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往事(剧情)(1 / 2)
玉沧又在oga床边守了一夜,除去安抚偶尔惊醒的oga的时间,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往事一件一件平缓地在她脑海间铺开。她想他们相遇和相爱,想他们刚刚在一起、她还没犯病时的那两个月。那个时候虽然在伪装自己性格上的冷鸷,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可是她能感觉到她的宝贝过的很快乐。冷漠如她,竟然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爱意汹涌。
她当时想着,不过就是演一辈子的戏,只要他能一直爱她,她就一定不会再怨恨命运不公,甚至她也想过,抛弃原来的自己。
她已经想好要告诉萧礼,让他封锁起来自己之前的记忆,那样的话,或许她对阿峦就不算欺骗。
可是就差一步,她跟萧礼正面对面在诊室交谈着的时候,她突然发病了。
说来,她也有些庆幸,幸好她不是当着心爱的oga的面变成不堪的模样。
再往下回忆,她就有些受不住了,右手死死攥住她的胸口,后来的事一桩桩压在她的心口,让她不愿面对。
压抑的喘息声在安静的病房内响起,过了很久很久才渐渐平复。玉沧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咖色长款毛衣,迈步走向屋外。
病房的门刚被打开,守在外面的人就立刻站了起来。萧礼其实不是在等她,而是在守着她,即使得到了她的承诺,他也不敢放她一个人。
alpha好像并不意外他在这里,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电梯口。
萧礼跟了上去,一路来到自己的诊室。
直到跟alpha一起坐到同一张桌子旁,他还是心有余悸。只不过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尽力无视自己狂跳的心脏,等着面前的人开口。
“萧礼,我们也认识了很多年,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也很了解你。你一直全心全意的对我,是因为五年前你被上级忌惮暗害,我恰好帮了你一把对吧。”
萧礼点点头,事实就是如此,他没什么好遮掩的。
“别人都说你有多么优秀,是个天才,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冷血的人。从选择一个一个心理医生的角度,你并不是最理想的。我之所以选择你,除去你的专业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别人都做不到的,就是你只会为我考虑,不会因为个人感情犹柔寡断。这些年,我安排了很多人照看你,就是不想再给别人跟我一样的机会。”
听到这些话,萧礼也有些讶异,一时难以探查她的目的,他只是实话实说,“即使后面还有别人像你一样对我有恩,我也不会损害你。”
玉沧没有在意他的话,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我也没想到,第一次用到你,是为了对付我心爱的人。”
萧礼还是完全摸不着他的想法,只好静静等她说下去。
玉沧也没打算等他回复,“你不用猜了,我今天非常坦白,只是想请求你一件事。”
很奇怪,听到这,萧礼却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alpha的语气始终很平静,“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站在我这边,如果你想报答我,那么拜托你,为白青峦考虑,站在他那边,做对他最有利的决定。”
话落,alpha等了很久对面的oga都没有给她任何答复。
她淡定看了眼时间,然后离开这里,留下一句,“我给你时间考虑。”
等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把诊室的锁住,依靠着房门滑坐在地。
是他搞砸了。明明只要他再细心一点,他就能及时发现白青峦眼睛的问题,而不是等吴曦提醒才发现。他也不应该那么冒失在电话里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他太想当然了。一遍遍跟她强调不要大意,到最后最大意的原来是他自己。
萧礼倚在门边想了好久,直到有人才站起身开门。
冷静无情对他来说其实并不只有好处,就像刚才他想了那么多,却唯独忽略了,他的那些错误归根结底,不过是他太希望这个人能有个好的未来了。
这件事,对于完美主义的他来说是一次较大的打击。仔细思考过后,他觉得还是让数据给他答案,他两天一夜没合眼,查看了海量资料,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录了很多数据。他盯着那个最佳选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把它涂黑。他把笔记本丢进垃圾桶,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无法做出选择。
“咚咚咚。”好像是沙漠里迎来甘霖,他确实需要别人辅助他做决定,打开门,文嘉乐一脸笑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记得这个人,他是玉沧幼年的玩伴。或许面前这个人,会给他答案。
………
在萧礼刻苦钻研的这两天,白青峦亏空的体力已经恢复,已经开始住院接受眼睛治疗。玉沧寸步不离在身边陪着,一板一眼按着吴曦的医嘱严格执行。
一周过去,oga才终于说可以看到一些光亮了,这让玉沧松了一口气。吴曦过来检查完情况,走出病房也在重重呼了一口气。
病人再没有好转,她真害怕会被屋里那个冷面漂亮姐姐用眼神杀死。
房间内,气氛却是外面的人难以想象的温情。白青峦之前就有过被蒙眼的经历,刚醒过来的时候也被温柔的oga护士安抚过,打了预防针,现下并不慌乱,反而因为alpha一反往常的体贴态度暗暗高兴。
一周时间的有求必应,也让他的胆子大了很多,对着alpha直接吩咐:“主人,我想看电视。”
“好。”这是这段时间她最常说的字。
很快,热闹的电视声就响了起来。
即使依旧无法看清里面的内容,仅仅听着电视里面欢快的响动,他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微微扬起。
玉沧刚刚放下遥控器,一转眼就看见他笑容晏晏的模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这么轻松自在的笑意,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玉沧紧绷着的心情一时间柔和下来,看着屏幕里活蹦乱跳的动漫人物,她好像突然有了些灵感。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面前人因为节目里搞笑的场景大笑的模样,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现在这种温馨的场景让她的决心又有些动摇,有些害怕看到他知道真相的反应。
oga看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就伸出手过来牵她。
温暖的手指,仿佛传递给她力量,托住她不安的心脏。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给很久都没有联系的生活助理小赵,让她买与这个动漫有关的全部周边。
玉沧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平时很少会用到小赵这个生活助理,但即使这样小赵的工作能力也没有减弱,动漫刚刚播了两集,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有人来吗?”醒了以后oga脑子清醒了很多,他能记得这个时间是没人来查房的。
玉沧安抚地拍了拍他,安慰道:“没事,是我的朋友来给你送礼物的。”
听到礼物两个字,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alpha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请进。
小赵很快走了进来,很有眼力见没有上前,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祝他早日康复,放下礼物就离开了。
那对礼物里最扎眼的就是那个半人高的黄色团子,她把其他的收到一边,先把这个胖团子拿到白青峦面前。
白青峦能够模糊看到黄色的一团,直到被塞到手里,摸到了玩偶的轮廓,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里面全是惊喜。
抱在怀里把玩了好一阵,他才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人。玉沧凑了过来,引导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本以为他是想让她扶。但是白青峦的手却没有停留,顺着她的颈侧摸到了她的下巴。
这熟悉的动作…她猛地屏住呼吸。
白青峦捧起她的脸,朝着她的方向起身,头扬起微笑的弧度,缓慢、试探地吻向她的下唇。
这种青涩纯情的感觉,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接吻。
当时她对他有狂热的爱恋,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笨拙的从网上学了恋爱攻略,记了厚厚一本笔记。
她按照计划,把人约到游乐场,陪着白青峦玩了好多项目,他终于玩累了要去旁边休息,玉沧给他买了一份巧克力甜筒,一边看着他吃一边在脑子里飞速旋转,计算下一步动作。突然,下唇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她瞪大眼睛,整个人都酥麻了。
她发誓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僵硬过,直到白青峦在下唇上咬了一口,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忘记回应。她有些迟缓地揽住他的腰,按照攻略里的步骤一点一点吮吸他的唇瓣,后来渐入佳境才把攻略抛诸脑后。
吻毕,oga有些嗔怪的声音闷闷的,“你不回应,我还以为我被拒绝了呢。”
那个时候,他的手好像也像现在这样搭在她身上。
回忆与现实重叠,她情不自禁低头找寻…
“我是不是这样亲、亲过你?”
软绵绵的声音让她骤然清醒,脑海中警铃大作,周围的世界陷入空白,她冷汗涔涔不知所措,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白青峦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好像只是单纯表达疑惑。他抱着大玩偶靠在床上,又慢慢的说:“我们之前是什么样子,嘶…我怎么、怎么好像不记得了。”
alpha迟迟没有动作,幸好他没有再想下去,手掌顺着她的肩胛骨的弧度滑动,有些懊恼地开口:“唉,看来我的病有点严重,还要再…再花点时间。”说着他小口打个哈欠,身体往下缩,把头埋在玩偶和床的空隙睡了过去。
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进耳朵,玉沧才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恢复流动。她一挥手把玩偶掀到一边,然后一点一点挪动到小人儿身边,缓慢地把他拥到怀里。
k城已经进入冬天,之前她不怕冷的,可是今天她好像只有紧抱面前的人,她才能感到一丝丝温暖。
………
另一边,文嘉乐跟萧礼的结盟也还算顺利。
纵使那个心理医生,很谨慎很难搞,让他颇费心力,可是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些线索。和自己之前知道的信息串在一起,然后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想象力,文嘉乐已经能够大致梳理出事情的大概。
当然他也没讨到好,为了与萧礼周旋他几乎交出了自己知道的全部内情。
萧礼给玉沧做过几次心理干预,本来就了解与她有关的绝大多数,只有一小部分不完全,文嘉乐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人。这一小部分是他不敢下决定的一大原因,alpha目前摇摇欲坠的情况让他不敢行差踏错。
跟文嘉乐相互试探着谈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忽略的地方,那些隐藏着、难以让他做决定的事,终于经她儿时玩伴的口说了出来。
他只知道玉沧因为自己是私生女,自己的母亲又因为这件事被发现崩溃自杀,她被曾经的亲人驱逐。这件事的因果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很符合他曾经看过的事例,再加上玉沧很排斥当时的事,所以他没有反复探究。
而今天,从文嘉乐口中,他终于得知了完整的故事。
跟他知道的没什么区别,但细看之下区别可太大了。
一个oga出轨的家庭,他默认原本就是有问题的,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在玉沧的身世曝光之前,她拥有让所有人羡慕甚至嫉妒的幸福家庭。
在文嘉乐幼年的回忆里,玉沧十岁以前的人生。alpha母亲身居高位气质温和,oga父亲温柔知理美丽体贴,玉沧生下来就是顶级alpha天赋异禀,连一开始对她的父亲未婚先孕颇有微词的祖父母都为了她彻底接纳了她的父亲。十岁之前,她过着身边小朋友艳羡的生活,文嘉乐也不例外。
事情的转折,就是十岁这年,alpha母亲突遭车祸紧急入院继续换肾续命,玉沧和她的父亲以及祖父母没有犹豫都去医院配型。她的祖父母疼爱她这个孙女拼命阻拦她,说她年纪小不能捐献。玉沧力排众议,连蒙带骗才去参与配型,配型没有成功祖父母拿着检查单松了一口气,正说着再找别的肾源,就发现了被昏迷中的alpha隐藏起来的真相。老两口年纪虽大,但年轻时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当年女儿交给他们老两口的玉沧出生的报告单是伪造的。
老两口简直不敢相信曾经孝顺得体的女儿竟然忍心跟自己撒这么大的谎,体弱的oga祖父当场吐了血,祖母叫了一队保镖把医院控制起来,带着严玉沧仔仔细细地又做了一边检查,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铺天盖地的指责,对着她和父亲毫不留情地刺来。那时小小的她,仰着头满脸倔强,喊着“我相信我的父亲”,把脸色苍白的oga护在身后。可是第二天清晨,她被一个表姑打醒,然后接受了“你的那个贱货父亲羞于面对已经自杀了,你这个野种还敢在这里振振有词!”的“事实”。
文嘉乐去看她,她麻木的抱着父亲的尸体,不哭不闹好像睡着了。
当时还叫严玉沧的她一边承受丧父之痛,一边承受曾经至亲之人的谩骂。她高昂的头颅低了下去,一夜之间失去光彩,但她还是固执的等着她的母亲醒来给她一个解释,只是这一等就是20多年。
从这件事开始直到她成年,“野种”二字为她打上了撕不掉的标签。曾经那些人多么羡慕她,现在就有多厌烦她。
她越是沉默,身边的人就越是跃跃欲试,虽然因为是顶级alpha没什么人敢太过分,但是三寸之舌也可割人性命。成年以后她逃离了那个地方,可是自苦多年难以自愈。
再然后,她找到了萧礼这里。
整合了文嘉乐讲述的故事,萧礼沉默良久。他终于明白,玉沧的伤痛中不只有亲人逝世和身世坎坷这两道明显的伤疤。还有一道,一落千丈,神明堕世,得而又失,这些是摧毁一个骄傲之人最有效的方法。
他们两个人各怀心思辗转反侧,玉沧却搂着怀里的人一觉睡到自然醒。
虽然调教计划没有进行到底,但oga却已经隐隐有了性成瘾的前兆。这段时间以来玉沧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oga身体的敏感程度并且上报给胡医生。
胡老是韩纪当年为了玉澜花重金请来的,在医院里一直处于高位。再加上她在医院闲的厉害,每天就背着手在每个诊室晃悠,一有问题绝对举报,所以这些年她的地位扶摇直上,成了在医院无人敢惹的“老霸王”。
当时玉沧把白青峦送到她面前,她刚开始检查就把工具一甩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杜非凡站在一边,一面不敢惹这位“和蔼”老人家,一面又觉得好歹是老板这样太没面子。她内心斗争一阵选择摆烂,看着玉沧在咆哮声中迅速变红的眼眶,恨不得原地遁地逃跑。
在医院待了这么多天,白青峦的情况已经好转的很明显了。玉沧松了一口气,他好转的越快她越能安心去做后面的事。
她重新把oga的睡裤穿好,在他光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才走出去。
萧礼已经在门口等了,玉沧朝他点点头,示意他进去看着。
“文主任说,你方便的话去办公室找他。”
玉沧点头。
刚走进文嘉乐的房间,就看到他拿着一堆五颜六色的文件夹翻来翻去。
抬头看到她进来,做正事的严肃脸上立刻换了一副神情。
看着他这个表情,玉沧忽然有点后悔过来了,这个人从小时候只要肚子里憋坏水就是这样的表情。
文嘉乐也不负所望,语气抑扬顿挫,吐字也刻意咬的清晰:“白青峦,18岁,x市蔡县人…”
“嘶…”他脸上要搞事的表情已经明显到,这个时候路过一条狗都能看出来。
“你今年多少岁来着,如果我记得不错快31了吧。玉沧啊,你这个“g”是头上长枯草的“苍”吧,老牛吃嫩草还挺上瘾哈哈哈哈哈哈。”
玉沧垂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攥紧,却没有说话,走到他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坐好。
见她不回话,文嘉乐无趣似的收住话头,走到她对面坐下,语气也变得冷淡。
“说起来当时你可真是狼狈啊,你母亲…不对,严姨病倒没有人护着你,任谁走到你旁边都可以踹你一脚。你说那个时候,他们是不是都忘了你是天赋异禀、品学兼优、人人艳羡的顶级alpha严玉沧了?”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玉沧平静的眼神中多了些凌厉。
“别生气啊。”文嘉乐摆摆手,表情又变得松快。
玉沧拨弄一下自己的长发,身体倚上沙发,眼睛直视他,似乎刚才的话对她没多大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没人知道这两个气场强大的alpha各自存了什么心思。
房间里只剩老式钟表跑动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文嘉乐才开口说话:“你怎么也是个顶级alpha,你矫情什么呢。说起来你已经比我们这些小孩儿好太多了,住我们那一片儿的,哪个不是从小就没人管,家里人勾心斗角,你死我活都是常态。你好歹还好好过了几年家庭和睦的生活,怎么你反倒比我们活的还不舒坦。”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还动手给两个人倒了茶。
“你不知道当时那群小孩儿有多羡慕你。我也不是要管你,就是你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显得当时那一群人都很可怜。”
“羡慕我,所以当时都来看热闹吗。”
玉沧的语气没什么情绪,文嘉乐把茶推向她的手却顿了一下,茶水溅出来一些。
一时间气氛降到冰点。
文嘉乐张张嘴,他没想到玉沧会如此直白地戳穿他,果然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再是那个温柔包容的alpha姐姐了。
玉沧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身离开。
“生病了可以慢慢治,再坚持坚持吧…”
玉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似乎没想到从他的嘴里也能听到软话。
见她转过头来,文嘉乐突然又有点说不出口了,嘴巴张张合合,犹豫了很久才憋出一句:“之前的事情不怪你,是我的错。”
看着他这个样子,玉沧差点以为他又变成了那个老是黏着她玩,但是又常常很别扭的邻家小孩儿。
她微垂眼睫掩盖住眼底不平静的波动,之前的事她早就不想计较了,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你是想要道歉的话,就答应帮我一个忙。”
文嘉乐哽了一下,他有点不愿意相信,那些日夜折磨他良心的事情,她竟然可以说不在意了。
他还是飞快调整好了情绪,“什么事你说。”
玉沧:“以后告诉你。”
文嘉乐还想说些什么,玉沧的手机就响了,她接了电话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
她接到了萧礼的电话,听到白青峦可能要醒了直接大步赶回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又看到欲言又止的萧礼,她忽然有点想笑,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是这种神情,她都有点厌烦了。
萧礼要说的话并不难猜,她再次重复自己的决定,她会告诉他真相,心意已决!
说完不等面前的人反应,就快步进了病房。
走到病床边,就看到床上的人蹙着眉头,她伸手轻轻抚平,越过被纱布遮住的鼻梁,一路摸到挺翘的鼻尖,再到…棱角分明的唇峰。
“唔,主人吗?”小人儿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嗯。睡醒了?”
alpha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宠溺,床上的人听着alpha依旧温柔的声音,像是一只探出触角感知到安全的小虫子,依恋地在她温热的细腻的手掌上拱了拱。
alpha又是一声轻笑,捧起他的脸细细密密啄吻。
“痒…别…别这样亲我了。”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面前的人含了进去。
alpha一下一下吮他的舌头,让他的舌头好像喝了酒一样麻麻痒痒的,他下意识动了动,然后舌头又被紧紧卷住。
她的亲吻从来都不温柔,即使一开始装的很好,后面也会逐渐激烈。现在他就招架不住了,明显的感受到嘴角和下巴凉凉的,嘴巴不自觉张大,却好像还是满足不了她。
白青峦尽全力接纳她,迎合着她的动作,终于在他脖子仰的发疼的时候被放过了。
alpha熟练地捏上他的脖颈,力度适中地给他按摩,另一只手抽出纸巾,给他清理脸和锁骨上的涎水。
alpha坐到床上,继续维持刚才的力度给他按。白青峦就这现在的位置靠到她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又用绯红脸蛋在她柔软的胸部磨蹭。她挺起胸来,借着可观的柔软部位把他的身体推直。他哼唧两声,声音闷闷地说了句什么,玉沧没听清。
她捧起他的脸,看着他咬的通红的嘴唇,看来她大概没听错。
“你说想干什么?”
“我…下面有点痒。”脸都红透了,倒还是很听话,全都交代。
玉沧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脑海里回想这几天的她测量的敏感度,在脑海中形成明确的变化曲线。
没有听到回答,oga以为自己要被拒绝了,只好笨拙讨好,他继续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小骚货想让主人操一操。”
他还是以为这样就会被奖励。
可是现在她要让他变回最初的样子,她需要再次打碎自己亲手设计改造的他。
早就该放手的,却让他白白吃了很多苦。
“对不起。”她也学着oga压低声音。
面前的人对着她仰头,她好像隔着洁白的纱布看到他懵懂的眼神。
玉沧拽住他的上下嘴唇捏住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一口咬上去。看着他小脸皱在一起,笑着抬手揉了揉他柔顺蓬松的头发。
“不是小sao货,是宝贝。记住了吗?”
“记住了。”绑着纱布的脑袋快速点了两下。
“我是宝贝。”
“嗯,我的宝贝。”
玉沧把人抱到浴室,急躁扒光又把人慢慢放进水里。白青峦张着手臂刚想凑近,她的一根手指就钻到了oga里面。
“嗯…”oga确实想要了,现在身体很敏感。
很久没做,oga后xue很紧,只有一根手指也紧紧绞住。alpha细长的手指在他滚烫的肠壁扣挖,还没动几下就被一股温热的急流包裹。
把塞进去的手指抽出一截,带上另一根一起进去,缓慢地在小xue里抽插。
“快一点…主人,哈啊…”oga很急切,讨好地舔她的颈侧。
玉沧浑身燥热,下面的部位硬的发疼,她单手脱掉碍事的衣物,另一只手仍不忘再塞一根。
她迈进来,挺立的性器蹭过oga白嫩的脸颊,他感觉到想要的东西,凭着感觉贴过去,却被alpha伸手挡住。
“哼、嗯嗯,想…要”
骨节分明的三根手指灵活地在里面弯曲,带着微茧的指间在肠壁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白青峦的叫声愈发紧绷,灭顶的快感让他头脑空白。
紧扣着浴缸的双手也没被放过,被移过来照顾让他欲仙欲死的巨刃,他笨拙地套弄,一边娇喘一边卖力地帮忙。
与此同时,alpha的手指在里面用力,快速扣弄几下。
“啊啊啊…”
泛红的身体绷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度诱人的弧线,双手扣紧浴缸两侧整个控制不住地抽搐。
“啊!嗯…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了,嗯嗯…不、要、了呜呜呜…”
白青峦哭了,遮住眼睛的纱布上渐渐显露出很明显的泪痕。
长久不做,果然没以前那么耐操了。
alpha啧了一声,轻松把他抱出来,用大浴巾包裹住擦干放到床上。
她拿起备用纱布给他换,床上的人还在一抽一抽的哭,她在他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