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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当年读大学军训还苦。
边想,孟欢边缩在他怀里,委委屈屈。
嘴里还叽叽咕咕,不满得很。
蔺泊舟又笑了声,取出一旁的药瓶,将药酒倒在了掌心:“陈安不是说欢欢很坚韧吗?”
他的手攥紧孟欢的掌心,抹上药酒,指骨抵着穴位轻轻揉了起来。紧绷的酥麻感,指骨硬,抵着酸痛的部位按揉时触感一阵一阵,酸痒感一下子钻到心口。
蔺泊舟揉得很用心,视线垂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脚心再被揉疼时,孟欢缩了下脚,脸通红:“在他们面前我肯定坚韧,在你面前就没必要坚韧了叭……”
他被他抓着脚其实特别不好意思,默默抿了下唇,白净的脚趾羞得攥攥紧。
趾尖粉红,蜷成一团,立刻被蔺泊舟捏着揉了揉:“嗯,欢欢说得对。”
蔺泊舟这个人好就好在他对孟欢的脾气很纵容,哪怕孟欢偶尔说一些稚气话,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训斥,而是顺着孟欢的话头说。
蔺泊舟给孟欢脚心揉软了,问:“明天还自己走吗?”
孟欢点头:“嗯。等我走不动了,我就骑马去。”
蔺泊舟嗯声,洗干净了手:“不要逞强。”
河岸旁凉风阵阵,夜色深了,月光下倒映着树枝的乱影。
夜色微凉,情不自禁想碰到一起,可碰到一起后,周身就起了热度。
蔺泊舟眼睛里压着什么,但又克制了下来:“为夫不碰你,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弄的不好明天起不了床。”
孟欢还以为自己真要跟蔺泊舟发生什么,还想着怎么劝他戒色,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
两人洗了澡,衣裳都穿戴好了,便站在石头上眺望对岸火光明亮的营寨。漆黑的天光之下,营寨的高处点着火把,火光幢幢,映照出营帐模糊的影子。
孟欢好奇:“我们驻扎在这里,不会有敌人打过来吗?”
蔺泊舟失笑:“这是关内,除非山海关失守,大宗内混战,不然不会有人半夜打过来。”
孟欢脑子里想法一个接一个:“那你今晚吃的什么啊?”
“今晚临河,吃了蒸鱼,熏肉,喝了酒。”
孟欢点头:“我也吃了饭。”
他又问:“我们还有多久到关外?”
“一日走六十里,还要走十天左右。”
孟欢仰头可怜巴巴看他:“走不动啦。”
蔺泊舟摸摸他的头髮:“欢欢乖。”
孟欢要不是担心他在外面打仗,怎么会跟来受这种苦。他心里知道,因此听见这样的话心里觉得柔软,又心疼。
孟欢转过了身去望着河流的对岸。和蔺泊舟在一起了之后他就容易撒娇放嗲,实在忍不住,不过想来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反正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