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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安总上一世一直用到二十几岁的办法。
小时候的灼宝很怕打针、怕抽血,郭琳就会捂住他的眼睛,说:“看不见就不疼啦!”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安予灼成年,只不过小时候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被爸爸妈妈捂住眼睛,长大之后,接手了集团,时时刻刻都要注意总裁形象,不能表现出软弱的模样,以免下属欺他年轻,不能服众。
他便隻好在抽血时偷偷别过视线,一旦有小护士柔声细语地问“是不是晕血”时,还要故作淡定地把脸转回去。
……啊,还是当小孩子好!
一般来说,视觉被剥夺,感官应该更敏感才对,可被灼宝的小手手捂住眼睛,陆余还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隻觉得被酒精擦过的指腹凉凉的,而盖在他眼皮上的小手暖暖的。
一点也不疼。
有小尾巴似的粘人精陪着,原以为的煎熬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采血很快,医生吩咐,手指上的棉球按三分钟,就可以扔掉回家了,接下来等待结果就好。
灼宝拖着肥噜噜的小嫩脸蛋,垂着长睫毛,很认真地监督陆余按满三分钟,又捉住他的手指确定不出血了,才一起去找安致远。
安致远在大厅另一头,从采血处走过去,必定会经过中间的等候区,陆家村村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路目送两个小明星,嗡嗡的窃窃私语越来越清晰:
“那个就是郭琳的儿子?比电视上的还好看啊。”
“明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男孩怎么会这么漂亮?”
“陆余!陆余!我是大伯!”
“哎这孩子,真以为自己是明星了,理都不理。”
“啧,还大伯呢,他又不是陆家的种。”
陆余没搭理他们,把试图衝过去踩他们一脚的小灼宝也拽回身边,他一路面无表情,直到路过桂阿姨面前。
陆余停下脚步,桂阿姨也慢慢站起身。
曾经的母子四目相对,桂阿姨慌张里带着一丝希冀,欲言又止半晌,还是陆余神情有些淡漠地轻声问:“你现在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作者有话说:
1:“唱导”,郭琳写的错别字,应该是“倡导”
桂阿姨:“……”
明明几天之前, 这孩子还会千里迢迢给她带鲜花饼做礼物,会讨好地叫她“妈妈”,现在就直接变成“你”了?
桂阿姨不悦道:“鉴定结果还没出来呢!”
陆余直直地望着她:“那会是什么结果, 你知道吗?”