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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样呀。
“也没有那么好喝。”她小声而客观地点评。
“妈——”裴宴卿开始告状。
厨房里的身影转过来。
柏奚连忙捂住女人的嘴,柔软的唇贴着光滑的掌心,像轻飘飘的羽毛,存在感却分外清晰。
裴宴卿露出弯弯的笑眼,顺势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柏奚僵了僵。
原来裴宴卿不是没亲过她的手,昨晚更是……睡裙挂在腰上,差点越了雷池。
或许是还有外人的缘故,柏奚竟然感觉有些偷情的刺激。
刺激到她心跳的频率不正常地快了一会儿。
裴椿把小情侣的互动瞧在眼里,转了回去,摇头笑笑,揭开锅看鱼汤的成色。
柏奚还处在刚才的刺激当中,裴宴卿去吻她的唇,她回应了两下才后知后觉此地不妥,抬手推开她。
裴宴卿也不恼,笑着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留在这里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裴椿,柏奚当然说好。
裴宴卿和裴椿知会了一声,两人去了花园散步。
花园许久未打理,野生的牵牛花开满了庭院,红的、黄的、白的拥抱缠绕,倒有种恣意生长的烂漫。
裴宴卿仿若无意地随口道:“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柏奚想了想,说:“很漂亮,很年轻,很亲切。”
她停下来,看向墙边一朵蓝色的牵牛花,神情异常认真,又似乎透过它在看很遥远的东西。
是怀念吗?好像也不是。她的眼神里没有记忆浮上的痕迹。
裴宴卿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那朵花。它开在白色的牵牛花中间,蓝得深沉,没有一丝杂质。
花叶繁茂,曼曼婷婷。
就在裴宴卿考虑要不要住到别墅区,也种上牵牛花的时候。
柏奚走开了,不留恋一朵花,就像她不留恋任何人。
裴宴卿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猜测,但出于她的修养,以及对柏奚的爱护之心,她不能冒昧地问出口。
裴宴卿默默地走在她身边,每一次柏奚扭头都能看到她。
一生也不过多少次回眸,世间难舍的除了爱,还有习惯。
两人坐在院子里荡双人秋千。
裴宴卿收到裴椿的消息,让她们俩回去吃饭。
裴宴卿先跳下来,回身向柏奚伸出手,柏奚自然地把手放进她掌心,从并不高的秋千下来。
秋日的阳光已经不再热烈,正午的影子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比现实中更亲近。
裴宴卿在台阶前停下脚步。
柏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