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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拽过雷容铭,将他掼到墙边。
不到十秒,从前方驶出一辆他俩都异常熟悉的越野车,哗然从他们刚才站的位置上碾过。
短短一秒,危莉看清了驾驶位上的人,是个白发老头。
“啧!该死!书记怎么也来了。”危莉对那个心狠手辣的老头真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脸上的淡然轻松瞬间消失不见,初冬的风仿佛灌进了防护服里,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危莉。”这是汪新独有的缺乏感情的声音。
从首位越野车后跟着的那辆车上传来。
“汪新!”危莉浑身泛冷的感觉如潮潮般消散,她握住汪新伸出的手,蹬着脚踏板钻进车里。
雷容铭则被第三辆车拉上去。
车门合上,危莉才发现车内有很明显的铁锈味,她的目光不自主放在汪新垂在身侧的另一隻手上。
汪新没有穿防护服,他又是一身黑衣,所以危莉才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汪新居然受伤了。
“你手怎么了?”危莉面色一沉,轻轻扯过汪新的右手,发现他胳膊上有很长一条划伤。
不像是被利刃划伤的,边缘并不平整,伤口很深,由于处理不及时,边缘已经开始红肿发炎。
“危莉。”汪新又喊了她一声,不容拒绝地抽回手。
“嗯?”危莉从没这么讨厌过汪新的哑巴属性,关键时刻才憋得出两个字。
想急死她吗?
“他说不了你说。”危莉强硬地抓着他的手没让他抽走,翻了个白眼后又瞪了他一眼。
汪新也不挣扎了,就安静地凝视着危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今天似乎包含了很多情绪。
旁边的那名队员身上的防护服穿地整整齐齐,用哀伤的目光,先是看看汪新,接着又看向她。
“你看我干什么?快说啊,到底怎了,你也哑巴了?”危莉急得都要摸枪了。
她的心情跟坐过山车的似的,起起落落,每次落的时候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汪大哥他…江平基地他们…他被怪物抓伤了。”队员哽咽了一声,一个大男人的,倒是没哭,就是情绪有些不稳定,气愤地朝危莉控诉。
“他们圈养怪物!就在办公楼里!”
任由队员的嘴唇上下开合好几分钟,危莉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她从听到汪新是被怪物抓伤的那一刻起沉默。
目光紧盯着汪新小臂上的伤口,她就说,这么毛糙的伤口,真的很像她不小心用指甲抓到汪新时留下的印记。
不过比那个印记夸张了很多倍。
队员抱怨的这几分钟里,那道伤口的边缘自红肿后便开始发黑,汪新不让危莉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