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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仆是前不久调来揽月阁的,看着面生,也比嘉泽纯粹老实许多。
宫仆战战兢兢地上前行礼,不敢抢了嘉泽的活, “殿下安好,奴是料理花木的空青,奴平日里隻与草木这般无灵性之物打交道,手脚粗笨,怕是侍奉不好两位殿下。”
“无所谓,我们两人也不用伺候。”风弦就差没挑明了说话。
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嘉泽的难缠。
若是空青再推辞,倒叫嘉泽感到难堪。
嘉泽瞪了空青一眼,嘴里却还是柔声细语地说道, “两位殿下还是更喜欢空青,那就让空青侍奉着吧,若是出了半分差池,殿下随意处置便好。”
风弦没说什么,径直向前走。
姜毓俏皮地蹦跳走过嘉泽身边。
空青低着头从嘉泽身旁快步跟上两人的步伐。
——
“那嘉泽就是柳珹派来的,你睡的四日,揽月阁换了一轮宫仆,只有他没换!”姜毓靠近风弦的身边轻声说着。
风弦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宫仆和女侍们都在窃窃私语。
“别在外面对大梁的皇室唤全名。”风弦告诫,“嘉泽手脚不老实,我等会去找柳霄说一说,让她换一换。”
“你都称呼柳霄!”姜毓不服气地看向她。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看路!”风弦把她的头掰正。
姜毓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群宫仆和女侍身上。
他们路过两人时一样弯腰行礼,恭敬地走过十步开外又聚到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说话。
“他们好像在说梅君的事?”姜毓仔细辨认着。
风弦点头确定了姜毓的话, “是的,嗯——大概再拐两条道就到了,梅君正跪在永宁宫门口,还被永宁宫的宫仆掌嘴。”
“你听那么清楚?”姜毓有些不相信,但又想到了什么,心下释然, “也对,你对声音应该非常敏感。”
风弦默认。
她想着几日前临汀台的事,依旧膈应,想找另外的宫道避开梅君。
“风弦,这条路没岔道……”姜毓看着不远处跪在紧闭宫门前的梅君,对风弦说着。
风弦皱着眉,极不情愿地向前走去。
左右那日也没看着什么东西,自己不去看他不去想就不会再记起那股味道……对吧。
风弦自己安慰自己。
临汀台一事虽未传开,但宫内君侍都心知肚明,若是柳珹不责罚,难堵悠悠众口。
梅君日日得在凤君的永宁宫前跪一个时辰,以正宫闱。
梅君面色青白,脸上都是渗出来的巴掌印,脸都被扇肿了眼也哭红了,嘴角鼻间都流出血来,身体也一下削瘦了许多,跪在青石砖上因为疼痛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