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弟弟的脖颈被顶出凸起的形状(1 / 2)
李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大概最近忙得连轴转,确实太过劳累,连发生这么疯狂激烈的事都扛不住倦意。
也可能是李泫喂他了什么东西,这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在他身上折腾完之后,还黏糊糊地不停亲上来,那截湿滑不安分的舌头跟长在他嘴里了似的,最后口腔都麻木了,兴许趁机喂了安眠药之类的也不会感觉到。
但他记得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在昏暗逼仄的空间,年幼的李泫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背上还背着小书包,脏兮兮的脸上布满泪水,一双眸子亮得刺眼。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接我……”细细的声音呼喊着,像指甲尖刮擦耳膜。
然后眼里的星芒被乌云遮蔽,翻滚着绝望和怨气,声音也变得沙哑,“都怪你,都怪你……我再也不相信哥哥了。”
在梦里听到这句话,李渊的胸口很闷很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时,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贴在胸前。
李泫头顶有两个发旋,对称的两个旋涡。李渊觉得更像双星系。高中时在科普读物上看到,因为引力作用而互相束缚的两颗恒星,在黑暗中散发耀眼的银光。他立刻想到弟弟的小脑袋。
奶奶说两个旋的孩子调皮、性子倔,李渊不信,维护弟弟说,小泫可乖了。
现在李渊简直想回去抽自己两巴掌。
他认为很乖的弟弟不仅把亲哥绑来海岛,手脚铐起来锁在床上,光溜溜的两条腿还缠在他腰间,隐秘部位亲密无间地贴着,空气里充斥着淫糜的气味。
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但那时李泫是个小孩子,做哥哥的想给他安全感。从没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变成这样。
他曾决绝地想斩断小泫心里超出兄弟感情的欲念,可不仅没浇灭这火苗,如今自己也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
负罪感再次将李渊淹没,无法摆脱下坠和溺水般的无力感。睁眼面对的现实,才是真正的梦魇。
逐渐清醒的身体稍微一动,锁链就叮叮当当响起来,像一阵风经过风铃。李泫也醒了,水汽弥漫的眼睛盯着李渊看了好一会儿,呢喃道,“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倒希望这是梦。李渊心想。
就算是梦,对弟弟怀有这种变态遐想也够他感到耻辱的。更别说是真的。
李泫的嘴又贴了上来,睡前被滋润得很充分的唇还湿湿软软的。李渊一躲,牙撞到唇瓣,把李泫磕得“嘶”地叫了声,嘴角却翘起来,挂着餍足的笑容。
“是真的……”他兴奋地喃喃自语,“其实我很紧张,担心航班延误,担心去公司找不到你,担心天气不好直升机飞不了,担心你在路上醒过来……居然这么顺利,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李渊胀痛的大脑嗡嗡作响,听不进李泫在念叨什么,一对上那晶亮的眼眸,就想起了昨夜纠缠不休的噩梦,他开口叫了一声,“小泫。”
李泫立刻安静下来,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像一只等待主人投掷玩具的小狗。
“当年被绑架的事,你……还怪我吗?”李渊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有种颗粒的质感。说出口来,他心里也被硌得难受,久远的伤疤又疼起来。
李泫眼里的亮光摇曳几下,熄灭下去,变成一汪死寂的深潭。
“哥,你是这么想的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凝固的笑容,“……你觉得我在,报复?”
李渊刚想说什么,被李泫捂住嘴,“嘘……”他从李渊身上起来,一丝不挂地走下床,关掉了角落里亮了一夜的落地灯,拉开厚重的窗帘。
明晃晃的阳光顿时洒满了整间屋子,李渊先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一条缝,窗外的景象带着朦胧的光晕浮现在眼前。近处有几棵高大的棕榈树,郁郁葱葱的树冠部分显示出这是在一栋海岛别墅的二楼,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李泫站在落地窗前,轮廓线条优美流畅,全身白得发光,像一具古希腊的美男子雕像。
“哥,你看这里风景多美,一年四季都阳光明媚,你有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在这儿我们就不能只做些快乐的事情吗?”
李泫转身回来,从床尾爬上来,钻到李渊两腿之间,不顾李渊挣扎锁链摇晃,伸出舌头在半硬的性器上舔了一下。
“你!”李渊浑身一僵,咬牙抵挡着从喉咙里生出的喘息,低沉的怒音爆发出来,“李泫!够了,停下!”
“不够的,哥哥,这才到哪儿啊?”李泫抬头冲他笑了笑,甜蜜的笑容仿佛包裹着剧毒的糖衣,“整座岛上只有你跟我,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大可放下那些伦理道德什么的,遵从真实的欲望,享受就行了,我会给你永生难忘的体验。”
“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觉得我是出于爱也好,怨恨也罢,你只能接受,我们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了,而且还会有很多次。”李泫将脸颊贴在被刺激得颤颤巍巍立起来的肉棒上,硕大的龟头滑过细嫩的皮肤,这画面让李渊心惊肉跳。
李渊从来没觉得面对李泫这么无力,拳头打在棉花上,明明知道这一切错得离谱,可李泫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难道只能眼睁睁由他为所欲为吗?
“我就这么消失了,公司的人联系不上,会报警的。”李渊头疼地说,最近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他整天焦头烂额,这个节骨眼自己突然失踪,不知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我没这么蠢,我不会害你的。”李泫笑着说,一边坐起来,用手抚弄揉搓着李渊的阴茎,“公司那边我跟andy发过邮件,说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身体不适,决定跟弟弟出国度假散散心,不想被打扰,最迟一个月后回来,管理事宜暂时交给徐副总。”
“一个月!”李渊听到心里拔凉,而下身被撩拨着又如火中烧,气息越发粗重,“我休假从来没超过一星期,andy不会信的……而且也不可能突然休假,最近事情这么多,我怎么会扔下不管。”
李泫看着他一边说着正经事,一边跟欲望搏斗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诱人。这是幻想和期待已久的画面,想看他哥无懈可击的理性被一点点击溃,被自己拖进充满甜美罪恶的极乐深渊。从前的种种暗示和勾引,都不及这样有效。对待李渊这种正人君子,果然就应该用强的。
“哥,你就是责任心太重,什么都想自己扛着。你等着看看,公司离了你,照样能运转。也许等你回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呢。”李泫眨了眨眼,刚才落进眼中的阳光变成越发灼热的情绪。
“你不懂,最近真的……唔!”
李渊的嘴又被堵上了。下面还被不停地刺激着。在思绪被搅得一团混沌时,一道闪念划过,李渊抓住换气的空隙,喊出来:
“还有温书妍,你未来的嫂子,她会找我的……”
他们订婚还不到一周,约好这周去她家商量婚礼的事。所以温书妍不会相信什么度假的鬼话,联系不上他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的吧。
“哦?那就看看她有多大本事。”李泫显然被“嫂子”这个词刺激到,语气带上些尖酸,“不过,哥,这会儿才想起来你有个未婚妻,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她嘛。”
李渊无力反驳,叹了口气,沉声道,“小泫,我是直男,我是要结婚的,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不会有结果的。”
“我都强迫你跟我乱伦了,你是不是直男,要跟谁结婚,你觉得我他妈还会在乎吗?”李泫边怒气冲冲地说,边贴得极近,挺翘鼻尖抵在他的鼻梁上,滚烫的吐息喷了满脸。
“是,我承认你订婚的事让我嫉妒得发疯,但现在不重要了,现在你是我的……”
说着,李泫吻在李渊的眉心,发出啵的一声,李渊被这声响臊得闭上眼,李泫的唇顺势滑过去,亲上他的眼睛。
跟强势的语气不同,李泫的动作很轻很柔,好似一只蝴蝶停落在眼皮上,微微颤动着。
这只蝴蝶在李渊心里掀起一阵狂躁的风暴,然后,轻飘飘地飞走了。
李渊心头莫名空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李泫移开的身影又迅速回来,手上拿着他的金丝眼镜。
李泫小心翼翼把眼镜给李渊戴上,又拿出一条细细的金属链挂上,将两边垂下的链子理好,完了颇为满意地欣赏一番,“哥你真好看。”
李渊近视度数不算高,三百度,读大学才开始戴眼镜。第一次配眼镜还是李泫陪着一起,一般学生都戴黑框,李渊先拿了副普通样式的,被旁边李泫飞快换成了一副金边细框,说这个更适合哥哥。后来还送了他眼镜链,李渊觉得有些浮夸,但不想辜负小泫的一番心意,就一直随身带着。
眼前朦胧的光晕消散,视野重新变得清晰,李渊看清了李泫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迷恋。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慌张地移开目光,低头却看见两人赤裸交叠的身体,和床上的一片凌乱,更是尴尬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李泫轻笑了一声,俯身把头埋在李渊的腿间,仰着头,充满渴望地看向李渊,舔了舔嘴唇,“哥哥,我想吃棒棒糖。”
李渊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李泫青春期时的记忆片段。正是从那时他开始意识到弟弟变得奇怪。
“你可要看清楚我是怎么吃的哦。”李泫的声音甜蜜而撩人,仿佛一个孩子气的小恶魔。
说完就双手捧住茎身,将整个龟头含进了嘴里,舌头富有技巧地在铃口上打转。
李渊被激得浑身一颤,难以抑制发出低沉的喘息,“不……不要……”腰身扭动着想要逃离。
可抗拒的举动和难耐的声音让李泫更亢奋,含得更深,大半都插进了温暖湿润的口腔中,灵活如蛇的舌头在最敏感的冠状沟和系带上细细舔舐,如同在品尝什么美味珍馐。
李渊全身都绷紧了,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刺激。李渊有过同居的女朋友,在床事上他通常更照顾对方的感受,比起满足自己的快感,他更想让伴侣舒服愉悦,所以从不会要求女友给自己口交。偶尔有几次女友主动,因为生涩的缘故,除了增添情趣也并没留下太深的感受。
可李泫好像完全掌控着他身体的开关,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令他无法抵抗的方式,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血缘带来的默契,还是禁忌感让刺激加倍。李渊无法再思考下去,极致的快感如浪潮吞没了他。
李泫抬眼注视着李渊的表情,看见镜片下面一向温润自持的眼睛里染上了情欲的水色。他兴奋地加快吞吐的频率,打开喉咙,让茎头挤进狭窄的喉道。如果李渊愿意好好注视他,会看到弟弟的脖颈被顶出凸起的形状。
“呃……不……”李渊在粗喘下发出断续的声音,想伸手把李泫的头推开,却被紧拉的锁链束缚。
李泫埋在胯下的脑袋晃动得越来越快,还一边揉捏着吞到底的阴茎下方的两个卵袋,随着动作轻晃的卷翘发尾拂过腿根。
李渊微弓起背,腹肌绷得发硬,终于精关失守射在了李泫嘴里。
李泫贪婪地一滴不漏吞下了所有,似乎还意犹未尽,缓慢抬起头,朝李渊伸出一截深粉舌尖,弯弯的笑眼里柔情如蜜。
“哥,我比她们更爱你,更想让你快乐,所以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李渊从未如此痛恨人身上的动物性,即便理智不断抗拒,身体却感受到极致的愉悦。高潮余韵中,李泫再次袒露炙热的表白,在他心底烫了一个洞。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有的问题本来就不该存在。他怎么能把亲弟弟当成一个选项。
窗外涌进的阳光洒在面前人的侧脸上,一半明亮,另一半陷在阴影里,眼底盛满天真与疯狂,让他仿佛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李泫耳垂上的蝎子耳钉,蝎尾嵌着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
其实耳钉是一对,一个钻石在头部,一个在尾部,李渊看到时就想到他们俩。那时他正在为要把弟弟送出国的事焦虑不安,耳钉适时出现,让他有了主意。原想把一对都送给李泫,不知怎么到李泫临走时,他鬼使神差地自己留下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