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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一向以随和着称的石从风眼神阴鸷,又把手里的剑握紧了些,他几乎就要按捺不住出手了。但沈瑾白也并非毫无防备,她握剑的手毫无松懈,早已做好了防卫的准备。
此刻的严明只是默默不语,只听沈瑾白接着说道:“而严明前辈,你废了一条腿,不免又寻些其它法子来让你行动自如,我想,襄宜谷应当就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但襄宜谷在江湖上被视为邪魔外道,想必你平日里也不敢肆意张扬。那日你不小心在林萋萋面前露了真功夫,所以你是一定要杀她灭口的。”
“我没有!”严明终于开了口,他反驳着,可多余的话也说不出什么了。
“你没有吗?除掉林萋萋,你可以有多少好处?”沈瑾白问着,一步一步逼近,“你修习襄宜谷功法一事,便无人得知了;你还可以把所有罪孽都嫁祸在季陵头上,季陵当日是韶云派的首徒,是未来韶云派的掌门,只要将季陵逐出师门,那韶云派便还是孟家的附庸!”
沈瑾白说着,只看着严明的眼睛,那眼神里明显已燃起了熊熊怒火。但沈瑾白仍旧丝毫不惧:“杀了她,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你还可以嫁祸给季陵,赶走了季陵,韶云派一时间便还受孟家掌控。你究竟是不是存心杀她,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再来狡辩!你骗得了天下人,骗得了自己吗?”
“住口!”严明争辩着,可脸上却也露出了心虚的神色,除了心虚,还有那无法掩饰的懊悔和痛苦,“这世界上谁我都可能杀,唯独林萋萋,我不会下手!”
“可你就是杀了她!”季陵怒吼着,一下子挣脱了陈广峻的束缚,持剑向严明刺去。沈瑾白连忙躲开,给季陵让开了一道攻击严明的路。而石从风却又持剑而上了,沈瑾白恶狠狠地看了石从风一眼,又举剑迎了上去。
陈广峻看着眼前这一团乱象干着急,几人都拿出了拚命的架势,若是不阻拦,迟早会闹出人命来!可他武功平平,根本插不进去手。他甚至想拿出自己六扇门捕头的架势,将杀人者捉拿归案,可这本身就没有立案,这些江湖人更不会听他一个小捕头的话。他只能在外边喊着:“你们住手!”说着,却又忙转向了萧非,问:“萧姑娘,现在可以出手了吗?”
萧非一脸急迫,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一时难舍难分,我不会武功,无法近身,没办法隻迷了石从风和严明。若是没迷倒他们,反而先误伤到了沈姑娘和季公子便不好了。”
“这可如何是好?”蒋沅儿急切地问着。
陈广峻看了看那边,又低头望了望自己手里的剑,便忙向萧非伸出了手,道:“把药给我,我武功还能撑些时候。我去接近他们,对他们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