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母亲(1 / 2)
回到住处,门没关,透过门缝隐隐有明光出来,有人来了,推门一看,果不其然见到了袁梦葵,手里还拿着包,显然也是刚来不久。
袁梦葵是她的母亲,早就录下了门禁的指纹,时不时来这边巡逻,当初提出要买房时,袁梦葵是赞同的,还出了小几万,说这样挺好的,她一套新房,旧房就归邬嘉佑。
当初和黎既白在一起,对一百平房出头的房间不看在眼里,也不揭穿其中的小心思,只是如今面临着还款压力和日渐贬值的房子,还是觉得那地段比较好的旧房更划算,但要房子估计难,让袁梦葵再出点血的可能性比较大。
袁梦葵听到动静回头,见是她很惊讶:“你从澳大利亚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邬锦含糊地“嗯”了一声,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去。
袁梦葵打量着屋子的变化,确定一个事情:“你回来有一个多月了吧,这些天干什么去了?”
“工作。”
“什么工作?还是当模特?”
“嗯。”
“还是找个稳定的工作吧。你年龄也不小了,现在混不出名堂,过了三十岁更混不出名堂。”
邬锦没理,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冰水,一边喝着一边望向袁梦葵,袁梦葵虽然中年丧夫,但有拆迁款和补偿金到位,生活日子过的不算太差,甚至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是性格,没以前那么的口不择言了,行为处事也更为实际低调,就算心里是这么想,但也只是在家里说不是在外面说。
比如袁梦葵小时候一直在口头上给她灌输可以当女明星的意识,这会见她混成这样子又打着好的名义暗地里叫她放弃梦想。
可她不是随人揉捏的陶土,她是经过时间淬炼后的个体,可能淬炼成了歪瓜裂枣,但想要改变,那得打碎重塑,无异于断骨重生,怕的是,断了骨,却没法重生,只能继续浑浑噩噩地讨生活。
她捏着冰冰的水,保持了沉默。
袁梦葵叹了一声,继续在她屋子转悠,又问:“我一直想问了,你跟黎既白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也没说清。”
邬锦终于开口:“妈,他都已经结婚一个多月了。”
袁梦葵:“我问你怎么分手的。”
“他要结婚了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