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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切都好。就是咳嗽,老毛病了。”
“年纪大了,可要将养好身子才是。”
……
一番寒暄,吕氏才为李清臣引荐韩嘉彦:“这是舍弟嘉彦,家中行六。”
“原是六郎,真是年轻啊。”李清臣打量韩嘉彦,目光灼灼,隻觉眼前这位郎君一副清俊美姿容,恍惚间仿佛瞧见了曾经的韩稚圭。
“这孩子很年幼的时候,老相公就故去了,都未曾见过亲父,也是惹人怜惜。今次刚考完进士科,正等放榜。”吕氏道。
“好,好啊,时光荏苒,老相公再添虎子。六郎必定是能登榜高中的才俊。”李清臣笑道。
“六郎若是能中进士自是好的,但实在是比不过邦直兄年轻时,邦直兄能中製科,得欧阳文忠赏识,比肩东坡,实在是了不得的才华。”吕氏笑道。
“此言差矣,怎知六郎不能考中製科?”李清臣笑而反问道,“不过今年是否有製科,就不大清楚了。”
“李舍人您也不知晓?”吕氏笑问。
李清臣眸光一闪,闻弦歌知雅意,于是笑道:“若是老夫知晓,自不能放过六郎啊。要让六郎也试试。”
李清臣本繁忙接待于各路宾客,但自从韩家人来后,他特匀出了一段时间专门接待。他们于东厢客房分宾主落座,上茶后,李清臣随即打开了话匣子,盯着韩嘉彦询问了许多的问题。天文地理、四方军事、财税赋役、琴棋书画,甚至连投壶蹴鞠都问了。
恍惚间,韩嘉彦还以为自己正参与策问,她今日状态不算很好,脑袋昏沉沉的,疲乏尚未完全消解,因而回答也不是很精细认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李清臣似是看出她不在状态,聊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不再多问。隻道了句:
“六郎真是才华横溢,想必将来大才堪用啊。”
“我看还差得远。”吕氏道,“怎么也得再多读两年书,多长些见识才行。”
“今次若六郎考中了进士,我看,当可入太学上舍再进修一段时日,适逢今冬为太学上舍两年一度的考试,若能达优,便可直接授官了,未来前途无量。只不过,这太学清苦,要委屈六郎一段时日。”
吕氏看了一眼韩嘉彦,见韩嘉彦面上平静谦和,于是隻道:“还要瞧六郎本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