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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乔试图通过这个问题,来理一理她对周琨钰的感情。
周可玉想了下,认真答她:“这个世界上,能让你快乐的人不少,能让你难过的人也不少。可当有一天,你发现有个人能让你笑着哭,又或者哭着笑。”
周可玉说:“那你十有八九,就是喜欢她了。”
辛乔的心被撞了下。
这时两人抽完了烟,一起走回旧筒子楼,就此别过。
辛乔仍是没回周琨钰的电话,也没去周琨钰的公寓。回家洗了澡,把自己扔到床上,老房子暖气不够好,很有些瑟瑟。
成年人谁没有自己的算计。
在发现周琨钰想全身而退后,辛乔想,难道她就不想全身而退么。
今晚周可玉给出的那个答案,辛乔没细想。因为她隐约直觉,那个答案快要触及问题的核心了。
要是她发现她真的喜欢周琨钰,她还怎么全身而退。
或许在她发现这一点前戛然而止,甚至不要再去琢磨,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上班,辛乔恰好在单位门口碰上龚远。
龚远塞着耳机,望见辛乔便笑笑地摘下来。
辛乔也挑了下唇:“又听财经新闻呢?”这是龚远的兴趣爱好。
“是啊。”龚远问她:“你知道最近的新闻么?周济言回国了。”
“谁?”
“周济言啊。”龚远又笑了:“你一点都不关注经济领域对不对?木木做手术的那慈睦医疗集团,不是周家的么?周济言是下一任继承人,不是一直在德国对接前沿医学么,最近他回国了。”
辛乔愣了愣:“哦。”
生活永远都是这样。旁人甚至没有提到周琨钰的名字,便能在你的心上敲一下。
龚远口中的“周家”,便是周琨钰所在的周家。
辛乔和周琨钰永远待在一间公寓内,有时她都忘了,周琨钰的家境分明是可以上财经新闻的程度。有时她也忽略了,周琨钰分明来自她最厌恶的那个阶层。
“好了,你不感兴趣,咱们不聊这个。”龚远问:“这周五有同学会,去么?”
龚远和辛乔是高中同学,一同考上警校,又一同分到排爆队。因着辛乔这不喜与任何人亲近的性子,他们说不上是多好的朋友,但总归相熟。
其实龚远问辛乔这话的时候,没报太大希望。毕竟辛乔从不去参加同学会。
可今年辛木做完了手术,龚远又想,辛乔肩上的压力小了,是该跟外界多接触接触了。
但他没想到辛乔真的压了压清秀的下颌:“好啊,去。”
龚远讶异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