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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孟欢站在原地,启了启唇,似乎想说什么。
所以……要不要暗示他们,安垂在崔阁老府中?
这样,抓人也会更容易吧?
但他转头看蔺泊舟,把到了喉头的话又咽下去。回到马车,孟欢才问:“我应该告诉他们安垂的事情吗?”
他心里真的很紧张。
这可是关系大宗边疆安危的大事。
十万火急。
他真的不想没解决,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蔺泊舟抬手,将他激动的手握紧,掌心微凉,安抚的意思更浓:“好,为夫先去查安垂,查出如果跟这群人有联系,再进一步查,好吗?”
“……”
孟欢撇了一下唇。
他其实能感觉到,蔺泊舟在尽量配合他,以免孟欢显得过于无理取闹。
毕竟无凭无据,突然开始攻击某一个人,不太合情理,今天一早醒来游锦还在念叨着他中了邪,应该喝点符水驱邪呢。
孟欢有点儿沮丧。
虚假的穿书:预言帝。
真实的穿书:中邪。
“……”
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也无法确定故事线还会不会像原来一样展开,此时率先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栽赃诬陷。毕竟,书里的故事也一直在变动。
但,能引起蔺泊舟重视,孟欢就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
孟欢点头:“嗯嗯嗯。”
他将头转了过来,望着马车的窗户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安垂的事情如此上心。
一方面,如果安垂逃走,没带上自己,自己这辈子恐怕再也逃不出蔺泊舟的手掌心。
但另一方面,如果安垂带着自己逃走,那这辈子跟蔺泊舟估计也是相爱相杀,再也不可能和和气气地说一句话。
现在,好像是孟欢人生的一道路口,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没有退路,再也无法后悔,好的果实和恶果都要自己承受。
越想,孟欢心臟越跳得厉害,他脸都连带着有些烫,转过了视线,望着蔺泊舟的脸。
男人生的俊美,白纱下露出的鼻梁到下颌构成一道清晰的线,唇瓣薄,生的异常好看,而好看之余,又有一些让人感觉到疏远和冷漠的气质。
……蔺泊舟眼睛不好,以后要是隔三差五失明怎么办。
减一分。
……蔺泊舟还忙,每天只有夜里能陪他。
减一分。
……蔺泊舟和他差距好大,没有共同语言。
减一分。
从很多方面来考虑,生在现代,孟欢是不会选择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的,他希望找到一个人,做些自己也感兴趣的事,开开心心、平平淡淡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