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1 / 2)
临死前,还在写着求和信。
还好还好,我已经活过十八岁了。现实?朗月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才有?心情?臭骂,竖子!有?病!
一会儿?情?深似海,一会儿?连解释都不?肯听,如此反复无常,能是什么好人?!梦里的朗月碰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试图飘近一点?,看清楚到底是哪个大?傻叉,结果一凑近,先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这个人!
当初到处跟踪她,还到处打听她姓名的登徒子!即使过去很久,宋朗月依旧记得这个登徒子,害的她在家里躲了好长时间,后来才能出门。
朗月骂骂咧咧,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的反派果然是她讨厌的人。
宋朗月又看了几眼梦中情?形,最后那份求和信还是被送到该男子的手中,那男子仰天长哭,哀叹自己?错怪了她,又要亲自送葬又要亲自结庐守坟,又把朗月恶心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梦中男子开始了集邮之旅,嘴上对着她念念不?忘,碰到一个新美人就喃喃自语,这个眼睛像她,这个鼻子像她,这个才华像她,巴巴拉拉,一口气娶了十几位夫人。
听到最后,宋朗月整个人都麻了,开始庆幸自己?找的夫婿是姜保。姜保吧,的确有?点?不?通实?务,略带天真。但幸好人品行不?坏,干不?出这种?吃锅望盆的事情?
梦醒之后, 宋朗月心里还?带着梦中那种气鼓鼓的感觉,不爽,太不爽了!活的憋屈, 死的更无所谓!搞的她好像一点不重要?似的!再说了, 一个男人不行?, 那就?换一个, 要?是都不行?,那就?不要?了, 何苦郁结于人,竟然把自己弄的重病而亡呢?
嗨呀呀,越想越气。要?不是第二天还?有事情?要?做, 她都能翻身起来?,大骂一通。抱着明天在骂的心情?, 宋朗月逐渐又睡了过?来?。
清晨起床后,梦中的郁闷逐渐散去了, 宋朗月开始思考起正事来?。
她如今生意做得好,脂粉卖到?千家万户,还?打响了名头, 于是,产量跟不上了。
三百亩山头的花就?那么多, 用完就?没有了,是不是该扩大规模呢?还?能再招一点女工,让她们养家糊口。
想到?女工, 宋朗月就?会想起哥哥曾经念叨过?的几句话,收入决定家庭地位。她作坊内的女工, 起初都是唯唯诺诺的,说话只敢直起半个身子, 脸上充满了谨慎卑微的笑容,一副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模样,看着心里就?不痛快。她企图让她们自在一点,对方反而更惶恐了。
她去请教了哥哥,哥哥只说让她们好好干活,涨工钱,三个月,半年后,再来?看她。
宋朗月照做了。
如今三个月过?去,果然,这些女工的神情?不大相同?了,腰背挺直,挥洒自如,说话时镇定有力,也不会结结巴巴好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如果碰到?什么刁难,也敢去据理?力争了。如果是家中有人不给?她好脸色,她会理?直气壮的反驳:“吃我的喝我的,你还?傲气个什么劲儿?”
嗯,当然后面这个不要?学。
但女工们精神面貌改变,是很巨大的,同?时也让宋朗月升起一股自豪感,看,这些人的未来?,都是我改变的!
或许我没有什么伟大的基业,没有写下?传世的文章,更没能做下?万古不变的学问,但是,在这些百姓中,我改变了她们的生活!
只要?千载之后,有人能提一提她的名字,她就?满足了。
第二个做梦的人,是柳治衡。
他忙活了一天,到?处给?亲近的师长好友送请帖,宣告自己小?登科之喜。疲惫之后带着几分?喜悦。
临睡之前他还?在想,啊,明天要?记得提前请好匠人,先把家里粉刷一遍,看着更整齐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格外的穷困潦倒。因为父亲是被雷击而死的缘故,不少人觉得他父亲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才倒是被上天惩罚了。
柳治衡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出人头地,给?那些不长眼的人瞧瞧,他也是有能力的。
但他的梦想,破碎在了那一刻。
柳治衡非常努力用功,靠着柳母辛苦攒下?的钱财,终于考中了秀才,正要?扬眉吐气之时,当地的县令听说了他父亲的事迹,径自剥夺了他的功名,言称这是为了替父赎罪,抵消柳父的罪过?,让柳治衡下?次再考。
柳母听闻,当场吐了血,又因为无钱医治,很快就?去世了。
柳治衡浑浑噩噩,竟做起了流浪汉,蜷缩在城墙角下?,看着一伙子人围住一个少年,将少年打死后扬长而去。口中还?称,这宋家二公?子真是个色胚,还?色胆包天,竟然连某某夫人都敢戏弄,
呸!
现实的柳治衡乐了,嗨,真不愧是难兄难弟,梦中还?记挂着朗旭呢!
继续流浪的柳治衡终于有一天,碰到?一位善心小?姐布施粥饭,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小?姐感沐于他的能力,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继续科举,他也喜欢小?姐的心善,两人情?丝朦胧时,他得知了小?姐的身份是官家女眷,富贵荣华。可偏偏,小?姐的父亲是当初剥夺他功名县令的师父
全?靠着师父举荐,才有那人当县令的一天。
一边是仇恨,一边是爱人梦中的柳治衡两头为难,既放不下?小?姐,又放不下?自己的仇恨,于是他两头为难,两头折磨,想出了一个伤人伤己的法?子。
他以自己作为诱饵,将对方的嚣张跋扈传播,一句我岳父是二品名扬一时。当然,最终他的目的达成了,岳父被抄官查办,小?姐也觉察到?他的心情?,他什么都没有,蹲守在城墙根下?,唱着歌谣,在一个冬日被冻死了。
城墙一遇误终身。
梦外的柳治衡差点气懵过?去,什么脑子啊这是!干的就?没一件事情?是正常的!县令剥夺你的功名,你上告啊!找知州告他!这种破罪名分?明是县令没理?!退一万步讲,县令找你麻烦,又不是岳家找你麻烦,你干嘛报复到?岳家身上,就?是一柄匕首血溅三尺,也比在后面暗戳戳的搞事强啊!
he--tui!
路过?都要?被他吐两口再走。
柳治衡气鼓鼓的,醒来?还?是那么生气,等看到?母亲过?来?找他商量彩礼的事情?,这才按捺下?来?怒气,转而商量正事。
柳母正说:“人家姑娘嫁过?来?不容易,我们也该妥妥当当的把婚礼办好,该拿什么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这个我知道,娘,我把这些年赚的银钱都拿出来?了,该用就?用,该花就?花。你儿子现在也考中贡士了,是拿俸禄的人,早晚这些钱还?能赚回来?的。”
柳母就?爱听他说这些,乐的合不拢嘴,连声说着好好好,一定办的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