b较敏感，最好找一个合适的人去试探。”
“顾清辞！”
她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整个永嘉一中，她只能找出这么一个朋友。
以顾清辞和她的关系，帮个忙不成问题，顾清辞又是沈言班上的副班长，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