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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桑意颔首,问了几句课业,就放人离开。
齐王不肯走,望着她,那双眼睛很快渗着泪水,承桑意托腮静静看他:“哭什么呢。”
“阿姐,我……”齐王哭得止不住声。
女官皱眉,恐坏了女帝心情,忙将人请了出去。
承桑意果真不在意,歪头看着长明,“你算了他的命数吗?”
“我不会呀。”长明摊开双手,“我怎么会算命数,师父会算,还有凌霄宗主也会,得空问问她。”
“凌霄宗主?就是你嫁的那个?”承桑意有些记忆。
她险些忘了,长明嫁人了。
她不悦道:“嫁人高兴吗?”
“是吗?我也不知道,我悔婚了。你不知道吗?”长明也托腮,与她对视,女帝肤色白得有些过分,病气入体。
长明在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帝王炙热温暖与骄阳,曾经的冰冷都不见了。
长明忍不住走了过去,与她坐在一起,低眉浅笑,“你怎么不知道我悔婚了呢。”
“是吗?我真不知道。”承桑意眼中的笑意渐浓,喉咙里发涩,最后,隻叹了一声,“你、越发好看了。”
长明没在意她的夸讚,心底软成一片。
晚间,两人躺在一起。
缠绵了日,日子暖和起来,朝堂上的朝臣也高兴起来,女帝的身子好了不少。
庭院里多了一个秋千,长明无事就坐在上面,荡得很高很远,高得让她有些慌神。
突然间,太后薨了的消息传来。
秋千停了下来,她望着传话的人,她恍惚明白,承桑意在给齐王扫清障碍。
谁知道太后是真疯还是假疯呢。
长明没去灵堂,她有些恶心。
七日后,承桑意送太后入先帝陵寝合葬。
从陵寝回来,承桑意脸色差了些,晚间,两人躺在一起,什么都没做。
第二日,两人出宫去玩,到了一处府邸。
府门上挂了红色的灯笼,瞧着是在办喜事。承桑意领着长明入府,道一句:“你无父无母,我父母皆丧,一切从简了。”
长明骤然明白了,是要成亲了,不过,她不明白,成亲有何意义,昭告天帝,她们是一对吗?
并无意思,对吗?
饶是如此,她还是听从承桑意的意思,换上喜服,梳妆待嫁。
邵循走了进来,望着她,“长明。”
邵循有些晃神,明艳的红色刺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开口第二句便是:“陛下、天道当真不可违吗?”
“可以、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就是违背天道而来的。”长明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