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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早有所料他会这么说,想让她来帮忙,却还要拐弯抹角。
安逸的生活不过就过了九日,他回来了,又不得清闲了。
澡间,温盈给他褪了上衫,余下的衣服她没有继续,停了下来,转过身去,道:“夫君自己脱余下的衣物。”
沈寒霁被她的避嫌惹笑了,声音愉悦:“阿盈,怎还如此害羞?”
温盈也没有被他的调侃而羞涩,隻淡淡的道:“夫君若是不需要帮忙,我便出去了。”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还是自己褪下了余下的衣物,进了浴桶中,把两臂放在了浴桶的边缘。
温盈听到了水声,才转过身来。
拿起水瓢舀了温热的水淋在他的发上,随即才用胰子擦拭在发丝上,轻揉搓了片刻,才起浮泡。
温盈给他洗着头的时候忽然想起:“夫君不喜旁人伺候,那受伤了六日,又是如何沐浴洗漱的?”
天气炎热,沈寒霁又爱洁,绝不可能六日不洗澡不洗头的。
沈寒霁闭眸享受那柔软的手指在头上轻轻揉搓,也缓解了那些一阵一阵的头疼。
他语声悠然:“无人伺候,自己一个人来,简单洗漱也不成问题。”话一落,他感觉到了头上的手停顿了下来。
温盈想甩手走人。
随即又听到沈寒霁道:“只有一隻手能用,自然不甚方便,伤口也被水沾湿了几次,也洗得不甚干净,如今头皮也有几分痒。”
答案满意,温盈继续给他洗头。
衝洗干净头髮后,温盈给他擦了背。
做完这些后,温声道:“余下的夫君自己洗,过一刻后我再来给夫君更衣。”
在温盈转身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他的一声“多谢。”
温盈淡淡的笑了笑:“我与夫君是夫妻,不用说谢。”
说着便退出了浴间。
——
温盈如同被水中捞起的一般,身上覆了一层薄汗。躺在床上,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才上了药后,还未细问刺杀一事便演变成了这样。
脑子放空的时候,温盈在想沈寒霁他还不如少些出公差呢,好歹他还不至于现在这般如同。
便是手受伤了,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沈寒霁端来了水,湿了帕子后慢条斯理的给温盈擦拭,动作轻缓。
温盈觉得痒且羞。羞得隻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软枕之中,任由他来打理,但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慢得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