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看着远离的背影,余念偷偷嘀咕,“神神秘秘的,更好奇了。”
下午没有统一安排,余念陪杨枝棋游场。
为了和他搭配,杨枝棋出了少女版的纲手,两个人通过的地方水泄不通。
原定下午四点离开,愣是围到了六点散场。
吃过晚饭,到家快九点了,梁颂晟还没回来。余念给科室打电话,说他还没下手术台。
余念洗了澡,抱着熊早早睡过去。
半夜,余念下楼喝水,在沙发上看到了疲惫累累的男人。
大半夜被他吓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余念想回避,但还是走了过去。
一月初的季节,梁颂晟额头却覆满汗。
余念抽了纸,折叠好几层,鼓起勇气伸过去。
抓着纸的手被人扣住,紧接着是腰。
余念受力不均,挣扎半圈,跌进了梁颂晟怀里。
“怎么还不睡?”梁颂晟与他目光相接,这次不凶,只有温柔。
“原本是睡了的。”余念身下是温热的,坐着梁颂晟的腿,“就是有点口渴,下来喝水。”
夜已至深,窗帘的影子被风吹动。
梁颂晟的发梢垂向他,阴出个不规则轮廓。“念念,有没有要和我说的?”
余念转动手腕,指他额头的汗,“我帮你擦擦?”
“不用。”梁颂晟又抓住了他,“别的呢?”
余念被阴影包裹,眉梢是梁颂晟的呼吸。彼此很近,共用了同一片空气。
他木讷讷的,“没、没了吧。”
梁颂晟目光灼烫,用沙哑的嗓音叫他,“念念……
“你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样的经历?”
就像是偷懒贪睡差等生,第一堂课就被叫起来回答问题。
可题目太难,抄答案都不会。
余念埋头,十八岁了,丢人且挫败,“我没亲过,不知道。”
“念念。”梁颂晟把尾音拉得很长,“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共同品茶,甚至还在他怀里熟睡过。
他们会像家人那样亲近,但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有的只是压在抽屉下层,点荒唐的遗嘱条款。
见他不答,梁颂晟又问:“念念,我是你什么人?”
按照爷爷和梁颂晟的辈分,他该叫他“叔叔”;按照小时候的习惯,他该叫他“哥哥”;按商场导购的理解,他是他的“男朋友”。
但仔细想想,好像都不是。
梁颂晟还在等他回答。
余念被目光灼得睁不开眼,屋内的景色像室外的阴霾,云雾迷蒙、昏暗不清。
梁颂晟抓着不放,像讨债的恶魔。
余念头痛欲裂,出现了缺氧的晕厥感。却没有哪次如现在这般,想拼命证明彼此的牵连。
在梁颂晟准备放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