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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知道对不起如安,承诺会把伯琴治好并给风弦一个人情作为补偿,可如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
“吩咐下去,把莘澄的所有把柄处理掉。”
“是。”
镜月阁阁主将万里倾挥退,重新坐回软榻上抽起烟筒。
——
风弦从潇湘馆出来后本想原路返回,但看着那狗洞简直浑身难受。
小将军真是煞费苦心。
她一边想着一边矮下身钻进去。
顺着地道一路俯身向前,很快就闻到了独属于牢狱的霉气。
刚想挪开干草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将军别无二心,朕甚是欣慰。”柳珹站在牢狱门口,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内部。
微弱的月光从布满荆棘的窗口漏下来,柳珹看到那窗口下方的茅草堆好像向上拱了拱。
“陛下圣明,那逆贼已经被关押在将军府,各类刑罚都使了个遍,如今倒是安分许多。”莘澄垂下头,目光有些不安地左右扫动。
“将军倒是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惩治逆贼。”柳珹绕过她就要往牢房内走。
莘澄刚要去拦,但她的动作幅度过大,意味也过于明显。
“莘澄别紧张,朕只是去看一看他国的质子在大梁生活得习不习惯,毕竟,若是外界相传朕泱泱大国亏待质子未免有些小家子气,若是别的……”柳珹看了她一眼。
莘澄感觉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
柳珹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泼墨的山水画,她嫌弃地皱起鼻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白玉扇架上,微微摇动散去浮在鼻尖的气味。
一个女侍从发稠的夜色中奔来。
“将军,临安王来访。”
莘澄看了一眼马上要走过去的柳珹, “传,请临安王上座。”
“是。”
“别了,这些拘于形式的东西都不需要,本王就只是路过将军府,看这里热闹得很,本王寻来找乐子,将军不会不欢迎吧?”一道柔媚的声音传来。
莘澄向前望去,只看那从小道中缓缓走来的女子身姿绰约,一身绯红华丽锦袍,腰间别着别具特色的羌笛,俏丽绝伦,风姿秀逸,脸上挂着春风细雨般的笑容,但那双眼眼波流转,处处留情。
“临安王安。”莘澄行礼。
“皇姐,好久不见。”柳言隻摆了摆手,转而直奔柳珹。
柳珹“啪”地一下收起了折扇,面色不善。
柳珹的注意力也完全转移到柳言身上, “你不在临安好好待着,到汴京来干什么?”
“哦,忘记了……要来汴京得先去皇宫内和皇姐请安,本王也是怕衝撞了皇姐的龙体,本准备今日启程,不过是霄儿舍不得,但也便多待几日。”柳言装模做样地微微矮了下身, “陛下万福。”
“霄儿在哪?”
“别紧张,在东宫待着,现下都已经就寝了。”柳言侧过身,织就鎏金流云暗纹的衣摆欢快地扫过一个弧度,挡住了柳珹看向牢房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