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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榕打完球,穿着湿透的背心,穿过街道,绕过车头,自己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这些夜晚,有别于邵承昀此前人生中常有的那些轨迹,却让他记得格外清楚。
他们之间没有对话,辛榕坐后排,仰头能喝一整瓶水,低低地喘着气。
邵承昀一面驾车一面从后视镜里看他。那是个模样俊美的男孩,一隻手搭在膝盖上,一隻手拿纸巾抹着自己汗湿的头髮。
外面一闪而过的路灯映着他的脸,那张脸上有不羁,也有隐忍,会让邵承昀产生某种强烈的衝动。
这种打球的习惯一直持续到协议到期前一周。
邵承昀这晚有应酬,没去球场。他到家时,辛榕正好洗了澡从浴室出来。
辛榕近来在洗澡前后一直很避着他。感情没了,身体接触也不想有。
邵承昀还算克制,一连半个月没有动过他。
但是辛榕没防着邵承昀这时候突然回来了。他上身半裸着,下面穿了条宽松长裤,皮肤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气,刚一走出浴室,就撞见邵承昀,两个人都愣了愣。
辛榕没处可退,避开视线,正要走。邵承昀突然伸手在他颈侧的一处痕迹上轻摁了下,问他,“这怎么回事?”
很像一个吻痕,尽管那不是。
辛榕皱了下眉,没想解释这个。那可能是蚊虫叮咬的,毕竟是在夏季,也可能被什么磕到了,辛榕自己没有察觉,也不可能给邵承昀说明什么。
他挡开邵承昀的手,淡淡说了声,“不知道。”
邵承昀起先没说什么,然而辛榕在经过他身边时,又补了句,“就算知道,也和你没关系。”
语调疏懒,带着漫不经心,又暗藏着挑衅。
他近来偶尔会有这种态度对邵承昀。他到底做不来那种乖顺的身边人,邵承昀有时会随他去。
但今晚不是一个相互挑衅的好时机。尤其辛榕脖子上那个淡红的痕迹,怎么看着怎么扎眼。
邵承昀一抬手,把他的胳膊抓住了。
“怎么和我没关系?”男人沉声问。
辛榕偏过头,不说话。
“怎么叫和我没关系?”邵承昀又问了一次。
有时候话就是这么一下一下激出来的。
辛榕突然笑了下,抬手在自己脖子那处抹了一把,说,“你想听我说什么?这是吻痕?有人跟我睡了,这样满意吗?”
你戴不上的,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