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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流萤果然忍不住了:“师尊,你为什么你从前说过,牛非常辛苦,一辈子耕田犁地,到了老了还要被吃肉,非常残忍,所以你是不吃牛肉的。”
她捡起一块帕子拭干净了嘴,一面语重心长地:“流萤,为师有些话不能宣之于口。”
她转过头去,对着那张极其稚嫩的脸叹一口气:“有的事,有的人,你要用心去看,切莫将真心付错了人。”
两人隔得近,她说得极为小声,故而说话时贴近了一些。
钟流萤是个聪明人,希望她听她的话,也能有所理解。
只是她现在被爱情蒙蔽双眼,似乎没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话。
“师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衣呷了口茶,再次与她交头接耳,且见斜对面有束目光似乎赤辣辣地盯着她。
她看过去,却见玉玲珑眼神放空,并没有看她。
倒是她一旁的初棠,此刻真凑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一边用火辣辣的目光和贺连衣对上了一眼。
只不过一眼,初棠又垂下眼眸,佯装是不经意的一眼。
玲珑唇角微弯着,不由嗤笑了一声。
很快,初棠扶着她起来,两人朝着斜后方的门进了去。
贺连衣心不由地沉浮起来,玲珑去了哪儿?
她现在怀着个大肚子,若是磕着碰着怎么办。
这人一走,她的心也跟着飞了出来,任凭钟流萤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隻觉得心口飞出一隻蝴蝶,朝着那红艳的身影扑过去。
“师尊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难道是因为在合欢宗待久了,口味变了的缘故吗?”
贺连衣回过神来,见她还在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隻站起身,朝着方才那道侧门走过去。
钟流萤很自然跟了过来,一路上胆胆怯怯,欲言又止。
贺连衣看了一圈,也不见玉玲珑身影,隻转头看着流萤。
此刻游廊无人,她正好可以和她说个明白,她撩起衣袖,一隻胳膊支在朱红色漆的凭栏上,手背轻拖着下巴,定神看她:“流萤。”
钟流萤见她主动喊她,眼神立即清亮起来:“师尊,您说。”
“你有没有觉得,为师自打出关后,有了很大的变化。”
小徒弟敛了敛鼻息,眼神凿凿:“师尊和从前却是有很大变化,从前对弟子更加严厉苛刻,而现在对我宽容了许多,你从前,也不会佩戴弟子送给你的锦囊,也不会给我做醪糟粉子蛋,你也不怎么吃东西,出关以后,你却时时刻刻带着弟子的锦囊,还给弟子熬粥,弟子知道,你你一定下了很大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