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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逸几乎是在宣泄自己苦闷的情绪,江澜却温柔地托住她的头,顺服地侧首,好让明逸完完全全地陷落在自己怀中。
胸中慢慢燃起一粒星火,逐渐燎原而上。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是江澜所陌生,所恐惧,也是所期盼的。
火势蔓延而上,焚毁理智,明逸忽觉腰上一痛,接着一软,主动权便自动交移至江澜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江澜才猛地起身,她看着面前瘫软的明逸,羞愧感与负罪感几欲将她湮灭,她连道三声对不起,随即便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隻留明逸躺在床上,缓慢地用舌尖舔一圈嘴唇,露出一抹如罂粟花般艳丽至极的笑容来。
明逸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梦见自己正被困在一座燃烧的古宅内,被烧得苟延残喘的房梁落下来,正正好砸中她的脊椎,明逸吓得惊醒,浑身一阵湿漉的滚烫,探手一摸衣裳,已经被汗水染湿了大半。
她动作缓慢地直起身,许是出了汗的缘故,身子顿感轻松许多,除却双手手腕和嗓子还有些许疼痛外,身上其他部位已经不那么疼了。
去泡个澡吧。明逸想。
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地上的毛绒地毯还未换去,不至于让她感到冰凉,明逸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一边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地上便落了一排被她脱下的衣服。
放水进浴缸,调试完毕水温后,明逸挑了块小鸭子形状的入浴球丢入其中,趁着水还未盛满的空檔,对着镜子打量起自己的身体来。
先前被绳子捆过的地方结了痂,已经不大疼了,只是脖颈上一圈鞭痕依旧清晰骇人,被宋情打了一掌的右脸也明显肿高于左脸,再往下,四周躯体时不时浮出一小片瘀痕,也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
明逸伸手按了按其中较大的一块,刺痛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她嘶了声,痛得弯下身子,缓了许久才恢復过来。
浴缸里的水满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明逸这才起身将水龙头关上,抬起脚,缓缓坐进满是泡沫的浴缸内。
温热的水流抚慰着疲惫的神经,明逸撩起水,一下又一下泼在双臂和锁骨上,随即用手掌接起泡沫,轻柔地擦洗周身。
浴室很安静,唯一的声响仅有潺潺的水流声。
明逸泡了许久,忽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摇了摇头,又用水醒了醒脸,正准备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