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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融入,像是被生生扯开的两个部分,在越来越强的结合中合二为一。
屋子里的alpha信息素密度已经到了鹤望兰承受不住的地步,他用尽力气拍下了开关。
啪!
屋中灯光大亮。
晦暗而流动的阴影消失。
他们不是真的能看见信息素,只是某种程度上强烈的通感。当大脑专注于视觉时,这种通感就会失效。
鹤望兰抬头望去。
裴衍走到了洛行云身边,长身玉立,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保护,统治,和占有。
“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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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在鹤望兰的胡搅蛮缠中,吃了一点苦头。
他始终闻到一股浓烈鸦片香,但并不令人麻痹或者快乐。他反而出现了很强烈的排斥反应,窒息,喘不过气,胸口钻心的疼。
他能忍,也惯于应付,没有表现出异样,但其实后颈与心臟痛到窒息,连感官都模糊。
以至于裴衍刚进来的时候,他全幅注意力都在抡台灯上,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鹤望兰退开,一股奇异的木调香味涌来。
一座生长在海中的黑森林,清爽,深沉,勃郁,而又静谧。
洛行云贪婪地吸了一口,身体的疼痛被抚平,焦躁不安也轻易地瓦解了。
他坐在那里,安逸闭上了眼睛,条件反射地用深长的呼吸抚慰自己,那座森林似乎取之不尽。
突然间灯光大亮,头顶笼罩下一道阴影。
他抬头,对上一双幽邃的眼睛,极深的旋涡。
外面下了雨,秋寒,高大冷峻的alpha穿着一件兜帽卫衣,底下是牛仔裤,带着一身潮湿和寒气。他好像说了什么,洛行云昏沉间,只看见他的嘴唇在动,却无法理解。
alpha见状,倾身,在他耳垂上用力揉了一把:“醒了。”
森林,大海,秋天。
洛行云一下子活了过来,眼神重归于灵动。
“说说吧。”裴衍没有起身的意思,悬在洛行云头顶,冷峻的眉眼流于温柔,“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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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我补课。”洛行云衝着近在咫尺的alpha沙哑道。
其他事情,也没什么好讲的。
——就是一番交手,大家的心都脏,最后你来了,没能打起来。
“嗯。”裴衍淡淡地点点头,对他的说辞全盘接受。
他应完这句,房间里的信息素瞬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