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玖(1 / 2)
今日一早,郭府便沉浸在一片喜气的大红se中。穿着一身yan红的龙凤挂,头上戴着凤冠,我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让喜娘们替我上妆,想起昨夜大哥的一席话,我便忍不住笑了。
「眼下让你去林府太危险了。你若真想替小熙报仇,单凭郭家的力量是不够的,可若能结合凌家的势力,倒也多了个帮手。」一向疼ai我的大哥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原来我终究只是延伸郭家势力的其中一枚棋子,如同当年嫁去林府的凌筱薇那般,不过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旗子罢了。
回想起七年前,同样坐在梳妆台前带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与惜冬聊天的自己,不禁感到有些可笑。没想到竟然已经七年了,此次再嫁,我竟然没有任何期待的心情,反而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与低贱。
经过一整日繁复的礼节与拜堂後,红布盖头的我眼睛早已被满满的鲜红弄得眼睛花撩乱,头也有些发昏,透过盖头的一点空隙,我只能看见一只拿着彩球的手牵着我走进了寝房中,而那是何人,自然不言而喻。
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一整日煎熬的我只觉得昏昏yu睡,脑中却不时地浮出大哥和凌恒说过的话。难道身为nv人,我的婚姻便要充满着利益考量吗?在大哥的眼中,我是郭凌两家联姻的牺牲品;在凌恒的眼中,我也不过是他那群妻妾中的其中一人,娶与不娶,其实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我心中一紧,赶紧将头低下。看见一双黑se的鞋出现在盖头下的视线中,我闭起双眼,等着他将盖头掀起。
视线突然明亮了许多,我将目光瞥向一旁,不愿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同样一身喜袍的他没有说话,脸上却泛着些微的红晕,想必刚才在外头应该也喝了不少酒,难得看见他在喝醉後还能这麽安静,我倒也有些讶异。
见我不愿与他相视,他冷笑了一声,道:「究竟是什麽原因,竟能让你宁愿做林永煜的妾也不愿做我的妻?」
「彤安并非处子之身,能为他人妾室已是万幸,怎能委屈大爷再将彤安以娶妻之仪娶回府中?」我依旧是不愿与他对视,我看着一身龙凤挂的自己,突然觉得穿成这样的自己十分愚蠢。
闻言,他依旧以是那抹讥讽的笑容道:「六年前与你圆房的那刻开始,你便终身是我凌家的人。上回见你执意要我休妻,我想着可能这後宅把你给闷坏了,所以放你出来走走,可我没说过要把你拱手让人。」
「大爷娶我,究竟是为了这青梅竹马之情,还是想与郭家联手扳倒林家呢?」我将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嘴角g出了一笔浅笑。
面对我的瞪视,他只是冷冷地回道:「林家的根基深厚,单频我凌家的势力是不够的,若与郭家联手,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便容易多了。」
闻言,我这才是真正的大笑了起来。既然这一切策画皆是为了家族利益,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说得好像是因为多年的感情而将我娶回?
心寒了,却仍然ai着。我果真是卑微到了极点。
我看向一旁的交杯酒,道:「夜已深了,还是赶紧睡了吧!明日还得去见老太太呢!」
交杯酒饮毕,我摘下了凤冠,合衣躺在他的身边。如同从前那般,他侧着身子将我圈在他的怀中,我将头撇向另一侧,闭着双眼试着进入梦乡。
一丝困意袭来,本以为能安心入眠,谁知模糊中却突然感觉到唇边被覆上了一gu温暖,惊得我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立即与面前的那双狐狸眼四目相交。
气氛已经僵成这样了,他还是坚持圆房吗?
「你若真想替小熙报仇,单凭郭家的力量是不够的,可若能结合凌家的势力,倒也多了个帮手。」哥哥的话在耳边再次响起,结合凌家的势力报仇吗?
伸出双手,我自动环上了他的脖颈,口中的空气逐渐消失,呼x1急促,四周的空气顿时像加了温似地燥热,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他将吻转向我白皙的颈项,我抱住了他的腰身,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微微喘气。
感觉到喜袍渐渐滑落,他将手伸到了我的後颈,轻轻解开了肚兜的系带。我静静闭起双眼,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
似乎是对我的顺从感到意外,他将目光看向了我,那眼中带着几丝g人的疑惑。
朦胧间,两人已是坦诚相见。
许是久未行房,当身下一丝疼痛袭来,我的眼眶瞬间淹没在一片泪水中,指甲也因疼痛而嵌进了他麦se的的背脊中。
「很痛?」发现了我的哽咽声,他发出了声音,身下的动作也放慢了些。
双手再次环上了他的脖颈,他将脸埋在了我x前的一片柔软中,薄唇轻轻地吻着x前的每一寸肌肤,身下也轻微地晃动着,周围的空气像是被ch0u乾似地难以呼x1,只能感觉着自己的身t随着他的进入而跟着上下移动,看着自己的x口一起一伏地g引着面前的男人。
「彤安你呀…」他轻咬了我锁骨一下,语气仍是一如往常的冷淡:「你若能像其他nv人一样,学着如何讨我欢心就好了…」
感受着他的力度,我吃痛地搂着面前那主宰着这个身t的男人,他这要我取悦他吗?
原来,我与青楼的妓nv一样,必须靠着取悦男人过活,是吗?
夜晚的凌府安静无声,只有这间寝房里频频传出我破碎而暧昧的喘息声,丝丝屈辱在心中蔓延,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这个夜晚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当最後一次疼痛袭来,还伴随着一gu热流窜进了我的身下,我「啊!」地jiao了一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往前倒在了他宽厚的肩上。
梦中的我回到了十六岁那年,穿着与今日几乎一模一样的龙凤挂坐在凌恒的面前,挂着一抹单纯而幸福的微笑看着他。同样十六岁的凌恒几步坐到了我身边,将我耳鬓边的青丝挂到耳後,随後顺手将我揽到了他的怀中,戏谑地看着我柔声道:「是该唤你彤安,还是该唤你一声凌太太?」
「阿恒你别闹了!」我笑着作势要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笑道:「那群婆子没告诉你吗?以後该叫我什麽?」
「这我当然知道!叫大…大…」毕竟从小阿恒阿恒地叫到成年,突然改口叫「大爷」怎麽想都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