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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使得!”谢盛连连摇手。
“无疾兄不必客气,我那空屋空着也是空着。你这身子需要即刻静养,再请大夫来看。莫要耽误了身体,误了科考。且与某来,我等先去礼部报到,然后便去我那屋子落脚,那附近药铺医家甚多,兄自可安心住下。”
韩嘉彦不由分说便在前引路。谢盛与老仆二人踟蹰半晌,终于还是跟上了他。
“师茂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谢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他道。
韩嘉彦只是笑着摇了摇手。
他于观桥畔雇了一辆骡车,乘上车,让车夫往内城行去。骡车一路沿着陈州门大街向北,行出一里地,都是喧嚣商铺。尽管是从锦官城而来,谢盛与老仆还是被这繁华景象惊呆了。
“这便是东京之繁华,谢某今日开眼了,咳咳咳……”谢盛清瘦的面庞上,一双眼炯然有神。
“这只是新城,入了旧城,更繁华。”韩嘉彦笑道。
不多时,眼前又现一条河流。河面凝冰,两岸建筑白墙乌瓦,错落有致,沿河而植的垂柳凋敝,于寒风中瑟瑟摇曳。正前方的道路上,又出现一座桥,没有桥柱,大木料凌空架设,装饰如船,宛如飞虹。
过桥时韩嘉彦介绍道:“这便是汴河,自西北穿城而过,目下走的这座桥,是下土桥,仿上游的虹桥而造。前头是南角门子,我等从此门入旧城。”
一入角门,眼前景象又是一变,檀香阵阵扑鼻而来,入眼尽是宫观佛寺,重檐迭瓦,蔚为大观。
“目下沿着走的这条街是旧宋门大街,西侧大半个坊基本都是观音院,观音院往北,隔着一条街是上清储祥宫。观音院的西侧,看不清的地方,那里便是大相国寺了。”
“似是隐约能见大相国寺资圣阁。”谢盛双目放光道。
沿着旧宋门大街前行约莫一里地,左拐入一条略窄的街道,打景德寺路口拐入审计院小巷,右向西拐入东二条甜水巷,自此便一路向西。
韩嘉彦指着北侧的一座繁华无比的楼宇道:“这是潘楼街,在宫城东角楼外,东京最繁华的集市之一。”
“这热闹的酒楼莫非就是潘楼?”谢盛猜测道。
“正是。”
“潘楼蜜饯的大名,某在成都府也时常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