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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那是一把用来切柠檬片的水果刀。
锋利的刀刃在前段时间割破岑溪的手指,而此刻,岑川用这把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鲜红的液体不断涌出,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咄咄逼人的孟女士吓软了腿,满脸是泪,尖叫一声倒进椅子。
岑川扔下手里的刀,眼里一片猩红,&ot;妈,这样够吗?&ot;
&ot;小川,小川&ot;
岑溪脚步踉跄,扑过去用手按住伤口,刀伤太长,她一只手不能完全压住,指缝里源源不断地有鲜血溢出来。
&ot;救护车,快叫救护车!&ot;岑溪双手都是抖的,她很怕,想哭,想喊,嗓子却像被掐住,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
&ot;手指手指还能不能动,小川,不要吓我&ot;
情况太混乱,所有人都乱了阵脚。陈泽瑞第一时间拨打急救电话,地址说了两遍。
他踢开地上的水果刀,快速在操作台里翻找能止血的东西。
陈泽瑞把干毛巾用力地压在伤口上,&ot;岑溪,你快松手。&ot;
&ot;救救他,救救他&ot;
岑溪哆嗦着叫岑川的名字。
从始至终,岑川没有喊过一声痛,可情况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糟。
再这样下去,他极有可能在救护车到达前,就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为什么还在流血?岑溪濒临崩溃,狠狠咬住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鼻腔里尽是鲜血的味道。
&ot;我会的,我保证,我一定不让小川出事。溪溪,冷静!&ot;
陈泽瑞知道她害怕,眼前情况危机,他不敢分神,只能用这种方式喊回她的理智。
岑溪一直撑到救护车来,亲眼看见医护人员采取急救措施,才彻底陷入昏迷。
再醒过来,一切好像梦一样。
岑溪两手伸到眼前,血渍已经清洗干净。
&ot;岑川!&ot;记忆在脑中炸开,她情绪激动,起身后猛地跪倒在床边。
有人接住她瘫软的身体,岑溪抬起头,这才发现病房内还有别人。
她抓住喻琅的衣服,哭腔浓重,&ot;喻琅,小川呢?他好不好,我要见他&ot;
岑川流了很多血,被抬上担架前,叫姐姐的声音那么虚弱。
只要想起来那个画面,岑溪的胸口便是钻心一般痛,像是生生凿出一个淌血的窟窿。
&ot;没事,岑川没事了,医生已经缝好针,他现在就在隔壁病房观察,你很快就能见他。&ot;
喻琅不敢耽搁,用力地把岑溪抱在怀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他的拥抱很有力量,可岑溪感觉不到安全,仍旧心跳急促,浑身发冷。
&ot;陈泽瑞呢?&ot;岑溪问道,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懵懂,杏眼圆睁,眼泪像水一样往外流出,&ot;他去哪了?&ot;
她真的,好想见陈泽瑞。
身体开始发抖,岑溪的额头不停冒冷汗。
她又咬住自己的手臂。只有真切感受到皮肉被撕扯的痛,才能稍微冷静一些。
&ot;医生刚刚把他叫走了。你别怕,他很快就会回来。&ot;喻琅又急又慌,&ot;不要咬自己,我把他叫回来好不好?&ot;
陈泽瑞担心她醒了会害怕,让喻琅陪在病房里,自己出去和医生沟通。
听喻琅说了她醒来后的情况,陈泽瑞心头一紧,立即冲回病房。
他怕惊扰了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岑溪,小心翼翼地靠近,轻轻抚摸她弓起的后背,柔声安抚,&ot;乖,不要咬。&ot;
&ot;松开牙齿,没事的。&ot;陈泽瑞要痛死了。
岑溪听见他的声音,松开紧咬的牙齿,最深的齿痕下陷处,隐隐可见冒出血珠。
&ot;小川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ot;
陈泽瑞把她抱进怀里,&ot;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不要担心,他没事,医生说他的伤不会影响到手的灵活性。&ot;
岑溪从拥抱中挣开,擦干净眼泪。她跟在陈泽瑞身后走进病房,看起来已经恢复冷静。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可一见到半躺在病床上的岑川,还是忍不住无声地流眼泪。
&ot;姐,你别哭啊,我就是吓唬妈的,怎么把你也吓到了。&ot;岑川还很虚弱,强打着笑,&ot;我真的没有想死。&ot;
岑溪没对他说一句话,也不再继续哭。
她不吃不喝坐在病床前一整天,无论岑川怎么道歉,她都不肯开口说话。
沉默得让人心惊。
再这样下去,岑溪的精神和身体都会垮掉。陈泽瑞不忍心,半是哄半是强迫地把人带回家,想让她休息。
岑溪很乖,安安静静地坐在浴缸里让陈泽瑞帮她洗澡、上药,又很配合地喝下半碗汤。
陈泽瑞掩好被子,躺在她旁边,&ot;睡觉,明天我再带你去医院看他。&ot;
躺在熟悉的环境里,岑溪将身体缩成一团,毫无征兆地失声痛哭。
&ot;哭出来就好了,溪溪&ot;
陈泽瑞的心被她捏在手里,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痛苦。
过了很久,卧室内哭声渐低,岑溪哽咽着,&ot;陈泽瑞,我好想死啊。&ot;
&ot;不许,不许有这种想法。&ot;
他抱得很紧,低头一次次啄吻岑溪的眼泪,直到她在自己怀里睡着。
六十二
心里压着事,岑溪睡得不好,脑子里绷直的那根神经撕扯着,总也放松不下。
陈泽瑞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不知道已经像这样呆呆望着天花板多久。
他收紧垫在岑溪脑后的手臂,揽住她的肩膀,侧身靠近自己,低声问:“醒了怎么不叫我?”
岑溪的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
眼尾浅浅的染了红,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但她的精神已然平和,逐渐从惊恐的情绪中缓过来。
岑溪没有力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摇了摇头,嘴角轻轻地扯出笑。
没有缘由的疲惫。
陈泽瑞知道岑溪还在担心医院里的人,用手指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确认没有发烧,才说岑川的情况。
“你不要担心,医院里有人陪着。小川年轻,身体素质不错,医生说他恢复得要比一般人快,再多观察两天就能出院。”
陈泽瑞停下来,手指慢慢地揉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不疾不徐,无形中有让人安心的力量。
“阿姨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订了酒店,她下午已经住进去了。”
“谢谢你。”在她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稳稳托住她。
陈泽瑞不喜欢岑溪对自己这么客气。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被子下,陈泽瑞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再多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在她拒绝前,陈泽瑞先坐起来,衣服的袖口被压得微微发皱,穿在身上看起来却更柔软。
他俯身替岑溪掖好被子,做了决定,“必须吃。在床上等我。”
岑溪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整个人爬起来,自后向前环住陈泽瑞精壮的腰,胸前两团绵软贴在后背,&ot;别走。&ot;
当初搬走的时候,岑溪半件衣服也没留下,她洗完澡只好穿陈泽瑞的衣服。
宽宽大大的短袖穿在身上,原本能遮到大腿中央,不过岑溪起来的动作急,又是坐姿,衣服都堆在小腹下,露出腿间旖旎风光。
衣服里,自然是什么也没有,领口倾斜,胸前浑圆的边界线看得不甚清晰。
被她这样依赖着,陈泽瑞的心不自觉软得一塌糊涂,回头抱住岑溪,含着笑蹭她的耳朵,“怎么了?我很快就回来。”
“我们做爱。”岑溪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说得很认真。
见陈泽瑞愣住,她的语气比上一次更坚定,目光灼灼,“我们做爱,我想和你做。”
岑溪需要做一些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事。
“弄的时候凶一点,好不好?”她又问。
陈泽瑞立刻就硬了,岑溪能感觉到他抱自己的力气变得很重。
“先吃饭。”他低头,用被子盖住岑溪赤裸的下半身,靠在她身上,“吃饱再做。”
被拒绝,岑溪直接伸手扯下陈泽瑞的裤子,裹在内裤中的性器弹出来,硬邦邦地戳在腹部。
“抱我好不好?”
陈泽瑞揽住她的背,无奈地叹气,&ot;不吃饭你哪有力气?&ot;
岑溪起身跨坐在他的腰腹间,伸手往下握住灼热的柱身,&ot;我不饿,想要你。&ot;
听见陈泽瑞难抑的闷哼,她反而受到鼓舞,大着胆子敞开穴,顶端对准穴口,慢慢往下坐。
岑溪还没湿,交合处艰涩难行,含入三分之一便痛得背部绷紧,低低地喘气。
粗壮的柱身撑开穴口,毫无空隙,她咬住唇,想忍痛继续吞下也做不到。
“唔好痛帮帮我。”身下的人一动不动,岑溪又委屈又难过,擦掉额头上的汗水,蹙眉抱怨道,“进不去”
她都做到这地步,陈泽瑞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手握住她的臀肉用力揉。
“溪溪,忍着点。”
陈泽瑞含住她的肩挺胯摆动,性器尽根插入,厮磨内里的小口再抽离,次次深入。
&ot;好满,撑&ot;太刺激了,岑溪呜咽着哀哀喘息,痛,但还想要更多,&ot;你进得好深,肚子都要破掉了&ot;
陈泽瑞听不了这种话,破坏欲空前旺盛。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继续送入的冲动,抽出自己,让岑溪躺在床上,快速从床头柜翻出避孕套。
岑溪的甬道受到刺激正往外吐水,穴口湿淋淋的,这次推入的阻碍小了很多,深深抵住最里面时,两人舒服得同时颤抖。
他的抽送看似温柔,实则穴内恶意循着岑溪的敏感点重重地碾压。里面越来越滑,液体被拍打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岑溪主动迎合他的肏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她很快便到了今天第一回,交合处湿红润泽,水液飞溅,&ot;好重,你弄得我好舒服啊&ot;
&ot;溪溪溪溪&ot;岑溪娇气低吟,听在陈泽瑞耳中是最猛烈的催情剂。他低声回应,身下肏得很凶,亲吻舔弄的动作却一直很温柔。
陈泽瑞含住岑溪手臂内侧的牙印,一路舔吻至胸前红蕊,含弄一阵,又流连于起了淤青的齿痕,舌尖轻舔出湿润的水痕。
她用伤害自己肉体的方式,寻求安全。
岑溪崩溃的模样深种心底,陈泽瑞很怕她会想不开。
&ot;溪溪,我在你身边。我爱你,现在、以后,我都会陪着你。&ot;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他能不能用爱留下她。
因为恐惧,陈泽瑞越做越凶,她舒服得脚趾蜷缩。
岑溪双眸湿润,听了他的话,仰起头,脸上带着高潮后的潮红,呼出阵阵的热气喷洒在两人中间。
她抿着唇没回话,在濒死的快感中恢复理智,慢慢地收回了手,身下却缠得更紧。
&ot;不要说这些,再肏深一点&ot;
要快感,要肉体上的疼痛。
就是不要爱。
六十三
陈泽瑞没有注意到她回避的动作。
他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岑溪表现出的,对自己绝对狂热的依赖中。
满心欢喜。
他记不清有多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岑溪。
没有推开他情动时紧到窒息的拥抱,会主动仰着头向他索吻,深吻中舌尖缠着追逐探入,口中津液交换,暧昧淫靡的声响久久不停。
哪一下该轻,哪一下要重,稍有一点不合心意,岑溪就要皱着鼻子抽泣,刻意想法子去使坏,吊得他不上不下。
大床凌乱不堪,岑溪的臀部悬空高于肩膀,肉茎插一下,她的小腹便不可控地收缩,凸起的痕迹格外明显,鼓鼓胀胀一根,时隐时现。
陈泽瑞浑身舒爽,动作逐渐失控,挺入时充分撑开媚肉的褶皱,抚平、碾压,隔着肚皮感受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