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1 夏黎（2 / 2）

&esp;&esp;「爸，你记得吗？」我打断他，眼神木然空洞，「很久以前，我报过一次警，在那时你以管教小孩为由把警察打发走，即便我怎么和警察哭求，他们也无计可施，你在当晚便把我打的半死不活。

&esp;&esp;「那晚你说，我们是家人，所以不该做出背叛彼此的事情。也因为这句话，我期待好久，觉得说也许哪天因为你会因为我们是家人而清醒过来，但那个未来迟迟没有到来。」

&esp;&esp;我深吸口气，含泪看着天花板：「爸，我已经救不了她了，至少我要救我自己，因为这是她的愿望。」

&esp;&esp;「对不起。」

&esp;&esp;男人在被带上警车前还对我骂骂咧咧，说不该生下我，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有名警察站在我面前。

&esp;&esp;「小兄弟，你还好吗？」

&esp;&esp;我没有回应。

&esp;&esp;警察叹了一口气，语带愤慨：「我以前也有个朋友她受到很严重的家暴，当时我把证据拿给警察时，却被说证据不足以指控……但是等那位朋友发生憾事后，这个证据突然变得很重要。当时我真的觉得这世界真是病了。」

&esp;&esp;「很抱歉，那你们久等了……但还是希望你不要失望于这个世界，这个法律。」警察胸口前的名牌反射，看得见名字。

&esp;&esp;刘谦宇。

&esp;&esp;他揉揉我的发顶，问：「你们有其他监护人吗？」

&esp;&esp;我脑子里浮现母亲的脸，摇摇头道：「反正平常都是我和夏晨两个人过日子，继续这样也没不行。」

&esp;&esp;「这可不行啊，你们还未成年。」

&esp;&esp;刘警官和几个热心邻里交谈，得知了我们的家庭状况，我继续望着月亮发呆，直到夏晨扯扯我的手臂，我才蹲下来看他。

&esp;&esp;「哥哥……爸爸被带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不想去找妈妈……我不想和哥哥分开……」

&esp;&esp;我抹去夏晨的泪，揉了他的脸颊，扯出难看的笑脸：「哥哥一定会跟夏晨在一起，不要害怕。」

&esp;&esp;「我喜欢这里……我喜欢这个家……喜欢纯纯姐和哥哥在家的时候……我不想离开……」

&esp;&esp;夏晨咧着嘴嚎啕大哭，引来不少侧目，我安静地把他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esp;&esp;「小弟弟，你有奶奶吗？」

&esp;&esp;我抬头疑惑地看向刘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