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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宋归鸦听出奚桐月不高兴她在这种时候说那些不相关的事。

可奚桐月却愿意为让她不乱想，特意送缨宁给她，引着她来问她，就为给她一个答案，让她高兴。

宋归鸦懂。

妖精是妖精，但心软。

“是，都是陛下教得好。”

月光皎皎，灯火渺渺。

宋归鸦早已陷入熟睡当中，黑发凌乱地铺满了洁白的枕头，皮肤泛着莹白的光泽，长睫轻阖在眼下，眉目清绝，嘴唇的颜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鲜艳，少了一些醒时的冷淡气息，反倒是透出几分乖巧。

哪怕再矜冷的面容，此时此刻也压不住眸色中满溢的喜欢。

奚桐月一隻手轻轻搭在她的胸前，能明显地感觉到掌心因呼吸均匀起伏的弧度。

她目光柔和地落在她颈侧那一小块白腻的皮肤上，上面还有两排浅浅的红痕，是之前她在竹屋咬上去的，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但好在，宋归鸦还原原本本地在她身边。

可奇怪的是，人类仿佛是一种永远都不知道满足的生物。

以前总想着，不管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只要眼前这人能好好活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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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想着，只要能让宋归鸦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愿意以九世磨难为代价。

这回遂了她愿。

再后来，重获新生的这个人，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奚桐月却变得贪心了。

她希望在宋归鸦能摆脱枷锁，同她在一起，并且能在宋归鸦的生命中，刻下一道道深入灵魂的印记。

让她的一切，都属于自己。

奚桐月一向冷静自持，可她却不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圣人，在整天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她都隻想每日每夜与她纠缠不休。

可她们终究经历不同，她怕吓着她，所以也愿意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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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桐月倏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间。

但，也舍不得赶她回去。

九世的思念，哪里是一世能填满的。

她只希望与宋归鸦在一起的时间能长一些，更长一些。

这一晚，宋归鸦睡得黑甜，是她自从出征以来，睡得最安稳踏实的一觉。

清晨醒来时，她还有些恍然，等彻底清醒过来，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耳后不自觉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