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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灼:“……”
安谨:“哈哈哈哈哈!你就听话吧,小几几没了不是闹着玩的。”
安予灼:“……”
灼宝独自在被子里憋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晚上又喝了那么多奶,感觉膀胱都要炸了……有句话说得很有哲理:一分钟有多长,取决于你在厕所里,还是厕所外。
大约一个世纪之后,陆余裹着一身寒气回来,手里却隻拎着个矿泉水瓶。
“没找到夜壶,用这个凑活一下吧。”
安予灼憋得不行,理智上已经投降,只是觉得害羞,弱弱挣扎道:“瓶口会不会太小……”
然后就听他亲哥说:“你用着绰绰有余。”
安予灼:“………………”
陆余忍笑:“用不用我帮你扶着?”
“…………”你们跟四岁半的幼崽比,很光荣?
灼宝一把夺过水瓶,跑到火炕一角,一手褪下一点裤子,一手捧着空水瓶,凶巴巴回头:“不许偷看!”
陆余:“嗯,不看。”
安谨:“谁稀罕看你,小不点。”
安予灼更气了,又往角落缩了缩,对准瓶口,努力哗哗。
小奶团子矮墩墩的,身上的小奶膘还没退干净,裤子褪下,露出一截嫩生生的小屁股,肉嘟嘟圆鼓鼓的。
安谨悄声嘲笑:“还背对着咱们,有什么可害羞的,又不是小姑娘。”
陆余直接捂住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答应了他不准偷看的,说话要算话。”
安予灼解决完问题,觉得身心舒畅,就是捏着瓶子有点不大好意思,可陆余一点也不嫌弃他,拿着瓶子出门倒掉,甚至清洗干净,叮嘱灼宝:“还想尿尿也没关系,空瓶子就放在卧房里。”
撒尿的小插曲,成功浇灭了安谨刚燃起的兄弟情,他不再试图和自家亲弟弟睡一个被窝,甚至把自己的被子挪远了一点,并诚恳建议:“要不然给他戴个尿不湿吧?”
气得灼宝差点没大义灭兄。
最后安予灼也把被子往反方向挪,跟便宜大哥隔出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也导致他挨陆余挨得紧紧的。
第二天一早,郭琳敲门进来的时候,就见三个小家伙睡成两团,安谨自己一团,而她小儿子已经滚到陆余怀里,口水差点没沾湿陆余的枕巾。
大小孩抱小小孩儿,郭琳被萌到,笑眯眯地说:“起床吃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