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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琨钰看辛乔一眼。
辛乔微微摇头,示意没事,又用嘴形问她:“怎么,不信我啊?”
周琨钰笑了笑。
辛乔带上辛雷留下的象棋,跟周承轩一同下楼。
周琨钰敲了敲辛木房间的门:“木木,他们下楼去了,你要是吃完了早饭,就出来学习吧。”
辛木把碗碟端出来,自己坐到写字桌前。
这老房子隔音的确不好,她也隐约听到了些。但她懂事,什么都不问。
楼下的石桌边。
周承轩早已不习惯这样的象棋了,还是很年轻的时候,在南方跟老家的那些老人,下过这样的象棋。粗糙的木质,用久了的棋子上会裂出难看的纹路,一点不称手。
还有那棋盘,不过石桌上刻出的几条线而已,棋子磕上去,发出并不悦耳的声音。
唯独辛乔的落子,让他觉得有几分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里,鲜少人有这样的棋力了。
他来了几分精神,暂且忘却这旧街的破败,投入进去。
几招下来,辛乔吃掉他一隻象,周承轩咂了一下嘴。
他一边沉思,一边缓缓开口:“其实阿钰还是太天真了。”
辛乔:“怎么说?”
周承轩:“她看着你,觉得世界上总有好人,对吧?”
“其实,什么是绝对意义的好,什么又是绝对意义的坏?”
“我当年为了研究那手术法,的确太激进了些,可没有我的激进,哪有手术法后来的突破?那被我救活的千千万万人,又怎么算?”
辛乔不与他理论,不陷入他的逻辑圈套里。
周承轩终于落子,笑了笑:“好,年轻人,居然能沉的住气,不错。”
“我单独找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
“当年害你父亲出事的那个年轻人,他复姓尉迟,对吧?”
辛乔心里一跳。
“说得坦诚些,我自然是查过你的,你是最好的排爆手。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尉迟在国外待不住,其实时不时会悄悄回国,这是他常去的几个会所,地址我可以给你。”
周承轩递上一个信封。
“在国外这么些年,他反倒迷上了旧玩意儿。我听说,他最近新收了枚清代残留下来的炸弹。”
辛乔知道尉迟很疯,不然当年不会飙车到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