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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她说。
沈瑾白夜里从大牢回来后,给自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洗漱一番便休息了。再睁开眼时,正是正午。明袖又掐着时间来给她送饭,沈瑾白接过食盒,便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前吃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她很明显地能感觉到,明袖一直在观察着她。
“昨日没观察出来什么,今日便接着观察么?”沈瑾白心想着,迅速地吃完了饭,就要打发明袖离开。
可明袖接过了食盒,却只是瞧着她,欲言又止。沈瑾白看了明袖一眼,便说了一句:“你想问什么,直说便可。”
“没什么。”明袖忙道,提起饭盒忙忙地便要走。
“等一等,”沈瑾白却叫住了明袖,“我有话问你。”
明袖便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沈瑾白。沈瑾白走到她面前,问:“她如何了?”
明袖叹了口气,答道:“她太累了,我出来的时候,她还睡着呢。”
“她的伤怎么样了?大概什么时候能好?”沈瑾白又问。
“这可说不准,”明袖道,“平日里我们用金创药,两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谷主不同。一来是她伤得不轻,虽然华鹰只打了两鞭子,但她的伤口还是很吓人的;二来是因为她百毒不侵,不仅防了毒药,连这些良药用在她身上,都比常人起效慢一些。”
“庆功宴时,她能好吗?”沈瑾白又问。
明袖有些犹疑:“这……虽然我说不准,但应该能好吧?不然,紫玉师父也不会定下庆功宴的日子了。”
“好,”沈瑾白说,“你回去之后,她若醒了,你便告诉她,我没走,让她好好养伤,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庆功宴再见。”
说罢,沈瑾白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屋子。明袖看着沈瑾白如此行为,心中疑惑:“真是奇怪,她何时这么主动地问主人的情况?”
她想着,当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隻得拎着食盒,走了。
一下午无事,沈瑾白只是坐在窗前,望着外边天上的云。冬日的襄宜谷常常处在一片灰暗之中,阳光实在是稀罕物,弄得天上的云都隐隐约约、辨不清个形状。还没怎么看,一阵风吹过,便把方才的云又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