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1 / 2)
阿音带我去见了她的父母。
她爸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其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自己想好就好。想来阿音早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回国后,阿音越发忙了起来,她一边读研一边要在医院实习。
我去顾庆来公司上班,处理公司的事务。
公司是顾庆来和我亲妈白手起家一手创办的。直到现在,这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在我亲妈手里,我没有理由不要。
家里靠着关系在公司里当蛀虫,还想吃绝户的,几百年没见过面的堂家兄弟坐不住了,不但在顾庆来那里给我上眼药,还在公司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哪里会让自己受这个脾气,召开了一个领导层会议。
坐在主位,将一沓文件摔在几个堂家面前,出言讽刺羞辱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不屑。
我大大方方承认我靠我爸妈,他们打拼的家产本来就会是我的,但他们几个扒在我家腿上吸血的蛀虫算什么东西?还敢给我使绊子。
要是他们以后安安份份的,我倒也不会撕破脸皮让大家都不好看,要是还敢搞小动作就别怪我让顾庆来难做了。
一番话下来,会议室一片寂静。几个堂家脸色红红白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发泄了一番,我心情格外舒畅。
第二天,顾庆来打电话叫我回家。我那几百年没见过面,我都快不记得长什么样的爷爷奶奶从乡下过来了。
我一回家,客厅里一家子人。
不仅是我爷爷奶奶,我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小姑一家全都来了。相当热闹。
顾庆来笑呵呵地叫我过去喊人。
我礼貌地喊人。我那爷爷冷淡地嗯了一声,摆足了长辈的威严。
坐着的都是长辈,我站到了一边,眼睛看向昨天被我骂道不敢吭声的几个堂家兄弟。
他们眼中满是挑衅。
我挑了挑眉,站到常禾地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问:“怎么,来兴师问罪了?”
常稚禾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颇为无奈。
一群人七嘴八舌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以后公司总不能交给我一个女人,还得是我那几个堂兄弟去挑大梁的。昨天我做的事情,实在是伤了亲人之间的感情。
顾庆来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混了许多年的人,看似接话实则和稀泥。
矛盾中心的我抱着胸在一边看戏。
老头看我一脸不在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顾庆来数落,说他教女不严。
顾庆来不吭声,脸色很不好看。
我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爸爸,饭菜做好了,我们先吃饭吧。”常稚禾适时打断了老头的话,语气平静温和。
顾庆来陪着老头老太太坐主位。我抽出椅子在常稚禾旁边坐下。
老头坐下来后,又开始叹息顾庆来只生了个女儿,眼看着这支香火就要断了。老太太苦口婆心催常稚禾赶紧生小孩。
桌子下常稚禾将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将蠢蠢欲动的我压制下来。
我不吭声,埋头扒拉米饭。
白米饭上多了个鸡腿。我抬眼看常稚禾,用眼神问,“你哄小孩呢?”
常稚禾没理我,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
老头喋喋不休,被敬了几杯酒后更是飘飘欲仙。看到我这边,大夸常稚禾温婉贤良,常稚禾礼貌回应。
不免又说到我亲妈,顺势诋毁。
我亲妈强势,向来不惯着他们,不然也不至于十多年不往来。
我要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也就罢,但很可惜,我和我亲妈一个脾气。
“说完了吗?”
饭桌上一片忽地安静下来。
我将手从常稚禾手中抽了出来,常稚禾慌张地看向我。
我做了一件和我亲妈一摸一样的事。
把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