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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功成名就、永失所爱的灵魂,钻入了19岁时一事无成却有心上人在侧的躯体中。
宽大柔软的被子底下是两具身躯,一人肌肉饱满流畅,另一人白皙而瘦弱,19岁的姚湛空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心上的珍宝,难以用语言形容宋磬声对他的意义。
这是爱吗?
好像又不仅仅是爱。
在姚湛空的认知里,当一个人在他的生命里时刻扮演着拯救者角色的时候,被拯救的他其实是不配提爱的。
宋磬声爱他,喜欢他。
所以修复了他的兽魂,给了他体面和尊严,将他从泥沼一样的人生中拉了出来,让他干干净净地站在了备受瞩目的地方。
可他的爱能带给宋磬声什么呢?
好像只有数不清的麻烦和索取,还有因他卑微的身份而让宋磬声所承受的嘲讽。
他渴望成功,渴望成为宋磬声的骄傲,渴望功成名就后理直气壮地恳请宋磬声做他唯一的向导。
可现实总能让做梦的人清醒,在处处碰壁之后,姚湛空第一次产生了无法消弥的挫败感。
而在这样的情绪下,他见到宋磬声时,除了欢喜,更感到了难以压抑的痛苦。
这是他欲望的根源。
他越想得到宋磬声,就越想拥有金钱和权力,他不想以爱为名将宋磬声拉入泥潭。
他若要爱,便要站在最高处吻他的指尖,如果做不到,他宁可宋磬声一无所觉地走向他人。
不是不够爱,而是他真的苦怕了,也穷怕了。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私生子最能知道贫穷的滋味,他又怎么可能用爱勒索宋磬声,利用他的心软让他向下兼容。
他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中煎熬,而16岁的宋磬声却躺在他身侧兀自睡得香甜。
宋磬声不爱用香水,沐浴也隻用无香精的产品,平日里还好,可在二人距离不过咫尺,同盖一床被子的时候,属于他的气息便再也藏不住了。
纷乱的思绪逐渐被鼻间的气息侵扰,俗世里的利欲勾缠渐渐从姚湛空脑海里远去。
十九岁的少年正是欲望萌芽的时刻,哪怕前一刻还在现实的重击下恹恹,可当心上人与他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他还是难以自持地有了反应。
不过欲望是欲望,理智是理智。
姚湛空向后缩了缩,哪怕宋磬声一无所觉,他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像种玷污。
可他这一动,影响到了本在酣睡的宋磬声,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调模糊地嘟囔道:“阿湛还没睡吗……”
“嗯,我……”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