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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这个东西,还是会多多少少催化一些人潜意识里隐藏的情绪。邵承昀伸手捏了捏辛榕的脸,问他,“委屈了?”
邵承昀这种强势的男人,大概在这样带了三分醉意的时候,也会觉得辛榕跟自己撒个娇,要求点什么是件很自然的事。邵承昀也愿意满足他。
没想到辛榕抬起脸来,淡淡笑了下,说,“不会。”
辛榕这种淡然,倒叫邵承昀滞了滞。
他半眯了眼,心绪变得有点微妙,慢慢地说,“之前还说要对得起你母亲的遗言,怎么现在就“不会”了?”
这话说得就挺混帐的。
合约是邵氏拟的,人是邵承昀亲自上船带下来的,辛榕全程都很被动。现在却跟辛榕提他母亲的遗言,又让辛榕如何自处?
辛榕脸色还算平静,这一天里已经发生了足够多的事,他也基本快把自己捋清楚了。
他看着邵承昀,轻声说,“邵总,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有那么多选择。”
邵承昀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突然笑起来,点了点头,倒没有像辛榕所想的那样露出不快的神色,反而把辛榕揽了过来,跟他说,“我下去喝点醒酒汤,你也来吃点东西。”
虽然被小朋友明里暗里的刺了一下,邵承昀也没觉得就怎么了。辛榕说得没错,是他仗势欺人了,流露出那种不分场合的优越感,他也欠说。
在客观讲道理这方面,邵承昀还是一贯很有风度的一个人。
他把辛榕带进饭厅,慧姨先送来一碗醒酒汤,紧接着又端出一小锅瑶柱海带排骨汤作为宵夜。
不等慧姨盛汤,邵承昀说,“放着,我来。慧姨你去休息。”
慧姨很讶然地举着汤杓,邵承昀从她手里把碗和杓子都拿了过来,说,“刚把人惹生气了,我得盛汤赔个不是。”
辛榕坐在一旁,有点无奈地否认,“我没生气。”
一碗热汤旋即放在辛榕跟前,邵承昀又拿了个小瓷杓也放进碗里,还不忘问他,“今天嘴里好些了吗?”
辛榕点头,说吃东西的时候已经不觉得疼了。
慧姨站在两人身后,注意到辛榕手指上多出来的一枚戒指,又看邵承昀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戴,暗暗叹了口气,出了饭厅。
辛榕还是很容易哄的,独自一人去买了戒指,又独自一人戴上了。邵承昀给他盛了碗汤,陪他吃完宵夜,他那点情绪也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