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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话,轻描淡写地将那件闹剧盖棺定论,甚至顺手送了警察与秦月姝一伙“凶手”,不可谓不贴心。秦淮知道这件事不会再追究下去了,就像她预想中的一样。
她闭了闭眼,问:“秦月姝来找过我吗?”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她来过一次。如果你怕你姐姐担心,可以现在给她打电话。”
“担心?”秦淮嗤笑,笑声显得有气无力,“她对我可不像柏莎夫人对你一样包容信任。”
“包容信任”四个字像是把艾唯逗乐了,她甚至没忍住笑声:“瞧瞧你这话,你是在吃醋吗?”
试探未果,秦淮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移开视线,敷衍道:“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就当是这样吧。”
“不,我很高兴,你会这样想,对我来说是值得高兴的。”艾唯略微俯身,注视着她的眼睛,“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可以分清远近亲疏——秦淮,如果你是我,会信任安吉莉亚吗?”
“我当然不会,小姐。”这是个有些暧昧的姿势,可她的笑意并未传达至眼底,秦淮便面不改色地回应她的视线,“您对我说这些,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而言,是不是‘越界’了?”
这就像是对她很久以前那番话一个小小的报復,艾唯一怔,闷声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虽然我很希望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我会注意的,抱歉,”她这么说着,可明显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边说着边从床上站起来,“顺便提一句,在你康復前,可能见不到秦夫人了。”
秦淮愣了愣,疑惑地反问:“什么?”
“明天我们会出发前往格林沃利纳城。你接受了我的邀请,该不会忘记了吧?”
公爵
社交季安排在夏末秋初,在帝国气候最宜人的时节,由一场舞会拉开序幕。皇家宴会厅的金色穹顶垂下水晶吊灯与洁白的天鹅绒,这是帝国名流贵族密度最高的地方,连女王陛下也在开场时短暂地露了面,宾客们举止优雅,谈笑风生,衣香鬓影间,酣歌妙舞,香风弥漫。
据说是因为“工作繁忙,心情低落”,柏莎夫人并没有跟随家人一同来到首都。受封仪式后,艾唯和其他人一道来到了宴会厅,秦淮跟在她的身边,从进入宴会厅开始就收到了几道好奇的目光——这其中有几位是在方才结束的受封仪式中见过的熟面孔。
平心而论,杰菲尔德家的“奇闻轶事”本就足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加上她这个陌生人尴尬的身份,被人这样探究并不算奇怪。
她听艾唯一一介绍这些人的身份,艾唯声音放得很轻,只有两人能够听到,在她耳畔流淌的古典乐中泛起层层涟漪。秦淮挽着她的手,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