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往事织愁绪/物化母畜遭催眠(1 / 2)
且说谢希大此人,家中破宽富足,又生得风骚秉性,赋情潇洒,凡三教九流无不通晓,亦曾挥毫四座皆惊叹,颇有个好名声。
他邻里见抱着个白雪团成的少年,只看见攥紧的手指尖尖如笋,眉眼半遮半露自有一番丰韵。
“怀里抱着哪家的小相公?”邻人问道。
谢希大用布满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叶庆的耳垂,笑道:“浑家亲亲,好达达。”
叶庆怕痒,慢吞吞把头扭过去。
谢希大一时无措,抱得更紧了。
回到屋里亲自煮了茶,捧到叶庆跟前,他当下正听屋外鼓乐连天,人声喧嚷,站在门廊下看,不知谁家的火树银花,照耀如同白昼一般。
于是呶了呶嘴,就着谢希大的手吃了一口茶。
谢希大兴动起来,哄着叶庆留宿,叶庆惯爱恃宠生娇,哼了几句小调,盘着腿坐在凳子上。
“我还想听你席上弹的琵琶曲。”
“当然。”谢希大抱着琵琶坐在叶庆身侧,低头先调试琴弦,高低紧慢,轻重疾徐,一曲宫商惊动高朋,却不见当时心绪如麻。
叶庆想:若能再来一次席间澎湃的情愫,或许可以知道他存在的意义。
粉面眉蹙,秋水含波,时刻观察叶庆的谢希大放下琵琶,起身道:“若有差池,望大官人指教。”
叶庆道:“我只觉悦耳如神音,听之心旷神怡,只是恐家中事,还得先走一步。”
谢希大有些不愉,抢前一步道:“是我做了什么……你想要离开。”
他半蹲在叶庆身前,与他平视,黯然失魂。
“我……”叶庆目光躲闪,食指勾缠心神不安,他如实道:“你知道的,府上的情况,欲早不欲迟,恐迟则生变,我先许了李桂姐,还要往家里周旋一番,两方和顺了才好,若谢、谢兄弟你并无要事,我们改日再约……”
谢希大低笑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轻易离开。”
“你!”叶庆大惊,瞪直了眼。
谢希大轻笑道:“你曾说过……知音知心,情藏琵音,原来惯会哄人,我原先还躲着不敢再见你,不想几根鸡巴便勾得你招摇屁股,是我的错,怪我没有肏够你……”
叶庆委屈道:“不是……”
刚升起辩解的念头,他突然‘看到’自己和‘谢希大’依偎在江边,江上的月已经升起,‘谢希大’抱着琵琶弹奏一段曲子。随着拨片在弦上滑动,邻人的家常往事,闲碎的诗词歌赋从吹来的晚风那里跑进他的耳朵。
他哄着‘谢希大’将一团光交给了他,然后……
他随着月光消逝在江边。
曲调变得凄切,邻人掩面哭泣。
叶庆哑然,只是低头。谢希大并不在意,或者说,从他看见叶庆在眼前‘自爆’后,已然魔疯,不得已分化成两面来承受痛苦,他眼底的情欲被织成网,牢牢捆住少年。
“没关系。”谢希大声音暗哑,起身捏住叶庆的后脖颈,“肏一肏就听话了。”
他看见谢希大眼底的深沉,霎时间激起一身凉意。
叶庆被谢希大精神催眠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是一只温顺的母畜,等待归家的主人。
他跪在蒲团上,抬起前肢柔柔地搭上主人的腿,口里道:“主人,您回来了。”
那张白玉小脸,眉眼清纯干净,脸颊因主人半蹲着挑逗而变得羞红,浮起淡淡的红晕。
谢希大把手指伸进叶庆的口里搅弄,笑道:“含一含。”
叶庆听话照做,用舌尖擒住指尖,像含阳物般细细吸吮食指,好像在咀嚼珍馐美味一样。谢希大的手指很长,直捅到喉间,顺着舌根一捋,叶庆不得不大张着嘴巴,伸长舌头。
“真乖,我的小狗。”
“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有的,小狗很乖。”
叶庆跟着谢希大的脚步,跪趴着缓缓前进。卧室里早就铺满了毛毯,他匍匐前行并不难受,只是过长的软毛扫过淫荡的身子,他夹着腿有些别扭,只因主人说过‘不可以弄脏毛毯’。
谢希大坐在床上,看到叶庆缓慢爬行,他前胸微凸的鸽乳摇晃不堪,单薄的裸背上有点点红痕,翘着两瓣肥美的大屁股,摇摇晃晃。
“他身上的痕迹,真碍眼啊!”谢希大想道。
嘴上催促道:“快一点,小狗。”
叶庆忙向谢希大双膝中爬,跪坐在地上,把一双鸽乳颤巍巍捧起。
“主人,小狗来了。”
谢希大捏着送上门的乳尖,特意用薄茧按弄,问道:“小狗今日做了什么?”
叶庆轻喘道:“嗯哼小狗、小狗今日进食了两次,有些饿……呼呼小狗尿尿了,好多、好多次,洗了个澡,屁股疼疼嗯……”
谢希大抚摸着他的后背,问道:“小狗的背上是被谁咬得,好碍眼。”
叶庆用他不太清醒的脑子想了一下,委屈巴巴,“小狗不知道被谁欺负了。”
谢希大笑道:“只有主人可以欺负小狗,对吗?”
叶庆道:“只有主人可以欺负小狗。”
谢希大看着平日里或张扬或乖觉的少年说出这般下流话,心下畅快非常,揉着发红肿硬的乳尖,终于大发慈悲道:“小狗乖乖的,把屁股撅起来。”
在主人的注视下,叶庆背过身,上半身贴在毛毯上,方才玩弄肿胀的乳尖被软毛刺得发痒,他低低喘了几声,又掰开一条腿像抵着柱子尿尿一般,撅着肥大的屁股勾引主人。
被药用过的后穴和物化过的精神海,使得叶庆的后穴略有湿意,谢希大不过用手指往里捅了捅,紧瑟的谷道便汩汩地向往外淌着水儿,他掰开肉穴,那微微轻颤的软肉分外糜艳。
“嗯哼……主人,小狗,要、要尿尿了哈……”
谢希大用手急急做了前戏,掀开衣袍露出胯下青筋勃发的器物。他抓过叶庆的双脚架在肩头,阳物对准后穴顶了进去。
“艹,真紧!”
“啊啊啊——主人呼,疼、疼呼……”
谢希大对着叶庆的屁股扇了几巴掌,狠狠挺动胯部,向里冲撞,他终究还是心软,没有一插到底,滚热的鸡巴搅动幽湿的涩谷,抽插的原始动作带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叶庆叫道:“别打小狗……唔我疼、疼哈,主人!主人嗯哼……主人!”
他此刻形如母畜打种,撅起高高的屁股,乳头被来回在毛毯上磨蹭,脸上有癫狂之色。这番屈辱臣服的姿势,平息了谢希大的片刻阴暗,他不断挺跨,直抵着一处软肉抽插。叶庆被打得动弹不得,呜呜咽咽,那又酸又软的敏感点被不断搅弄,浑身乱颤。
狰狞粗壮的器物突然暴怒,往更深的穴肉里挺进,大开大合的动作夹带出汗淋淋的汁水。
“啊啊啊——爽啊,小狗尿了、尿了呜呜呜……”
“主人,小狗错了,没有嗯哈……故意弄脏地毯啊啊啊——”
谢希大在叶庆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兽欲,听到他似娇似怨的声音,格外动情,不觉爽快地喘着粗气,火辣辣的巴掌落在臀肉上,叶庆高潮迭起时带来的快感,令他忍不住撅腚迎合,后穴因疼痛儿骤然绞紧,穴肉包裹住横冲直闯的器物。
“嗯哈!”
谢希大只觉爽利非常,从他的腰腹处环抱起少年,阳物直达更深的肠肉,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啊……不,真的肏得太深了……感觉要坏了……不行了呜——”
谢希大按着这个姿势抽插了百十下,终于射了出来,叶庆挥舞着手臂大叫,猛地绷直身子,攀上了云端高潮。
突然抽出的阳物,穴肉里喷射出淫液和白沫,滚热的感觉不断冲刷着叶庆的股缝,他的小柱早在此前的高潮里疲软无力,整个人被放下时,也似软骨一般,趴在地上呜呜喘息。
“呜呜哈……嗯哼……”
“真会喷呐!我的小狗——”谢希大夸赞道,“是天生的婊子,男人的鸡巴套子——”
叶庆听到主人的夸赞,仰起头,“主人,小狗会努力的。”
谢希大大笑出声,“太好了,乖乖,宝宝,记住你说过的话哦!”
应伯爵一进屋,就看到这般糜烂的艳景。
他大步云飞,抓着叶庆亲了个嘴,才和谢希大招呼,“你把他催眠了?”
谢希大笑着踢了踢叶庆的屁股。
叶庆乖乖道:“我是主人的乖狗哦!”
“艹!”应伯爵暗骂道:“什么骚话,你教他的?”
叶庆道:“只有主人可以欺负小狗。”
谢希大揉了揉叶庆的屁股,“他不乖,你知道——我只是帮他认清一下。”
叶庆直着眼辩驳道:“小狗很乖!”
谢希大笑笑,“嗯,小狗很乖,你不乖。”
应伯爵冷静地注视着谢希大,亦或是另一个自己——用来承受疯魔苦痛的人格,他们将李桂姐的存在抹去,而后抚摸着小狗的鬓发,道:“幽冥一族狡兔三窟,从他是卓丢儿起,就妄想通过既定的死亡轨迹来改变你对世界的认知,成为李桂姐,在芥子园中,又使你窥得真相,如果不是我及时更改程序,你就会像上一次一样,在我面前‘死亡’——”
“所以,乖一点儿小狗,不要妄想离开,我们……”
叶庆懵懵懂懂地注视着主人,不理解为何出现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主人。
应伯爵遮住叶庆的眼睛,低声道:“乖狗狗,尽情来伺候主人吧!”
“睡了?”应伯爵问道。“睡了。”谢希大回答。
他并不在意叶庆醒来时将会如何,只听得孙雪娥面前的小玉来道:“爷说李桂姐因事离家,聘娶之事概不作数,容官人在此地小住,切莫伤了身子。”
应伯爵笑道:“看你家人知道,你是个比养汉老婆还浪的骚货,一夜没汉子不成,还特意来家叮嘱……”
叶庆深睡不语。
谢希大走到窗边,看日西时分,又回头见叶庆,乌云乱散,花容不整,满身淫浪痕迹。于是笑道:“这样也好看,我回去再做个这模样的手办。”
应伯爵应说好。
转眼是混乱星系,久不登门的监察官和收藏家一前一后来拜访工程师。
工程师正细细雕琢手中的玉石,监察官把手里的资料递上,“找到帝国的执政官和他们的三殿下,确认精神印记与内测十人吻合。”
“哟——正好,有个幽冥族的老鼠,我刚才清除掉了。”工程师淡淡道。
监察官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你会刺激他想起来——”
“不会的,”工程师突然激动地说,他有些癫狂,动作间碰歪了脸上的银白面具,“我的……他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玩家,我把属于他的记忆还给他了,最后是核心、核心在哪?!”
“什么意思?”监察官冷静地问。
“意思是……”突然出现的收藏家把玩着金玉大扳指,“我的宝宝在所有人面前都平等的‘死亡’过,我的猜测和你有所不同,可能并不是因为他无法接受,他所有的情感包括廉耻心都是我们赋予的,不会……‘死亡’是连锁反应,是源于我们十个,在不同时间线上做出同样将记忆还给他的选择,才会引起这个结果。他不愿消失不是很好说明吗,这个游戏又一次重启了……我不觉得你一个建模工程师能够比得上初代ai,你现在所依仗的技术还是宝宝的徒子徒孙呢……”
“至于记忆,我们手中每一条数据流都是宝宝‘死亡’的映射,你应该通过某种途径还给了他,所以才能在他短暂停顿的空白时间里催眠了他——十条记忆和藏起来的核心,应该可以拼成一个完成的宝宝。”
收藏家笑意吟吟地看向监察官,说出此行的目的,“根据我推测,在四维时间线上,离宝宝最后一次‘死亡’的你,应该会知道他所藏匿的核心位置,毕竟,他的习惯就是在最后一刻妥协……”
监察官摇头,“很抱歉,我并不知道。”
与此同时,工程师皱眉,“我不喜欢猜测,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数据。况且,你又是怎么知道——”
“哦,那好吧!”收藏家摊手,笑道:“我说过,钱是个好东西,无论在哪个世界。”
工程师嗤笑道:“在我这里可行不通,我知道你的来意,不过你也知道,我做不了什么,我在那里,也许还没有他——说得上话。”
被工程师示意的监察官再次摇了摇头,“同样,我没有义务帮助我的情敌,不是吗?我要走了,工程师先生,这份资料之后,我们两清了。”
监察官大步向外,踏上空间线,他的光脑通报响起:已为您转接联邦执法者阁下——
“哥,你猜的应该没错,那位曾经的贵族领袖,如今的委员长——也参加了内测。”
“确认了?”
“我们,要……合作吗?”执法者收起长鞭。
监察官欲言又止,“比起我们兄弟俩成为最后的赢家来说,我不希望……”
“明白了。”
庇护所内的工程师终于雕琢完心爱的手办,他转动椅子疯癫道:“哎真美啊——留下来,这是个难得的纪念……”
收藏家看着精神海不正常的工程师,叹气道:“你就不会不甘心吗?”
工程师目光炯炯,“不会啊,他可以是任何人的,但是,他是我的乖小狗呐……我可以把他拱手让给任何人啊,只要……只要我的乖乖,会等着主人回家呐……”
他的目光落在混乱星系的天空,这里上下颠倒,深蓝的夜空浸着海水与明月,繁星被打碎落在战争过后的骸骨地上。
工程师回忆起那段埋藏深处的对话:
“许个愿吧,我下辈子不叫西门庆了,改叫叶庆吧!”
“宝贝有何说法?”
“我要娶十个老婆,所以是十口之家。”
“噗嗤,行,等我下次更新版本给你加上。”
“好啊,一言为定。”
他喃喃自语:“或许是清醒是结局不够圆满,他们、不,你们,都只想争唯一……”
收藏家得到答案,若有所思,转身离开。
他打开通讯,拨通了加密信息,把工程师所说告诉了那头,光脑对面的男人沉默不语。半响,他无事般调笑道:“我也是会……不甘心的,没有人愿意妥协,又凭什么是我呢……”
叶庆这几日行为怪异,至少庞春梅是这么认为的。他吩咐外面打探应伯爵与谢希大的事儿,又在听到消息后沉默不语,溜到湖畔边偷偷抹泪;仆从议起离开的李桂姐,他总是微微发愣;有时在床事上抱怨难受,几下便推说不肯,嘴巴里尽说些风骚下流的话儿。
可苦了府上的男人们,青春年少鸡巴疼,浴火难忍一丈高。
春梅来时,便在大门首倚门而望,迎来叶庆,抱怨开口,“官人何意,留我一人,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睡不着,整日烦闷,你性情难拿,不知怎么有了意外,就连府上的狮子猫儿交欢,你都引逗的芳心乱麻,怎么我一个好生生的儿郎,不及那四条腿的畜生!”
叶庆不敢言,自与应谢二人交媾偷欢后,他便有了个大概:这些可不是他叶大少幻想的纸片人,特么是活生生的人呐!还都想着引他做事,勾他许下承诺——且说,他被当做母畜打种,竟让他有些迷恋上疼痛和控制,他的身子也适应的良好,却不敢向家人求欢。
他知道,后果并非是自己可以忍受的。看着周遭一圈做针指或下棋或安歇或殷勤的男人,脸上尽是朝朝暮暮,巴不得抱他上床去。
叶庆一阵酥麻,躲到书房里画画。
他画江边琵琶音,淡墨山头,邻人耳语,还有……弹唱的谢希大,非如《琵琶行》秋日之悲,是春花烂漫之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命运交错。
忽然玳安在外问好,叶庆叫进来。玳安捧上一套红杉蓝袍和一封书信,道:“是五爷叫送来的,衣服是才做好的,嘱咐小人必要让官人看信。”
叶庆笑看情书,拆开观看,上面几行梅香墨迹:
黄昏白日想,情人归不归,残灯人亦睡,明月空半窗。
又言:若因前人负姻缘,何苦招来诸多事。人皆多情随心意,望君自珍枕边人。
下书:潘金莲、庞春梅拜上。
叶庆读了,心神不宁,顺着躺椅上把脸一埋,好想了却烦心事。起身穿了衣服,大小合适,几步走到桌前,在上面狂添几笔,跃然几人影栩栩如生。
又有小厮捧来鲜艳颜料,道:“应爷拜上。”
“好哇!”
叶庆撇撇嘴,就江边琵琶图开始上颜料,以石青石绿为主,朱砂胭脂为辅,笔锋一转,像是要出一口恶气般,一连又添了五六家人,叫来应府的小厮,道:“给你家主人送去,务必请他仔细观摩!”
果然,心情舒畅的关键就是转嫁不愉快,往廊下一瞥,就连扫除的玳安都觉眉清目秀,招他过来,笑道:“你去请五爷,不,还是我亲自去找他,我这儿一到家,就哄他开怀。”
玳安含笑乐道:“大官人,您是家中有人拘管,句句在理儿,小人替几位爷深谢官人——”
叶庆笑赶着打,说道:“我这些日子,不肖说,心情不爽,苦了你们,一句句给我递话儿,我自认个没理,先罚五两银子,买酒做席请大家吃。”
玳安赔笑道:“小人不敢。”
叶庆拍掌道:“你同家下人一桌,我同大爷吃一桌,既不逾矩,又各自心安——哎,这样,你先端上这六盅茶过去,五爷那里有春梅一蛊,先赔说个不是,另附上一张纸,凡要所求并无不应。”
玳安领命去了。
另说应府小厮捧着画儿去了,路过亭子,看见喝茶的孟玉楼,上来问安。
玉楼因问他,小厮一一答了,便拿上画来看:一众家人闲落江边,正听谢希大弹琵琶,叶庆如蓑笠老翁,含笑奏曲。玉楼哭笑不得,要来笔墨,在上面留了一句:落笔乱真情,闲人惭青丝。
他摆手让小厮退下,呷了一口茶,倒有心会会这应伯爵。
李娇儿寻声过来,争过画来正眼一瞥,笑骂玉楼“穷做酸诗”,又不甘心,抢过笔墨,添:
隔世经年不再见,山高水长任君行。
他掐腰自满,指道:“快送快送,让那厮瞧瞧看去,这家才不欢迎他嘞!”
玉楼自上而下觑了一眼,这才勾唇笑道:“你这是土匪做派,来不来的非你一人言语,且,二爷你真的能留下来么……李桂姐不也被送走了吗?既无傍身之所长,骄奢蛮横一番做派,你念人家笔墨,原来教习老师在前,何不奉茶来拜我,也好过闲话儿去烦他。”
闻言,李娇儿薄怒,手搭在腰间的长鞭上,一抡一打,直指玉楼脸眼儿,玉楼一个转身,踢过木凳,侧身往前一扬,长鞭打在木凳上,裂成两节。
这一番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有吓呆的小厮暗暗叫苦。
李娇儿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挑衅吗,亦或是——回礼,贵族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啊!”
玉楼却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叫你一声二爷,是府上的规矩,非我惧你——与其来猜测我,不若回头看一下你们兄弟俩,哪位不知大名。”
在李娇儿愣神之际,玉楼又把画卷好递给小厮,若有所指,“别让不相干的人拿了去。”
孙雪娥早前走来,立在青石山中潜听,转身和孟玉楼撞了个正着。
玉楼笑道:“久闻大名,监察官。”
雪娥亦含笑点头。回头见李娇儿徒生闷气,宽慰道:“你又急什么怕什么,想要就去要,嘴里说的争抢不过玩笑话。”
李娇儿哼道:“我想来他不是那人,这般无礼。”
雪娥道:“不会,委员长擅丹青,他才告诉你了……”
一瞬间,李娇儿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当下叶庆去到潘金莲房里,庞春梅不在。金莲正摆弄他一人身等高的水银镜子,从镜中看到叶庆,对镜骂道:
“从来说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巷,奴就知道,你个没心人儿,往家外去了,遍天下的淫夫和你甚有情,又招惹奴做什么,还不如在外面街巷里,隔三差五得你来看顾……”
叶庆忙哄他,红着脸说不是。不休说与应谢二人有私情,只说自己心绪不佳,好容易明白了一些,却又更无措。
金莲见了,心下明了,只是杵着明白装糊涂,不依不饶道:“奴只问你,见了谁,又是谁的把戏痴缠你不快,官人你不要来糊弄我,我怎知你心地偏向谁。”
叶庆思忖道:他若大大咧咧说出‘我才知道你们是真实存在的’,又恐牵出旁的事端,譬如,他存在的合理性,这些人又为何执意追逐他,他‘看见’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诸如此类,他心慌慌又纠结,还不如就当放屁,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毕竟,就他来看,男人在某些事上比他还着急!
便道:“我不曾见旁人,只因天热生闷气。”
“鬼把戏,这儿是什么,又是谁人给你的?”
金莲嗤笑一声,上前剥了叶庆衣服,扯了裤子,露出身下的玉色绢袨儿,袨儿上挂着一只锦香囊葫芦儿。
可恨金莲知道,他偏偏就见过谢希大腰间挂了一只!原来是这等人物使计,可是他现世里作乱,防他来见叶庆?金莲一概不知,倚仗与叶庆亲厚,不理会他们在现世里的小动作。
如今却又急了,盖因这风雨欲来之势。
叶庆如提冷水盆内一般,又听金莲道:“若不说,就把奴赶将出去好了,再不许相见!”
叶庆自然舍不得,他大开着衣袍,小心在旁,认了应谢二人,又道:“我本来许了李桂姐,可怜他家中有事,离去了……”
金莲招手来,若有所思。扶侍叶庆把衣服脱干净,好生道:“你告诉我的,我都信……我不怕你再外做什么,只是莫要瞒我了。”
把话锋转向李桂姐的叶庆舒了一口气,他直觉把这等难题推给男人甚好,桂姐一案兴许是下一个突破点……
“夹好来!”
叶庆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与金莲和好后,两人亲热一阵,金莲便提起他新得的水银镜子,是西洋货。叶庆来镜前摸摸看看,不像他穿越前的镜子清晰,是有一种水面波浪的朦胧感,层层叠叠的人影在晃动。
他一身白肉被金莲在镜前亵玩,随着碧波水纹印出摇晃的软肉,金莲的器物塞进了叶庆腿肉间。
“唔!”
金莲不紧不慢地就着腿肉抽插,磨蹭地那一处皮肉热浪起来,叶庆亲眼见着自己是如何被插入高潮,身前小叶庆射出稀精,打在银镜上,又顺着水纹滴落。
他羞红了脸,粗粗喘着气,咿呀乱叫:“嗯哈,别、别在这儿,哥哥,相公呼哈,好相公……主人!”
金莲慢条斯里地将阳武对准叶庆的后穴,那硕大如鹅蛋的龟头被穴肉收缩,他如惊弓之鸟般挺起修长的脖颈,一双鸽乳经由男人的玩弄变得又肿又挺。
“嗯哼……嗯哈……疼!”
随着金莲的进入,叶庆的额头冒出些冷汗,他脚趾翘起,手背后勾着金莲的腰腹。
这个姿势并不好受,容纳了男人一半的阳物,他就发疼,高喘不止,又催道:“动一动,好大、好大嗯哈……”
金莲抓着他摇晃的胸乳,身子贴合,用力一挺,又插进一小半去,湿润的穴肉不断紧缩,软嫩的甬道紧紧含咬着他的阳物,金莲爽快地一阵发麻。
眼睛越发红了,就这这个姿势打桩,头倚在叶庆肩膀上,就这么看着镜中的人儿高潮迭起,嘴巴里不由自主地流出檀水来。
“嗯呐!”
阳物在后穴里抽打,一次一次把穴肉撑开,带出些冰凉的淫水,流在金莲的大腿根上,约莫百十来下,他掐着叶庆的乳尖,指着镜子的骚货,笑骂道:“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的乖乖,上面下面都在流水儿,爽么?”
叶庆被肏地摇摇晃晃,失神道:“啊啊啊——爽啊,舒服、好舒服哈……”
金莲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肉与肉的撞击发出令人羞耻的啪啪啪声,他像是憋久了一般,又大力又狠绝,迟迟不肯射精。
叶庆哭道:“好麻、好麻,主人——嗯哼,你射出来啊……给我嗯……”
“小骚货!”
金莲深处手指探进后穴里,沾上两人的淫水,送到叶庆嘴边让他舔舐。
叶庆呜呜咽咽,含着手指,挺着腰腹,满脸淫荡。
金莲又将手指插进去,怼着一处骚点抠挖插弄,叶庆高潮的声音都变了调,“哦嗯,啊啊啊——酸起了、要死了哦……”
“不——不要!”
叶庆直接被刺激地尿了,他喷射出的尿液打在水镜上,像是把天池都要变得腥骚。
金莲掐着他未流完的阴茎,怪道:“骚货,乖一点,不要弄脏了我的镜子!”
于是边抱边拽,把叶庆贴在冰凉的镜面上,上下抽插,“给我擦干净——”
叶庆哆哆嗦嗦,含泪望着男人,金莲在他肠肉深处缴了精,暗骂道:“小骚货就会勾引人!”
叶庆垂了垂眸子,心安理得的坐上身后的器物,手中把着镜子自我高潮。
“嗯嘛,好舒服啊!”
金莲气笑道:“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到底不忍心,阳物被骚货的屁股吃得深了,也只掐着他的细腰,配合地做活塞运动。交合的穴肉变得泥泞,金莲低头看了一眼,骚肉外翻,颤颤巍巍的涌出一小股清泉。
他低骂一句,索性抱着叶庆边插边走,叶庆双脚发软,偏偏又被男人大手撑开,露出那一片白腹腹的形如馒头的穴。
金莲笑道:“真乖觉,什么时候官人如这馒头逼一样听话就好了……”
这正是,一个装模作样,一个淫心荡漾,不论他纲常伦理,只管就色胆歪邪,花花世界,镜照人心,说什么丈夫利害,权势攀贵,都变作,行乐世界,霎时只剩一滴驴精髓,都付玉体。
帝国王庭。梧桐鸾凤殿里,放着一尊玉枕,上面有一只仿生人。他模样如游戏主角,又不够生动,平静地ai音播报:某月某日,哄金莲镜中淫玩,疼痛感30%,羞耻感35%,舒爽度60%……
创造了仿生人的执政官并不满意,他不断调试着手中的数据,想了想,拨通帝国三殿下的光脑:“过来。”
三殿下刚睡醒,揉了揉眼,道:“王叔,咋了,他出事了?”
执政官穿着机械甲,神情冷淡,“联邦有什么动静?”
三殿下的腰间挂着一方私印,他坐在执政官对面,说道:“联邦监察官登上了a-578条空间线,不属于工作范畴,终点在混乱星系,联邦的执法者探访过委员长。昨日还有一段异常信息流出现在混乱星系,不过被删除了,有这个能力的,大概是叛逃帝国的建模工程师——”
“嗯,先除联邦。”执政官不带一丝感情。
三殿下不忍开口:“他可能,更喜欢和平相处?”
机械甲闪过尖锐的光波,堪堪停在三殿下面前,执政官退了两步,“抱歉,我不喜欢。”
那一瞬间,三殿下起了念头,或许王叔真的会杀了他。
联邦法院。有一处私殿,藏些新奇的玩意儿,大到菱花镜、汤婆子,小到一株梅、一片雪。可这些也不过是全息造物。
戴金丝眼镜的监察官和腰缠九节鞭的执法者坐在一起,听监察官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知道核心在哪儿?”
“哥!”执法者起身,碰倒了木凳。
“你……”
“不过,在我没有确定,谁对着他抱有独占的恶念前,我不会说的。”监察官看着执法者,笑意却不达眼底。
监察官道:“你把信息散布出去了。”
执法者偏头,“我可没你那么圣父心……”
“或许吧!”监察官笑道,“我会亲自去见委员长,在这段时间里,请我亲爱的弟弟,不要离开这里——”
混沌天空。钢筋枪械和赛博朋克拼凑出的城市,只有一个主人。身为混沌的幽冥王,他高座尖塔,魂体黑雾四散。幽冥王迎来了他未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