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2)
他这么一说,繁夏才意识到,好像是没有。
他进球队的时候,正好是她进山海集团,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既要处理公司事务,还要忙着温澜生一家。
“繁姐姐,下周我有一场比赛,你能不能来看啊?”顾锦一忐忑的说,明亮圆润的眼睛好似一只小狗狗,水汪汪的看着她。
对这个算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繁夏自然不会拒绝:“好啊。”
“太好了。”顾锦一高兴道。
“什么太好了?”李舟端着菜出来。
顾锦一道:“爸,繁姐姐说下周要来看我打比赛。”
李舟笑道:“那可太好了。小夏你不知道,锦一这孩子经常念叨着你,说这么多年全靠你照顾,好不容易进了球队,一定不能给你丢脸,他从进球队开始,打比赛就没输过呢。”
“这么厉害啊,那我太期待你比赛的那天了。”繁夏笑着揉了揉顾锦一柔软的短发。
顾锦一腼腆一笑,因为经常锻炼他的肤色并不像容修那样病态白皙,呈现出一种健康肤色,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扬,澄澈的眼眸里是不染纤尘的干净笑容,让人觉得分外亲和可爱:“放心吧,繁姐姐,你来看我比赛我绝对不会输的。”
三个人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另一头,云水湾却冷冷清清,佣人端着热气腾腾的蹄花汤上来,看到容修坐在客厅里,寂寥的月光笼罩在他冷淡的侧脸上,周身不觉都有了几分冷意。
“少爷,夫人晚上应该不会回来了,你先吃完饭吧。”佣人道。
容修缓缓起身,却是朝二楼走去:“没胃口,不吃了。”
佣人看着刚出锅的熬成牛奶般乳白色的蹄花汤低声轻叹,多好的汤啊,他熬了好久才熬出来的,最是滋补。可夫人不在,多好的汤也入不了少爷的眼,这栋别墅就恢复成以往冷冷清清的样子,像冰一样沁人。
等到繁夏回到家,佣人顿时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繁夏看到餐桌上没有被动过的菜,不由得问道:“容修没有吃饭吗?”
佣人点点头:“少爷今天说没胃口。”
“我去看看。”繁夏上了楼,看见被子里凸起了软软的一团,她坐在旁边,温柔的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今天不舒服吗?怎么不吃饭?”
“没什么。”容修从枕头上蹭到她的腿上,手指勾着她垂下来的发丝,声调很软。
大概是孕期原因,容修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平时都要敏感许多,脾气也比以前还要难以琢磨,繁夏不回来吃饭,他就会不由自主的东想西想,她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是不是在跟别的男人吃饭。
但繁夏一回来,他心中的所有的苦闷都顷刻消失了,只有一种得到归属的温暖感。
可当他的脸枕在繁夏腿上,闻到她大衣里传来一股不熟悉的香味时,他的心骤然停了一下。
那不是繁夏身上的香味,分明是一款男士香水。
容修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这种滋味他再清楚不过了,曾经他就是用这种方法,故意在繁夏身上留下他的味道,来刺激温澜生。
现在报应回到他的身上。!
吃味
容修终于也体会到了温澜生当初的那种心情,强烈的不安和焦躁围绕着他,想要发作想要质问,却唯恐毁了自己在繁夏心中的地位,把自己搞得像个泼夫一样歇斯底里,毫无教养可言,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推远。
可是让他假装无事发生,他有完全做不到。
大脑会不受控制的胡乱猜测,那个男人是如何背着他,勾缠他的妻主,引诱着她上床,如何的婉转□□,像蛇一样媚态妖娆。
现在的他仿佛深处在火堆里,时时刻刻煎熬着他,却又不得不捂紧了嘴巴,不敢发声。
即使成为繁夏的丈夫,唯一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容修还是感到一种强烈到极端的恐慌,那种恐慌感狠狠掐着他的脖子,四周皆是一片黑暗,而在黑暗中仿佛又有无数双眼睛冷冷的盯着他,随时把他从正夫的宝座上拽下来。
容修不由得压抑着喘着气,粗重的喘息声反而让繁夏有些担心。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不要瞒着。”繁夏搂着他的肩膀。
容修颤颤的握住她的手,眸光像夜色波光粼粼的水面:“我、就是孩子有些闹腾,弄得我不舒服,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你又不再我身边,我就更觉得难受。”
孩子是他唯一的比外面的野男人稍胜一筹的筹码。
繁夏拥紧了他,掌心轻揉着他的肚子,细声轻语:“应该是早孕反应,书上说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或者看看电影,转移注意力?”
容修窝在繁夏怀里,软软的应了一声:“我们看电影吧。”
“好。”繁夏投了一部舒缓平淡的爱情电影,电影里的时节是在冬季正好与现实的时节对应,大雪漫山遍野的覆盖,厚雪堆积,两个高中生懵懂相知,互生情愫,冬日暖阳照在少年清秀的脸上,他正在偷看少女,琥珀色的瞳孔里藏着青涩的爱意。
容修也如同电影里的少年一样,偷偷的看着繁夏。
冬季冷色调的电影光线让她的侧颜显得不可思丽的清艳,而她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肚子上,掌心温暖的就像源源不断散发着热的太阳。
容修眸光倾动,他一直知道,自己能如此顺利额的嫁给繁夏,孩子是很重要的原因。
或许因为繁夏父母早亡的缘故,让她比一般的女人更重视亲情,从知道他怀孕时起,繁夏就开始学习一些与孕夫有关的知识,有时甚至比他这个孕夫本人还要专业。
大部分的女人都认为怀孕是男人自己的事情,绝不对做到像繁夏这样细致。
每一天,他从繁夏的怀里醒来,都幸福的怀疑是不是在做梦,繁夏太好了,好的不真实。
有时候,容修都在想,如果繁夏不这么好,跟大部分女人一样,那么在闻到她身上有另一个男人的香水味时,他都不会这么心痛。
只要一想到现在躺着的这个怀抱,曾经也搂着另外一个男人,他的心脏就不停的抽痛,仿佛被鞭子凌虐一样,心一痛,肚子也跟着痛,仿佛孩子也知道母亲变了心一样,紧张不安。
最终,容修还是惴惴不安的问了出来:“你今天下班后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李叔找我去吃饭。”繁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