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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荟见李琳琅吃下了这杏酪,知道拦也来不及了。只是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甚至做好了衝出去叫太医的准备。
“放心吧,她不会下毒的。”李琳琅咽下了口中杏酪,十分肯定地说着。说话间,她又舀了一杓,细细地品着。
芷荟依旧没有放下疑虑,她依旧是紧张地看着李琳琅,却不忘向她汇报刚得到的消息。“殿下,有人来报,说冯姑娘自从白云观出来后便回家了,而武进侯却只是在城中闲逛,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芷荟说。
“嗯,”李琳琅隻轻轻应了一声,又道,“白云观那虚静道长,还真是一点都不虚静。收了本宫的钱,却又收了武进侯的钱,真是哪边都不耽误,钱都进了他的腰包了。”
“殿下要惩治他吗?”芷荟问。
“惩治他做什么,”李琳琅又舀了一杓杏酪,“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他能帮本宫把事情做好就行了。就算要惩治他,也不是现在,他还有用。”
李琳琅说着,又低头看向那碗杏酪,小小的一碗,如今已快被她吃完了。“荀姑娘如何?她回来后,可有做什么事吗?”她又问。
“据说,她看起来,脸色不好。”芷荟道。
“脸色不好?”李琳琅皱了皱眉,也顾不得碗里的杏酪了。她站起身来,道:“我们去瞧瞧她。”她说着,想了一想,又补了一句:“再请个太医来吧,请女医。”
荀旖刚回了自己的小院,她吃完了那一碗杏酪,便在床榻上趴着。背后实在是疼得紧,周浦渊那一拳打得着实不轻。
“小姐,真的不用请太医看吗?”小桃不放心地问着。
“没事的,”荀旖虚弱地说着,“迎平不是去找跌打损伤的药了吗?”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桃以为是迎平回来了,便忙去迎接,可刚出院门,她便一下子变了脸色,慌张行礼:“见过殿下!”
殿下?
荀旖一下子也慌了,连忙变趴为躺,想了一想,又要穿鞋下地起身去迎。可她还没穿上鞋,便听见李琳琅问道:“涵真道长呢?”听声音,她竟是直接走进门了。
此刻再起来做戏也来不及了,荀旖隻得又脱下了鞋,坐回到床上。刚把被子盖好,李琳琅便带着芷荟进来了。“不知殿下到此,有失远迎,”她说着,忍着背上疼痛坐在床上,又道,“贫道身体不适,请恕贫道不能行礼。”
“道长又在做戏吗?”李琳琅笑着走上前来。可走近一瞧,她也觉得不对了。荀旖脸色苍白,不像是装的。
“你哪里不舒服?”李琳琅问。
荀旖连忙想着借口,回答着:“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旧疾复发,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