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 第126(1 / 1)
女帝和别人交谈时,他的目光看向他们,一个眼神都不望过来,忙碌的在和人应酬。夏尤清的心中,在窃喜。他虽是普通,但并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他是真的喜欢睿智高贵的女帝。 才不是将就修建大坝的计划,傅明庭想出来,温言觉得可行,她先给周浔之过目,看看有没有会被挑错的地方。周浔之看完后,只提出了一个问题,然后就对傅明庭赞赏有嘉。以前他就想请傅明庭做沈枝意的夫子,但被拒绝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你怎么请动他的?”周浔之好奇,他没办到的事,温言办到了。“当孙子给他敲脑袋呗。”温言说出了关键,她对傅明庭态度好,供着他,这点,别人的身段,真放不下来。周浔之笑着摸她脑袋,“那你可真是辛苦,被敲了许许多多吧。”“可不是,他脾气可大了。”“能力大,脾气大也无妨,不过,下次他要是再敲你,你这样”周浔之特别护短,温言又卖可怜,于是教她对付他。中秋宴的第二天,温言在约好的时间里,进入谢府,修建水坝的工程太大,民力肯定不够,需要大量兵力投入,这就绕不开谢云。温言需要政绩,同样的,谢云也需要。谢云的书房里,燃着菩提松脂的味道,温言带来的建坝计划书厚厚一册,他正凝神在翻看。温言坐在客座上喝茶,等待结果。时间过去许久,温言等的无聊,眼神开始打量这间书房,从挂着的画到摆放的装饰物,非常仔细地观赏。书房里只有纸张翻阅的声音。终于等到谢云全部看完,“计划是很好,但是。”温言抬头,等着他后续。“大坝的好可以看见,但是需要的财力太过庞大,并且无法带来利收,户部不一定通过。”“难道每年拨出去的援救款子就少了?”“他们不会去看未来,只会看顾现在的钱袋子。”之前周浔之就说了这个问题,她还信誓旦旦说凭她和户部穿一条裤子的情谊,肯定能通过。现在谢云也提这个问题,他们跟李相夷打交道的时间更久,更有经验。温言低头思考了许久,然后抬头看着他,“谢大人,如果发生大灾难,事后却得知明明可以有办法避免甚至有预备方案,但是朝廷懒政不作为,你说,会如何。”“自然是陛下大发雷霆,追究责任人,并且会因为民意而快速决定,这大坝,就能建。”没有灾难,怎么体现平安是福的可贵,户部看不见,那她就让全天下百姓看见。温言狠决,谢云助推,要一起完成这建大坝的丰伟政绩,户部的钱,不拿出来也得拿出来。河汛泛滥,并不只发生在夏季暴雨时,还有冬春河道阻塞的凌汛期。温言没有急着和户部要钱,而是在民间集思广益,征大坝的修建图,不拘哪条河江。图纸上附上个人姓名地址,寄到指定地,一旦被认可,就在当地大报贴出,并且有嘉赏物。工部的公告在各地贴出后,虽然有些人不明白大坝为何物,但既然是为了防洪,那就明白征要的是何物了,民间到底也是有智慧的,特别是洪水多发地的百姓,投图积极。两个月内,工商署收到了许多份图纸。如此后,温言才去户部,提了修建大坝要钱,结果如谢云所说,李相夷不愿意。温言故意把门打开,和他大吵了一架,让户部的人都听到,透出大坝之类的字眼。在公告截止后,贴出了入选的图纸人名字,并且敲锣打鼓送去赏银,这些图纸并不完善,但是构思都很好,温言派工部的人,实地去考察完善。与其无头绪的选址,不如让百姓传达哪地最需要。温言去谢府的次数稍微多了起来,十二月末的一个休沐日,温言带着确定好的选址地大坝图纸,去见谢云,让他先准备好后续事项。预计花的时间会比较久,她上午就去了。大坝的图纸很大,并且有多张,温言把这些定在一块大木板上,有一堵墙那么宽。在书房内,温言拿笔杆戳图,给谢云讲解图纸,而他手中拿着朱笔,圈出各项数据,事后计算工兵数量和物资。这种大政绩,他们不会假他人手,要自己先熟懂,这样才不会中途被取代。
抢功劳的事情,可多了。书房的侍女,不时过去给他们添加茶水,现在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两人还没结束。燃足炭火的厅内,饥肠辘辘的人一起用膳,交谈着刚才之事,谢云为了防止当地偷工减料坏事,想让工部在每块石砖上刻匠名,实名负责,温言说他毒夫。谢云说她马上要害李相夷入狱,毒妇。温言笑着接受他所说,然后改口夸他精明能干,和他一起做事,是种幸运,意外可以减到最小。“温花言,甜言蜜语对着周浔之去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温言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我也不明白他居然看上你。”“我怎么了,哪里不好了。”温言的那颗敏感心,被挑剔到了。“他以前可不喜欢你这款的,现在没得挑将就了吧。”温言吃不下饭了,对着谢云出恶言,“他没得挑,你就有得挑了,晚上少说也得这个次数,你有吗。”温言伸出三根手指刺激对面的孤苦人,“你做梦呢,他自恋爱惜身体,报虚数让你很自得吗。”没能刺激到人,反被戳穿,温言重新拿起筷子默默继续吃,对面人却是嘲笑了出来。有时候,对头比朋友还了解对方。温言受打击的离开了,将就二字,让她很不是滋味。想想,她除了年轻点,其他没有能让周浔之另眼看的,她在他面前,自卑。她把自己关在了灯房,手里的活,让她暂时忘记事情。周浔之奇怪她闷闷不乐,就是到了晚上,她也没恢复过来,“是不是谢云对你说什么了。”练字的笔停下,抬眸去看在弹琴的人,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他说你没得挑,我是将就。”“他这话你也信?”周浔之搁下笔,腹诽谢云这是有多见不得他好,要挑拨离间。被温言幽怨的看着,周浔之心咯噔一下,还怎么了,“他很了解你,知道你喜欢什么样,还知道你爱惜身体。”“他知道个屁。”周浔之骂了一句,对付不了他,就对付温言。当晚,周浔之就身体力行的告知她,他不是个随便将就的人,更不会随便无条件帮人。破了挑拨离间计后,隔天周浔之找谢云的茬了,谢知繁的政绩评分,他打了个低分。谢知繁委委屈屈的去找谢云了,“小叔,他太过分了,无缘无故就给打这么低。”“你今年有干什么事吗。”谢云心里门清,周浔之找出气呢,啧,还真是连话都说不得他宝贝了,以前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谢知繁来时委屈,走时更委屈,他这是被两人斗法遭殃了。工部,温言好心情的在翻看工物志,突然,下属来报,谢云大驾光临。温言立即整东西,头也不抬,“你就说本官不在。”“谁不在。”温言被谢云压走了,去吏部走一趟,谢知繁见到他来,感动涌上头。周浔之的办公间里,谢知繁刚才正在遭受刁难,谢云犹如天降来解救他。温言进去后,嗖地跑到周浔之后头,远离谢云。“姓周的,你不讲德。”“姓谢的,是你先开始,温大人,你出去。”“知繁,你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