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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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韶州城正值祭神的月份到来,大街小巷里都是喜庆的氛围。

韶州城百姓皆供奉朱雀神灵跟明宸神尊,前者自然就是现在帝姬府里的那位昭懿帝姬,而後者就是镇守在蓬莱仙山的李宸辞。

是在夏季正炎热的时候举行,就如同小过年一般,家家户户已经挂着灯笼,准备庆祝了。

而与之一同举办的,还有赏荷,荷花乃韶州城盛产,其品种多样化,花样之jg美,都是冠於全国的。

「这里这里!祭台往这里挪些。」

杜清时正指挥着工人们准备着祭祀前的准备,炎热的天气使人汗如雨下,杜清时眼睫都含着一层水气,汗ye迷蒙了双眼,杜清时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汗。

以往的祭祀都是昭懿下令,但现场主持布置的通常都是安南侯,朱雀虽说是为了避嫌,但谁不知道是因为这天气太过炎热,yanyan高照,万一晒伤nv子那娇neng如雪的肌肤,那还怎麽见人。

「小侯爷,帝姬跟安南侯来了。」

手下的侍从急忙跑来禀告,杜清时立即从工地中ch0u身而出,拍了拍身上烟尘,径直便走了出去。

「唉呦我儿啊,这暑日太yan烈的,给我儿晒成这样…」朱雀心疼的得不住唉声叹气着,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下方垂挂着白纱,一旁甚至有侍nv拿着扇子及伞帮其散热遮yan,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躲避着re1a的yan光了。

「母亲,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好好锻链,这点小事,不需您跟父亲担心的。」

朱雀抬手,仔细抚0着杜清时的脸颊,孺慕之情忽上心头,轻声说着。

「辛苦啦我的孩儿,哎呀想当年还那麽小,现如今…」

说罢,朱雀又转过头去,瞪着安南侯,「瞧你这幅德x,年年盼着我儿子长大,就是为了能後头吹凉风啊。」

安南侯大祸临头,拿着扇子不停给朱雀扇风,一边说道。

「哪有这事呢,昭懿啊你听我说,儿子大了就是要给他点历练,要不然以後要是跟那纨絝子弟一个样,那可怎麽办才好…哎哟喂娘子啊,别打了别打了…」

朱雀倒是听不下去,一掌便拍了下去,「你听听自己讲那什麽话,我儿是你说得那样不堪吗,好歹你也养育过他,你竟不知你儿子为人?!」

安南侯抱着头乱窜,边跑边说。

「哎呀真不是占我们儿子便宜啊,昭懿啊你以後就知道为夫的用心良苦了…」

杜清时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喜剧,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旁的侍从看着如此情景,不禁担心问道。

「小侯爷,帝姬殿下跟侯爷不会出事吧。」

「哪能呢。」杜清时笑着看向一旁被朱雀捉着披头盖脸一顿骂的安南侯,「我父亲何许人也?父母亲这些事,他们处理便好,我们权当看热闹罢了。」

忙活了一整天,太yan终於逐渐西沉,没落於山头之间,收敛了炽人光芒。

杜清时独自一人骑着马下山,一路上夏日的晚风习习,吹得人一整天的疲热都随着飘散的思绪散去,只剩一身清爽的心情。

下来了城里,城中央便是芙蓉池,仕nv们娇声笑语不绝,似是有人看见了杜清时,小脸一红,连忙转头跟自家好姐妹说着青春的恋慕小事。

「又是一年啊。」杜清时心中那平静的水面,又泛起阵阵涟漪。

他转而看向远方的山巅,从那里,好像能看出什麽,能回应他些什麽。

飘渺无间的仙山,清冷无极的g0ng殿。

李宸辞闭眼静坐於神座之中,银白如雪的长发如绸缎般落在地上,却未染上半分尘埃。

「你敢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杀了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你命格上的那个情劫,那个让你不能平步青云的情劫。」

那双血红的桃花眼嘲讽似的看着李宸辞,李宸辞眉头一蹙,看着自己cha在杜清时x口的剑,恍惚意识到了什麽。

这是他每每静坐时都会出现的幻梦,每次出现的场景皆不相同,有时是缠绵悱恻的情事,或者是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但更多的,还是他亲手杀si杜清时的那一天。

杜清时的面容却突然出现了变化,他七窍开始流出血来,眼窝凹陷,只剩下两个血红的空洞。

而他诅咒的言语仍未停歇,「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重新转世投胎的杜清时。」

「都逃不过成魔的命运!」

门外狂风刮过,李宸辞猝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心跳如雷打鼓一般疯狂跳动着,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如泪一般。

「……你从未与我说过其他言语,我受此等魔障折磨至此,从未有过。」

李宸辞伸手缓缓摀住自己x口,「清时…」

外头的月亮皎洁如银,温柔的撒下一层朦胧的光辉於世间。

杜清时正舒爽的站在自己的院子赏着月,却突然怔愣片刻。

「谁刚刚唤我?」杜清时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不由得左右张望着。

隔天便是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届时可是连圣上都会来,杜清时心想或许是最近太过c劳繁忙了,许是出现了幻听了不一定。

只是那声呼唤太过撕心裂肺,他的心不由得触动万分,连带着看着月亮,都不自觉感伤起来。

隔日一早,杜清时便连忙赶到了山上主持最後的布置。

与其一同赶来的,还有朱雀及安南侯。

朱雀是最後主持大典的人,自然得先到,安南侯则是得随着其妻子,要是遇上了危险可怎麽办,他那娇弱的妻子可如何处理啊,这让他想想就害怕,於是累也得跟来。

杜清时懒得去理他父母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不明情思,他指挥完了最後的准备,便走去了朱雀的身边,说道。

「母亲,儿子皆已安排妥当,就待吉时一到,由母亲举行祭典了。」

朱雀赞许的点了点头,尔後又气恼的看着一旁那中看不中用?的丈夫,说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

正当三人说话之际,忽闻太监高声喊。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圣驾亲临,众卿家速速前来拜谒。」

三人听罢,急忙便前去行礼,皇后及皇帝许久未见自己的av,抓着朱雀跟安南侯便是一阵寒暄。

杜清恭敬地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待他们都寒暄完了,朱雀这才堪堪ch0u空出来,拉着杜清时的手,说道。

「父皇母后都别这麽关心儿臣了,来,清时,快来拜谒你皇祖父皇祖母。」

其实这倒也是杜清时第一次见到皇帝及皇后,在这之前因为皇后的身t欠佳,再加上前朝後g0ng的互相g结,使得皇帝分身乏术,毫无其他余力前来参加,好不容易皇城首都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这才能参加此次祭祀。

「给皇祖父,皇祖母请安。」

杜清时跪了下来,行了大礼,却被皇后跟皇帝给扶了起来,两老仔细的看着杜清时,欣慰的点了点头。

「早听闻昭懿你收养的这孩子在韶州这名誉有佳,武艺出众,尤其是容貌更是男子中绝顶风采,今日一瞧,果真没让朕失望。」

皇帝说完,拍了拍杜清时肩膀,问道。

「男子一生之志保家卫国,为朝为国殚jg竭虑,可有此等觉悟啊!」

杜清点了点头,坚定道。

「皇祖父此话,自是清时一生所求。」

「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我朝能有此等好男儿,实乃幸事啊。」

一旁的皇后也是赞许的看着杜清时,向着杜清时招手,说道。

「来来,给皇祖母看看,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

一家人便这麽聊天了良久,直到吉时将临,才终於前去神坛祭祀。

朱雀神庙里头香烟袅袅,朱雀跪在前头,带领众人一起跪拜。

杜清时看着里头忽而朦胧忽而清晰的明宸神尊神像,突然发觉那神像上竟然有清泪滑过。

杜清时惊讶的睁大了眼,待他定神细看,却什麽也没有了。

「既说是太上忘情,怎麽可能呢。」他在心里暗自思忖。

只是不知,那九天之上的神最惦念动心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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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州城正值祭神的月份到来,大街小巷里都是喜庆的氛围。

韶州城百姓皆供奉朱雀神灵跟明宸神尊,前者自然就是现在帝姬府里的那位昭懿帝姬,而後者就是镇守在蓬莱仙山的李宸辞。

是在夏季正炎热的时候举行,就如同小过年一般,家家户户已经挂着灯笼,准备庆祝了。

而与之一同举办的,还有赏荷,荷花乃韶州城盛产,其品种多样化,花样之jg美,都是冠於全国的。

「这里这里!祭台往这里挪些。」

杜清时正指挥着工人们准备着祭祀前的准备,炎热的天气使人汗如雨下,杜清时眼睫都含着一层水气,汗ye迷蒙了双眼,杜清时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汗。

以往的祭祀都是昭懿下令,但现场主持布置的通常都是安南侯,朱雀虽说是为了避嫌,但谁不知道是因为这天气太过炎热,yanyan高照,万一晒伤nv子那娇neng如雪的肌肤,那还怎麽见人。

「小侯爷,帝姬跟安南侯来了。」

手下的侍从急忙跑来禀告,杜清时立即从工地中ch0u身而出,拍了拍身上烟尘,径直便走了出去。

「唉呦我儿啊,这暑日太yan烈的,给我儿晒成这样…」朱雀心疼的得不住唉声叹气着,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下方垂挂着白纱,可谓是想尽一切办法遮yan了。

「母亲,男子汉大丈夫本就该好好锻链,这点小事,不需您跟父亲担心的。」

朱雀抬手,仔细抚0着杜清时的脸颊,孺慕之情忽上心头,轻声说着。

「辛苦了,辛苦了。」

说罢,朱雀又转过头去,瞪着安南侯,「瞧你这幅德x,年年盼着我儿子长大,就是为了能後头吹凉风啊。」

安南侯大祸临头,拿着扇子不停给朱雀扇风,一边说道。

「哪有这事呢,昭懿啊你听我说,儿子大了就是要给他点历练,要不然以後要是跟那纨絝子弟一个样,那可怎麽办才好…哎哟喂娘子啊,别打了别打了…」

朱雀倒是听不下去,一掌便拍了下去,「你听听自己讲那什麽话,我儿是你说得那样不堪吗,好歹你也养育过他,你竟不知你儿子为人?!」

安南侯抱着头乱窜,边跑边说。

「哎呀真不是占我们儿子便宜啊,昭懿啊你以後就知道为夫的用心良苦了…」

杜清时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喜剧,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旁的侍从看着如此情景,不禁担心问道。

「小侯爷,帝姬殿下跟侯爷不会出事吧。」

「哪能呢。」杜清时笑着看向一旁被朱雀捉着披头盖脸一顿骂的安南侯,「我父亲何许人也,父母亲这些事,他们处理便好,我们只当看热闹罢了。」

忙活了一整天,太yan终於逐渐西沉,没落於山头之间,收敛了炽人光芒。

杜清时独自一人骑着马下山,一路上夏日的晚风习习,吹得人一整天的疲热都随着飘散的思绪散去,只剩一身清爽的心情。

下来了城里,城中央便是芙蓉池,仕nv们娇声笑语不绝,似是有人看见了杜清时,小脸一红,连忙转头跟自家好姐妹说着青春的恋慕小事。

「又是一年啊。」杜清时心中那平静的水面,又泛起阵阵涟漪。

他转而看向远方的山巅,从那里,好像能看出什麽,能回应他些什麽。

飘渺无间的仙山,清冷无极的g0ng殿。

李宸辞闭眼静坐於神座之中,银白如雪的长发如绸缎般落在地上,却未染上半分尘埃。

「你敢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而杀了我,而不是因为我是你命格上的那个情劫,那个让你不能平步青云的情劫。」

那双血红的桃花眼嘲讽似的看着李宸辞,李宸辞眉头一蹙,看着自己cha在杜清时x口的剑,恍惚意识到了什麽。

这是他每每静坐时都会出现的幻梦,每次出现的场景皆不相同,有时是缠绵悱恻的情事,或者是第一次相见的情景。

但更多的,还是他亲手杀si杜清时的那一天。

杜清时的面容却突然出现了变化,他七窍开始流出血来,眼窝凹陷,只剩下两个血红的空洞。

而他诅咒的言语仍未停歇,「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重新转世投胎的杜清时。」

「都逃不过成魔的命运。」

门外狂风刮过,李宸辞猝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心跳如雷打鼓一般疯狂跳动着,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如泪一般。

「……你从未与我说过其他言语,我受此等魔障折磨至此,从未有过。」

李宸辞伸手缓缓摀住自己x口,「清时…」

外头的月亮皎洁如银,温柔的撒下一层朦胧的光辉於世间。

杜清时正舒爽的站在自己的院子赏着月,却突然怔愣片刻。

「谁刚刚唤我?」杜清时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不由得左右张望着。

隔天便是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届时可是连圣上都会来,杜清时心想或许是最近太过c劳繁忙了,许是出现了幻听了不一定。

只是那声呼唤太过撕心裂肺,他的心不由得触动万分,连带着看着月亮,都不自觉感伤起来。

隔日一早,杜清时便连忙赶到了山上主持最後的布置。

与其一同赶来的,还有朱雀及安南侯。

朱雀是最後主持大典的人,自然得先到,安南侯则是得随着其妻子,要是遇上了危险可怎麽办,他那娇弱的妻子可如何处理啊,这让他想想就害怕,於是累也得跟来。

杜清时懒得去理他父母的那些弯弯绕绕的不明情思,他指挥完了最後的准备,便走去了朱雀的身边,说道。

「母亲,儿子皆已安排妥当,就待吉时一到,由母亲举行祭典了。」

朱雀赞许的点了点头,尔後又气恼的看着一旁那中看不中用?的丈夫,说道。

「好孩子,辛苦你了。」

正当三人说话之际,忽闻太监大喊。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圣驾亲临,众卿家速速前来拜谒。」

三人听罢,急忙便前去行礼,皇后及人皇许久未见自己av,抓着朱雀跟安南侯便是一阵寒暄。

杜清时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待他们都寒暄完了,朱雀这才堪堪ch0u空出来,拉着杜清时的手,说道。

「父皇母后都别这麽关心儿臣了,来,清时,快来拜谒你皇祖父皇祖母。」

其实这倒也是杜清时第一次见到人皇及皇后,在这之前因为皇后的身t欠佳,再加上前朝後g0ng的互相g结,使得人皇毫无jg力前来参加,好不容易皇城首都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这才能参加此次祭祀。

「给皇祖父,皇祖母请安。」

杜清时跪了下来,行了大礼,却被皇后跟人皇给扶了起来,两老仔细的看着杜清时,欣慰的点了点头。

「早听闻昭懿你收养的这孩子在韶州这名誉有佳,武艺出众,尤其是容貌更是男子中绝顶风采,今日一瞧,果真没让朕失望。」

人皇说完,拍了拍杜清时肩膀,问道。

「男子一生之志保家卫国,为朝为国殚jg竭虑,可有此等觉悟啊!」

杜清点了点头,坚定道。

「皇祖父此话,自是清时一生所求。」

「哈哈哈。」人皇大笑起来,「我朝能有此等好男儿,实乃幸事啊。」

一旁的皇后也是赞许的看着杜清时,向着杜清时招手,说道。

「来来,给皇祖母看看,这可是第一次见面呐…」

一家人便这麽聊天了良久,直到吉时将临,才终於前去神坛祭祀。

朱雀神庙里头香烟袅袅,朱雀跪在前头,带领众人一起跪拜。

杜清时看着里头忽而朦胧忽而清晰的明宸神尊神像,突然发觉那神像上竟然有清泪滑过。

杜清时惊讶的睁大了眼,待他定神细看,却什麽也没有了。

「神且无情,怎麽可能呢。」他在心里暗自思忖。

只是不知,那九天之上的神最惦念动心的,便是他。

10

而在祭典过後还有祭神舞,分别是祭朱雀的南离祝祷火舞,以及祭明宸神尊的救世诛魔舞。

到了这个环节,杜清时总算可以好好喘口气,

表演就在布置好的祭坛上举行,由朱雀的祝祷火舞开场,舞者身着红se华服,中有刺绣许多太yan及火焰的金丝绣纹,舞者用红纱蒙面,手上串着金丝银手串,模仿朱雀降世人间的辉煌灿烂。

舞者翩翩起舞,手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而响起。

而最後的收场,则是手持燃烧火焰木bang的蒙面nv子们,举起并围在那个扮演朱雀的舞者旁,随着舞者动作缓缓降下。

杜清时出神的看着这一出祭神舞,不禁连连赞叹。

待这场祝祷火舞毕,下一场便是救世诛魔舞。

杜清时正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看看,却听见後方聚集的人群中传来叫嚷声。

「小侯爷!小侯爷!」

那叫喊的侍从看见杜清时转头过来看,连挤着人群,一边说道。

「帝姬殿下要我跟您传话,请您现在回府一趟。」

「这是为何?」杜清时有些不舍的看向祭台,「母亲可有说明原由?」

「没有!」那侍从终於挤到了杜清时面前来,「她请您立刻回去,至於旁的,小的的确不知道啊。」

锣鼓一响,救世诛魔舞正式开始。

好像有什麽东西指引一般,杜清时反常似的y是不肯回去,直直看着台上的舞蹈。

台上刀光剑影,明宸神尊的扮演者与那妖王的扮演者对峙良久,最终被明宸神尊一剑刺入x口,倒地不起。

「嗡」地一声,x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杜清时紧紧摀住自己x口,耳朵朦朦的,什麽也听不清。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当杜清时再抬头看上去台上时,那上头的两人,赫然成了他跟李宸辞的样子。

「清时,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耳畔忽然传来那麽这一句话。

似有清风吹过,场景忽然被ch0u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杜清时如同一个局外人般,看着眼前发生的情景。

他看见自己被李宸辞一剑刺入x口,杜清时想再走进些瞧,却怎麽也瞧不分明,甚至连近身都没有办法。

他看着自己最後咽气在李宸辞的怀里,漫天荒野都是数千妖界的战士及天界将士的遗骸,而李宸辞抱着他早已冰凉的遗t,呆愣愣的坐在草地上。

那一瞬间,怨忿的怒气忽然涌上心头,彷佛那迟来上百年已久的情感终於到来,杜清时的双目变得赤红,一旁的侍从担心的看着突然蹲下身的杜清时,却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变化。

啪啦一声,似乎有什麽东西碎了。

青玉指环上本来萦绕的紫se光芒逐渐散去,指环上满是裂痕,紧接着一缕白雾飘进了杜清时的眉心里。

杜清时突然暴起,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措手不及,纷纷惊叫逃跑。

一旁的侍从试着想要止住杜清时的动作,他从後方紧紧的抱住杜清时,却被杜清时突然的爆发给震飞,倒在一旁的祭台。

「……为什麽要辜负我,为什麽!!!!」

杜清时的脑海里只剩这个念头,他愤怒至极,毫无差别的攻击着无辜群众。

人群四散惊叫,却丝毫未有人注意这个人的到来。

「青龙跟朱雀两大神灵都无法将你的妖x制住,也罢,这终究是因果罪孽。」

杜清时被说话那人x1引了注意力,在双目对上那一瞬,他忽然止住了攻击的动作。

就在这紧要关头,麒麟法印从杜清时额间浮出,金光从杜清时的额心间迸发出,最後慢慢减弱,归於虚无。

杜清时像是被ch0u空力量一般,软倒在地。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给吓呆了,一双双眼睛皆注视着这个一到来便制住杜清时的人。

李宸辞泰然自若的走上前去,一把横抱起昏迷的杜清时,在众人窃窃私语及好奇的话语声中,抱着杜清时逐渐走远。

良久,终於有人反应过来,「那男子的模样…怎的会跟明宸神尊雕像的样子…一模一样。」

「那怕不是神尊陛下下凡…」

人群中的吵杂在这句话之後瞬间归於si寂般的寂静。

人们静静的盯着那人消失的身影,明明才刚目送他离开,一眨眼之间却消失无踪,像是神刻意隐去了自己形踪,只是如烟花一瞬般惊yan消寂。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众人齐齐朝李宸辞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恭送神尊陛下。」

「妖魂此刻已经强行冲出封印,神尊陛下,我只能说你们两个缘份深种,怕是连上头那位主掌姻缘的月老都拿你没辙。」

朱雀看着坐在床边一脸忧心的李宸辞,不禁说道。

而李宸辞只是静静的看着杜清时,他不知道该怎麽做,事情的发生完全照着命运轨迹而行,他虽贵为神,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历史重演。

「再多说也无益。」安南侯说,「神尊,事到如今您是要将其就地诛杀,还是再下一个封印能瞒一时是一时,得尽早决定了。」

李宸辞深深的看了安南侯一眼,安南侯其实也并非俗物,乃是上古神兽的青龙化身下凡的,照理来说身为神兽之首,其身上的气息方圆百里是连妖魔鬼怪都得绕道走的程度,本来杜清时身上的妖魂也该受重重束缚,连破封印都破不出来,可在这两大神兽的镇压下,还是冲破了封印,重新归位。

李宸辞深知妖王重归妖神位的事情已经躲不过了,他看向青龙及朱雀,坚定说道。

「本座要下互生明王咒。」

青龙跟朱雀皆是一愣,紧接着朱雀急忙阻拦,「这怎麽行,这种要拿自身x命来交换的恶咒,不亚於自寻si路,可你是神尊,镇守蓬莱仙山,要是你出了什麽意外,要再等一个新的神尊涅盘,要等多久?」

朱雀定定的看着李宸辞,「你别忘了,魔疆近年极其不太平,要是你万一陨落了,谁来镇守?」

李宸辞沈默不语,良久,终於听到他说。

「不过是下一层保险罢了。」李宸辞双手合十,紧接着顺势便结成手印,「互生咒虽危险,却法力强大,我以自身x命为赌,即便是最後灵脉尽毁堕落九天。」

「我也认了。」

金se的法印凭空而现,随法印而出的金丝缠绕在李宸辞及杜清时的身上,缠绕在李宸辞的金丝在纠缠片刻之後,随即便狠狠的刺进李宸辞x口。

李宸辞忍不住疼皱了眉头,手中紧紧掐着法诀,嘴里念念有词。

金se的法印终於落在了杜清时的身上,紧接着没落无影。

李宸辞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青龙跟朱雀连忙上去搀扶。

「下此咒法力耗能极快,且施咒者往往承受不了钻心之痛而失败反噬。」

青龙说完,不解的看着李宸辞,问道。

「恕我直言,您跟妖王,到底有着怎麽样的关系,能使您舍生忘si,也要保他安泰。」

李宸辞并未马上回了青龙的话,整个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李宸辞深深x1了口气,「那是我跟他承诺过的。」

那沾满鲜血,温度正逐渐失去的手还那麽深刻的印在李宸辞的记忆感觉里,他说。

「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缠着你每一生每一世。」

11

「忘川沉浮数百年,终於肯回人间服罪了吗?」

杜清时微微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如今的现况。

天空是漆墨般的黑,但这里的空间却奇异似的没有失去光亮,朦胧着一种红se的光辉里。

杜清时看着对面坐着的nv人,本不yu回答她的话,可自己就如同旁观者一般,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话。

「若不是孟婆您纵容多时,我哪能在这里安身那麽久。」

孟婆笑眼温柔的看着杜清时,眼底里是藏不住的不舍跟担忧,说道。

「这次回去,万不要再身陷囹圄,万劫不复了。」

「嗯。」杜清时温顺的点了点头,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要走之前,我还有一事求解。」

「你问罢。」孟婆舀起一碗汤,递给了杜清时。

「您为何要保我在这地府这麽多年,难道阎王都没意见?我延迟这麽久为了养好魂魄,上头都未曾施加过半分压力於您吗?」

孟婆看着他,饶有深意的看着杜清时,说,

「怎能没有呢,但这些压力,都被顶下来了,自然也就没我这婆子的事了。」

杜清时疑惑的看着孟婆,却被孟婆给打断。

「快喝吧,等下次见面,与我说说凡世间的那些新奇玩意又多些什麽了。」

杜清时看着自己喝下了那碗汤,滋味出奇的酸涩难喝,紧接着,所有一切都断在那最後一眼的景se。

那是如烈焰一般的彼岸花海,像是燃烧着整个地府一般,一如他初心——热情耀眼。

杜清时缓缓闭起了眼,不知为何,心里悄然升起一个念头。

「早知我就不该回来。」

「嗬!」

清晨的yan光明媚,杜清时却从床上弹了起来,鬓角及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细汗。

他双手捧着x口,止不住的不停喘息。

外头的下人听见了动静唤来了朱雀,门被一把推开,便看见杜清时喘不过气的模样。

朱雀急忙喊道,「快去请李大夫过来!」

朱雀说罢,急忙过去坐在了杜清时的後方,轻轻抚着他的背,柔声安抚着。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母亲在这呢。」

杜清时仰着缺氧而通红的脸靠在朱雀的肩上,像是锦鲤一般大口大口的x1着气,但那一句疑问却不受控制的从他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出来。

「母…亲…我到底…是谁…」

「你说…什麽?」朱雀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为什麽说了这句话。

因缺氧而并发出来的生理x泪水如珍珠一般挂在脸上,杜清时什麽也听不太清,只有出气没进气,但还是执拗的说着。

「我…到底是不是我…」

「我…不是他…那梦里的…他…又是谁…」

杜清时四肢都ch0u搐起来,他痛苦不堪的闭起双眼,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

「求求你…不要…瞒我了…母亲…」

「快点…告诉我…真相吧。」

杜清时眼前骤然一黑,如同沉下无尽黑水一般,昏si过去。

李宸辞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驱散众人後,急忙输了真气给了杜清时。

但他突然想起杜清时极度抗拒自己的灵力,刚要收手,却见杜清时并未不接受他的灵力,反而还缓慢的x1收着,呼x1也变得平缓许多。

李宸辞惊奇的收回手,朱雀同样也是不可置信,说道。

「他不抗拒了,这是怎麽,我还没听说这还有反抗期呢。」

李宸辞惊於杜清时的变化,看他如今状况逐渐好了下来,不免松了一口气。

「先别松下来,刚刚这孩子也不知是痛苦胡言乱语还是什麽的,那些话可吓人了,说什麽我是不是我,要我都别瞒他了,甚至问说如果梦里的是他自己那他又是谁这种话。」

朱雀小心扶着杜清时躺下,自己则站起了身,「之前那一缕回归的妖魂可能是促使他恢复某部分本来存於他身上的记忆,这个打击或许有些巨大,我也不知道他醒来後会怎麽样,刚刚我本可以自己来的,但我0不准这孩子又犯什麽病,只能叫你过来看看,你可别怪我呐…」

朱雀讲到最後,莫名有些心虚,连带着口气也弱了些。

「没事,本座未曾责怪你。」李宸辞跟朱雀一同走出了房外,外头的晨曦照在李宸辞身上,他头上的白发便白得晶莹,一如蓬莱仙山的白雪一般,冷得不近人情似的。

但朱雀却觉着特别熟悉,至少在他身上,她能些许怀念着家的味道吧。

「本座得回去蓬莱仙山,余下的,交由你跟青龙了。」

李宸辞最後看向那房间,最後收回了眼,「好好照顾他,他醒了,无论说什麽,都别跟他提到关於我的事。」

「余下的,他若是想知道,便说与他讲吧。」

那是一个幽黑且毫无任何声音的地方。

杜清时坐在其中一隅,头埋进膝间,像是将自己封闭似的。

远处,一团橘红se如火球一般的明亮物t正从远方走来,杜清时毫无察觉,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是谁说要回来的。」一阵清冷且魅惑的男音响起,「你既然要回来,就要接受所有的真相,不是吗?」

杜清时听罢,缓缓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站了一个与他长相极为相近的男子,虽然容貌相似,但气质之分可见这是两个人。

「你…是谁?」杜清时问,尔後又否定的摇了摇头,长长的睫羽扑闪几下,抬起了眼,似乎要将那人的模样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一样,「不,你就是我,你说是吧,杜清时。」

「你倒是敏捷,知道我属谁。」那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杜清时,「不过你才是杜清时,我只不过是一缕魂罢了,但你若说我是,那我也是。」

「我毕竟也是那个被他弄得魂飞魄散的其中一魂。」

杜清时疑惑的看着他,问。

「我是谁。」

「你是谁?!」那人像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你就是杜清时啊,如假包换。」

那人说完,似是忘了思量什麽似的,如鬼魅一般的声音重重冲击了杜清时的内心。

「喔不对,我忘了,你也是曾经毁天灭地的妖王杜清时,那个千万年从未出过一次的魔神呐。」

杜清时怔愣的看着眼前那个陌生的男子,无可置信地说。

「什麽妖王…什麽魔神…你在说什麽?」

「一切的真相啊。」那人突然笑了起来,灿烂的光芒使他的面目清晰可见,越能从中看出一点端倪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吗?」

12

又过了几天,杜清时终於苏醒过来。

全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几天朱雀及青龙为了杜清时而奔波,自然下人也跟着一起受累。

杜清时醒来後便跟个没事人似的,只字不提那一天的所有遭遇,连那场离奇的梦,都未曾向信赖的朱雀及青龙说出口。

那人终究没把话说全,像是有什麽东西阻止着他一样,而那句「真相」也被杜清时深深藏在心里,兀自琢磨着。

幸亏恢复得早,韶州连续半个月的赏荷祭还未曾结束,杜清时恢复完成,si缠烂打的缠着朱雀青龙让他出去走走,终於如愿以偿。

夜晚才是这场宴会的真面目,仕nv贵人皆出来一观这场盛典,只因今天十分特别,乃是当今圣上跟皇后一齐出来出巡的日子。

当今圣上与皇后久居上京之中,此番也算是第一次来韶州出巡,十分引人重视。

夜se渐沉,杜清时终於出了府门。

他身边跟着两位仆从,外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样子,俨然一副盛世之景。

「聪亿,明峰,你们可有想去的地方。」

杜清时看向後头跟着的仆从们,问道。

「小侯爷可要去游船赏花,我可想去了,不然您带我们去呗。」

聪亿满脸期待的说着。

「你就只知道去玩,我们的工作是保卫小侯爷,岂是玩闹儿戏?!」

一旁的明峰给泼了冷水,聪亿翻了翻白眼,满脸不在乎说。

「要不要去也是我们小侯爷说得算,你不去便不要跟来呀,我跟小侯爷去就好。」

「你…!」明峰气急,指了指聪亿似乎要说些什麽,最後还是无奈的放了下来。

「好啦好啦。」杜清时适时的cha到了两人中间,「都别吵啦,我们等等去游湖玩,再带你们去酒楼吃酒,就这样说定了。」

湖上的莲花清yan的开着,散发着令人沉醉的幽香。

杜清时顺手拔起了一个青绿的莲藕,拿在手上把玩着。

明峰跟聪亿划着船,这样的良辰美景,实在让人能好好忘却俗世的纷扰,静心享受其中。

忽地砰的一声,远处的天空开遍了烟花。

杜清时抬眸看向天空,烟花被映在他的眼里,亮晶晶的,如同满天星辰一般。

船慢慢的游到对岸,这里便是人cha0最聚集的地方,只因待会圣驾驾临,人人都想一睹圣上跟皇后的天容。

杜清时领先踏上了陆地,待後头二人跟上来後,便随意逛逛走走。

「老板,这糖画怎麽买啊。」

杜清时看中了一家小摊贩,走过去问了问。

摊贩的主人看到是个穿着不凡的人来了,立马堆起笑容,说道。

「不贵不贵,一个三文,请问这位公子,可要几个?」

「来三个吧,我要这个凤凰的。」杜清时转头看了看後头两人,「喏,你们自己挑。」

三人买了糖,美滋滋地吃着,好个不亦乐乎。

眼前的美好让他们似乎忘了什麽。

而风云正悄悄变化着,在他们所不知道的角落里。

「父皇,您真要以身试险,引那群虎狼出来?」

朱雀一边打理着自己皇帝的华服,一边担心说道。

「如若不用这凶猛法子,又如何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皇帝说罢,伸手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发冠,年过半百,头发已然有些花白,却仍然不减他当年年轻时的威风凛凛,而当初的青涩,也蜕变成深沉的帝王气概。

「婉儿,走罢。」

皇帝伸手牵起皇后的手,轻轻的抚0着,像是安抚似的让皇后放心。

「父皇母后,此行凶险,务必保护好自己,nv儿虽然早已备下准备,但难保不会有意外。」

在要上轿撵之前,朱雀仍紧紧牵着皇帝的手,说着嘱咐的话。

「本g0ng跟你父皇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昭懿不必太过担心,再说了,清时也在外头,他不正是你放下的最後一张底牌吗。」

朱雀听罢,未在多说什麽,只是深深行了一礼,「nv儿恭送父皇母后。」

华美的马车渐行渐远,青龙从府门走了出来,问道。

「我们的任务不过是保这个王朝繁华不断,风平雨顺,为此殚jg竭虑数年,可他们现在去自寻一条si路,这又何解。」

朱雀望着轿撵离去的方向,淡淡说道。

「解方不就是我们的养子吗,天雷都奈何不了他,那区区一点影响这王朝的绊脚石,能影响什麽。」

「说来也对。」青龙若有所思,「想当初神尊也帮他挡过一次天雷,那还是第一次魂魄融合之时,但为何上一次更严重的妖魂归t都未曾有天雷降下,这属实奇怪,不会是天道坏了吧。」

朱雀噗嗤一声,不禁被青龙的话给逗笑开来,「开天辟地可都是天道所主使的,就连我们的存在,都是天道母神所创造的,兴许母神在不同的时空里,看到了不一样的结果,那也不一定。」

而危险的y霾似乎还没降临到杜清时这里,此刻三人正坐在酒楼二楼的雅房吃酒,好一派轻松愉快。

礼乐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聪亿起身走到了雅房的yan台,远远就能瞧见轿撵的影子。

「小侯爷,陛下的车驾到了,快出来看看吧。」聪亿转过头来,兴奋的跟杜清时说着。

杜清时有些不胜酒力,俊俏的脸蛋微微发红,他从坐榻上起身,还有些头晕不稳,走到了yan台以後,吹了凉风,顿时酒醒不少。

皇帝的轿撵已经在不远处了,酒楼门前皆是站着一排的人们,他们欢呼着,期待着,看着这场盛世繁华。

杜清时惬意的看着轿撵而至,看着皇帝掀开了轿撵的窗帘向众人挥手致意,而人群里,一闪而过的寒光却被他敏锐的察觉到。

就算距离如此之遥,杜清时仍然看得清楚,那是一支淬着蓝光的箭头,正瞄准了那个大敞得窗帘,如毒蛇吐信一般虎视眈眈着。

杜清时这下子酒都醒了,万般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刺客。

眼看那刺客已经将弓弩直直瞄准了皇帝,杜清时手一发力,刚刚还捻着把玩的酒杯直直飞了出去,打中了那刺客的手。

刺客吃痛的松开了手,而箭矢也s歪了边,s到了轿撵的轿身上。

那刺客心知不妙,从怀里掏出一支骨哨,猛力一吹。

皇帝大惊,连忙缩回了轿子里面,牵着皇后的手,慌忙嘱咐。

「婉儿,切莫慌乱,待会儿昭懿府里的侍卫会出来,你跟着他们走,别伤着了自己。」

「那陛下呢?」皇后一头珠钗随着身t的摇动而铃琅作响着,「妾怎麽能让陛下一人面对…」

「听朕的话,别闹。」皇帝安抚着皇后,「朕会平安无事的。」

皇后深知皇帝的x格,眼含热泪的看着皇帝,点了点头。

几乎是在骨哨响起的那一霎那,藏在人群里的刺客们便行动了起来,那些人手上拿着刀剑,人们看见利器顿时便炸开了锅,乱成了一团。

皇后趁乱被接下了马车,皇帝则叫着前头骑马带头的禁军统领,喊道。

「ai卿务必活捉这些叛贼,事後众人必有重赏,朕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禁军统领也是知晓此次计划的人,可他此刻眼光却不自觉的闪烁着光,感觉像是隐瞒着什麽事。

禁军统领挥剑回击着刺客,耳畔不自觉响起那人对他说过的话。

「若能杀了那老皇帝,助我登上帝位,那你那时日无多的nv儿,我便会倾尽全力救她。」

「统领大人。」那人蛊惑的目光在烛火中摇曳,「这该是一笔很值得的交易。」

「驾。」禁军统领不顾一切,骑着马拉着轿撵冲了出去。

皇帝大惊,朝着统领吼道。

「你这是如何,莫非是想要弑君?!」

「陛下!」统领无可奈何的喊道,「臣对不起您,只能等来生为您做牛做马。」

说完他便调转了马头,直直往水里冲去。

杜清时眼见情况不对,连忙从二楼轻功一跃而下,却早已来不及。

轿撵重重的落在湖里,冲击力激起巨大的水花,四溅到了岸上。

杜清时不管三七二十一,里头可是自己名义上的外公,这中原大地唯一的主人,他想也没想,直接一起跳了进去。

不知为何,明明已是夏日,这湖里的水还是如同冬天一般又冷又深,杜清时全身都绷了起来,睁大眼睛寻找着。

水里y沉如同深渊,杜清时费力寻找片刻,终於看见一点。

他看见了轿撵,将帘子一拉,看到憋着气双目圆睁的皇帝。

杜清时伸手一拉皇帝,紧接着朝湖面游了上去。

聪亿跟明峰焦急的在岸边等候着,他们两个也刚从水里出来,是照着杜清时的指示将那个禁军统领给救了上来。

「哗啦」的一声,杜清时浮出水面,将皇帝给拉到岸上後,终於松了一口气。

皇帝果然是上天庇佑,经历一番折腾,又险些溺水,咳了几口水後竟然安然无恙,甚至还中气十足的说着。

「快把这些谋害朕x命的叛贼给抓起来,朕要他们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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