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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向日葵田,金黄的花浪悠荡,炎热到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趴在树干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用刺耳的节奏逗弄耳膜,泥土的气味和一种久违的灼烧化作炙渴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好想喝水。
这是从卢锡安·圣罗兰的脑子里凭空冒出的曾经坚不可摧,而现在成为了被抛弃的废纸一封。他像个在太阳下被放大镜聚焦的蚂蚁挣扎着,身上散发着焦糊燃烧的辛辣气味。那是死亡和绝望的证明。暴力与野蛮将他制服,无论他怎样谩骂,绞尽脑汁使出他引以为傲的战略,都改变不了他此时的困境。
他在被轮奸。
未经人事的女穴还没有被开发过,不带一丝润滑,就这样被肉刃生生劈进了最深处。极致的撕裂让卢锡安尖叫着蜷缩脚趾,弓起了身子。狭窄的阴道被一寸寸拓开,薄薄的处女膜被捅破,糜烂的血液带着本能分泌的水液稀释着汇集在交合处。他的,仔细的端详,又攥紧,被他放在胸口。他曾瞥过几眼,不知道亚隆为什么对这种设计古板的勋章这么在意。不过,既然他喜欢,既然他未来注定会成为自己的提督,那么他也做一个给他好了。所以卢锡安在完战报后,晚上还会自己设计勋章的图纸,并且秘密交给手下的人拿去定制。
他能感觉到eu会议后亚隆的心情特别差,不满的情绪始终在他脸上布满乌云。算了,为了安抚自己的冰山提督,就送他个礼物吧,没有人收到礼物会不开心的。他相信这是一件能融化提督心肠的东西。
这点上在他们今天的性爱中也有体现。
亚隆一直自我内耗,心理压力太大了,他反复思考过去与现在。担忧自己与卢锡安何去何从。他抱着惩戒与纠正的心态和卢锡安做了。他并不想让卢锡安感到快感,他只想通过性行为让他得到教训。
然而卢锡安仍然是一副高傲得意的样子,仿佛他已经被这个男人所吸引,陷入了爱河。
这次卢锡安本来只是想来送礼物的,没等他开口,亚隆就让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亚隆并不关心卢锡安手里的盒子装的是什么,今天他的心情格外烦躁,耐心像一缕烟消散在空气中,然后让卢锡安趴下单纯地后入他,又嫌卢锡安叫得吵,就团起他黑色的内裤塞进他的嘴里。
卢锡安被黑布蒙住了眼睛,随着亚隆的动作,像是要把他捣碎一样,进进出出,他呜呜地叫着,受不了了,像是有刀子在他体内凌迟,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亚隆就在卢锡安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脊背都是汗液,顺着股缝流到亚隆的性器上,倒是能起到一点点润滑的作用,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想逃了,太痛了,痛与爽对半,臀肉被他掐出青紫的颜色,稍微一个动弹,就会被他掌箍,火辣辣的疼,痛到额间冷汗淋淋,他不能说话,因为嘴巴已经被堵住。
此刻他倒真成了性道具。
除了性器在穴道里进出的咕叽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其余就是偶尔的冷哼和沉默。
卢锡安的膝盖跪着僵硬的地板上,已经摩出了红色的伤痕与淤青,他的腰腹因长期维持一个姿势渐渐酸麻,当高潮的快感褪去就只剩下残忍的性凌辱了。可是他愿意为亚隆这样做,只要亚隆舒服就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个男人奉献像是他无意识的本能,不知道亚隆为什么对他这么重要,以至于能容忍亚隆一再再突破他的底线,玩弄他,内心还会升腾出甜蜜的快感。
嘴里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卢锡安因为疼痛而流泪,又因为高潮的快感声音发颤,意乱情迷道:
“我爱你啊,亚隆卿。”他希望亚隆听到这句话会感到幸福。
可是他并没有等来亚隆的爱抚,他只能感觉到在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自己穴肉里的性器不动了。
他转头,看到了亚隆的表情。那是他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的标签写着“agiftforsuzakukururugi”
亚隆回头,他看着卢锡安易碎的,美丽的,被精液与泪水污染的脸……
他把他玩坏了。
如潮水般死寂的疼痛开始在他心头蔓延,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时间仿佛静止。
良久,卢锡安听见亚隆回答:
“这种东西,我早就不需要了。”他背过身,将勋章带着盒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原来你是这么下贱的人呢,卢锡安·圣罗兰。”
“不管谁这样对你,你都会说爱他吧?”
“因为你就是喜欢用你这张无害的脸,花言巧语欺骗别人啊。”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卢锡安。
卢锡安查了卢锡安的身份,发现这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真有趣,和亚隆在一所高中就读,目前不知去向,那他呢?这个不知去向的卢锡安会不会就是他?但这不可能的,女王陛下没有理由绑架一个没有任何政治价值的高中学生。只要细想,额头就会出现密密麻麻的,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
等他征服了eu后,倒是要向女王讨要殖民地总督的位置。
卢锡安曾经问过亚隆:“你和卢锡安也这样做过吗?”
得到的回答是:“卢锡安,才没有你这么淫荡。”
嗯,反正卢锡安已经习惯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卢锡安发现自己经常忘记许多东西,比如一想到他以前的记忆,就会头疼,或者是昏迷。以至于他经常怀疑自己没有活着,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提督什么都不说,连他们最近做爱的频率都变低了。
自己好像最近身体不太对劲,总是想要呕吐。他怀疑自己是怀孕了,因为最近一直被无套内射。原来他的身体还有这种功能吗?
卢锡安没有想到堕胎,反而在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如果他怀上亚隆的孩子,那他会不会忘记那个卢锡安?
可是他怎么保证,孩子就一定是亚隆的呢?这让军师犯了难,他只能先借口做个身体检查,增加和亚隆做爱的频率,如果这个孩子在做爱中流产了,那就无所谓了。
他可以和亚隆再怀一个。
那天,他刚刚拿到检测报告,孩子确实是亚隆的。可能是亚隆的精子过于强大了。这让卢锡安松了一口气。也是在那天,他准备拉拢阿尔泰,让他为自己所用。
而卢锡安的记忆仅仅停留在这里。待他睁眼的时候,他发现,他和亚隆都被关进了牢房里。从他九碎的记忆中和之前的调查,他已经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他的记忆绝对被动过手脚。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亚隆的水杯再一次被打翻,水被溅到亚隆的鞋面上。卢锡安意识回归时,他的脸正贴在亚隆的皮鞋上,他趴着,脑袋被蹲下来的亚隆用手按着,力气大到快将他头壳压碎了。
卢锡安哆哆嗦嗦地问道:“你恨卢锡安吗?你恨我吗?你这样会不会好受些?”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没时间了,那个灰色头发,紫色眼睛的教团男孩很快就要把他们带走去见女王陛下。所有人都瞒着他,连阿尔泰这种杂鱼都有胆量把拥有女王权杖的他囚禁,全都乱了套,大脑痛裂地剥夺他冷静的思考,他看着亚隆对他的痛苦毫无作为的表情,他就明白,这人是真的不喜欢他,甚至说从一开始,他就憎恶他,他就不希望自己活着。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处:
他会死。
卢锡安掌握不了任何情报,他现在唯一能说服和利用的就只有亚隆。
“我怀孕了,请你忘记卢锡安吧,你看着我吧。”卢锡安试图利用唯一的筹码争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哦,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怎么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耳边传来亚隆淡淡的嘲弄。
天真善良的卢锡安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们会一起去接罗拉,而这副下流淫荡的身体,这个流着罪恶鲜血的孽种,不可以玷污他的挚友,他纯洁高贵的卢锡安。
桌面上放着一个瓶子,只有一根拇指高度。里面是用于堕胎的药水。
“你自己喝吧。”亚隆毫不留情的宣判了卢锡安的死刑。
“不,我不会喝的——亚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卢锡安高声叫道。
卢锡安会死,这个冷酷的男人一点情面都不会给他。
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卢锡安,自己的身体就是他的!如果他生下这个孩子,那么他就会留下曾经存活在这世界上的证据,而亚隆只要看到这个孩子,便会想起他,想起卢锡安。
这个孩子就是他卢锡安存在的证明!
流产就等于否定他的存在。
他不爱这个孩子却想留下他,是因为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活过啊!
“我求你,亚隆!我求求你了!你留下他好吗?你留下他啊!我可以为你什么都做的,我可以为你口交,你找别人强奸我都可以的,我求求你——”让我活。
没用的,卢锡安深陷在亚隆巨大的阴影里。在密闭黑暗的牢房里,无处可逃。
亚隆把药水喝了,又和他接吻,一点点把用舌尖将药液推进卢锡安的喉管里。
伴随着卢锡安的呜咽,亚隆开始肏他,他肏得太快了,二人交合处直接被肏出了水沫。随着腹部剧烈的抽痛,卢锡安的下半身逐渐出血。
他能感受到自己子宫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有了,血液起了润滑的作用。他抱紧了亚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做爱,哪怕是混合着死亡与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