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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话音刚落,胸口又闷得喘不上气。他解开领口的两粒扣子,窒息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严重。
游澈见情况不妙,立即扛着他上车,直奔医院。
祈颜瘫坐在副驾驶,张大嘴呼吸,清鼻涕像未关紧的水一样不断流出,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全程都是游澈帮他清理。
要命的窒息感像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气管,有那么一瞬,祈颜觉得自己快死了。
生命消逝的巨大恐惧感将他牢牢裹挟,他喘着粗气问游澈,“先生,我是不是快死了?”
意外来得太快,祈颜甚至来不及反应,游澈却有了推论,“刚才你摸了狗,应该是对狗毛过敏。”他冷静地分析原因,最后郑重其事道:“你不会死。”
小少爷很厉害
祈颜在医院挂了几瓶水,症状才得以好转。游澈将他带回家时,他依旧昏昏沉沉,没什么精神,连何时被抱到床上都浑然不知。
半夜恍恍惚惚醒来,干哑的喉咙艰难哼出两个字,“喝水。”
身侧的被褥随即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下一瞬,一隻干燥温热的手覆在眼睛上。祈颜下意识闭上双眼,就听耳边有声音响起,“光线太刺眼,慢慢睁开。”
待适应了屋内的光亮,祈颜随即偏过头,看向身侧。
游澈半倚在床头,手边落了一本厚厚的书,眼镜也还规整地架在鼻梁上,只有身上的睡衣有点睡觉的样子。
祈颜大抵是病糊涂了,才会对现今置身的地方有所恍惚,忘了身边的人是游澈,开口就使唤他倒水。
脑子清醒后,祈颜拉开被子就要自己下床,游澈却製止了他的动作,“躺着别动。”
闻言,祈颜堪堪挺直的脊背又顺从地躺回床里。
游澈揽了揽有些散乱的衣襟,给祈颜倒了杯温水的同时,还拿了个体温枪,坐在床沿等祈颜喝完水才微微招手,“靠过来点。”
祈颜毫无防备地将脑袋靠过去。游澈仔细端详读取到的数据,微拧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又抬起手背贴上祈颜额头,自己认证。
“体温正常了。”说着,突然扯开裹在祈颜身上的薄被。这么一扯,祈颜才觉身上被风吹得凉飕飕的,有种一丝不挂的怪异感。
这么想着,才后知后觉,肌肤就那么明晃晃暴露空气中,在游澈目光的审视下。
祈颜顿时惊恐地归拢被子遮挡,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惶恐,既羞愤又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