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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七伯好奇的抓心挠肝,“三姐,阿鹤他到底是怎么说的?他原话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嘿嘿嘿……”
裴七伯一阵怪笑。
裴三姑看着自己没正形的弟弟也是心累,“你觉得以阿鹤那个性格,他可能说这种话吗?他只是让我们守着,说是会力竭一段时间,怕这段时间出什么意外。毕竟……阿鹤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说到最后,裴三姑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裴七伯也安静了下来。
裴野鹤和宋家那位向导的事情,他们全都知情,自家孩子是不是对谁动了心,动心的程度又有多深,他们各个都是明眼人。
说实在的,他们也查过宋磬声身侧另两位哨兵的底细。论能力,三人倒是相当,论家世,裴野鹤是碾压般的存在,这两人要是真的成了,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
可谁能想到会出那种事……
一想到裴野鹤疯疯癫癫、状如行尸走肉的那段日子,裴家人的心全都绞着劲儿的疼。看得最开的反倒是裴野鹤的母亲。
或许是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裴母很理解裴野鹤。常人或许会觉得为爱发疯是件很没道理的事情,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有时候失去的痛苦真的能将人逼疯。
她与裴父有过爱情,有过记忆,有过孩子,可裴野鹤却在没得到的时候就失去了,甚至连可供熬过下半生的回忆都没有。
而这次,除了古板的裴四伯还会纠结那孩子的身份以外,其他人莫不欢欣鼓舞,都盼望着阿鹤能和他有个好结果。
至于让他们守着……
估计是为了在他身上打下烙印。
阿鹤看中的孩子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处在这乱世多少有点危险,既然阿鹤选中他了,那打下烙印也能给那孩子一些自保能力。他们几个大人能做的,也只有在裴野鹤虚弱期间替他们镇镇场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月亮明了又暗,直到天际传来第一道曙光,卧室里持续一夜的响动也终于停歇了。
宋磬声昏睡又清醒,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脑子都成了浆糊,他疲惫地动了动手指,下一刻又被湿热的吻裹住。
“阿鹤……”宋磬声抬手推拒着裴野鹤的胸膛,可他的手软弱无力,说是拒绝,却像是抚摸。
裴野鹤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肆意的春i情将出尘又矜雅的人拖入了凡尘,他紧紧拥抱着宋磬声,一个翻身便让他躺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